“顾梨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顾明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眼底满是血丝。
顾明梨面色不改,就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平静的对上顾明琛黑沉的双眸。
“哥,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顾明琛的心坠落谷底,摔的粉碎。
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呵……
她就这样一句话,轻易的否定了和他的过去。
好……很好……
顾明琛愤怒转身,摔门而去。
顾梨安紧紧的抿着薄唇,艰难的咽下喉间翻涌的苦涩。
她想,让顾明琛恨自己,总比恨顾家人好。
反正,她是一个外人。
佣人按照顾母的命令将魏鸿承扶到了顾梨安的房间,一把人放下后,就迅速的离开。
顾梨安看着佣人逃也似的背影,嘲讽的勾了勾唇。
她病还没好全,刚才坐着吃完那顿饭,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现在平静下来,只觉得浑身精疲力尽。
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酒味,让她心中烦躁不已。
魏鸿承被佣人放在了她的床上。
对方高大,她挪不动,也不想去挪。
今晚她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顾梨安越过魏鸿承去拿枕头和被子。
刚伸手,一直人事不省的人突然动了。
魏鸿承猛然翻过身,抓住了她的手腕,还残留着醉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安安,我好高兴。”
“哈哈……你今天做了你人生中第二对的选择。”
“当然,第一对的,是选择嫁给我。”
顾梨安身子一僵,触电般的甩开魏鸿承的手,恼怒的质问:“你刚才一直醒着?都是装的?”
一想到,刚才所有人为他吵成那样。
顾梨安就气的脑袋发晕。
“魏鸿承,你是不是有毛病!”
魏鸿承“呵呵”的笑了两声,着迷的看着顾梨安,答非所问:“安安,你就算生气,也是那么美。”
昨天他在会所里点了几个嫩模。
可到了最后,他总觉得差点意思。
脑子里不断闪现的也都是顾梨安那张精致的脸。
他从未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就算一开始他接近顾梨安是因为顾明琛,可现在他是真的被顾梨安吸引。
他想要将顾梨安占为己有。
所以,今天在饭桌上他察觉到顾母的意图后,立刻配合的灌自己酒。
为的就是单独和顾梨安相处的这一刻。
一想到顾梨安臣服在自己身下的样子,魏鸿承兴奋的眼睛都红了。
“既然醒了,你就走吧。”顾梨安打开门,冷声的下逐客令,“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
“如果家里人因为你而闹的不开心,那我就没有和你结婚的理……”
她话未说完,就被满身酒气的身影强压到了门板上。
门“砰”的一声合上,在安静的走廊上动静显得尤其大。
顾梨安冷冷抬眸,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你又想干什么?放开我!”
魏鸿承迷醉的欣赏着顾梨安精致的眉眼,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的脸。
“安安,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只有这样,顾明琛才能认清现实,明白你和他之间再没有任何可能。”
“你是属于我的。”
顾梨安面无表情的拍开他的手,冷声反驳:“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魏鸿承,要发酒疯滚回你魏家去发。”
魏鸿承愣了一下,那些早就藏在他心里的隐秘想法被酒劲儿带出。
他大着胆子一把搂住顾梨安,将她拖上床。
“我就喜欢你这样冷着脸看我的样子。”
“每次你这样看我的时候,我都会想,当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又会是什么表情。”
“今天,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意识到魏鸿承想干什么,顾梨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翻身便要逃。
魏鸿承早有防备,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将她掼在床上。
顾梨安被砸的头晕眼花,一时间失去了行动力。
魏鸿承趁机压到了她的身上,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贪婪的吻上她白皙的颈项。
“安安,是你自己答应让我上来的,又何必躲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答应伯母把我送上来的时候,应该就清楚意味着什么。”
“而且,我们迟早是夫妻,这种事早做是做,晚做也是做。”
顾梨安狠狠咬了口舌尖,借由疼痛让自己迅速清醒过来。
“魏鸿承,你让我恶心。”
魏鸿承的动作顿了顿,继而冷嗤了声:“那真是遗憾,就算你恶心,还是不得不嫁给我,做我的女人。”
说完,他一把扯开了顾梨安的外套。
布料碎裂的“撕拉”声让人听的心惊肉跳。
顾梨安呼吸一窒,她忍着反胃咬紧牙关,将手伸向床头。
“魏鸿承,你从头到尾都搞错了一件事。”
“嫁给你,从来是我不得不做的选择。”
说完,她扬起手中抓着的东西,用力砸在了魏鸿承的肩上。
项杰梁曾经向她科普过人体构造的相关知识,所以她特意避开了魏鸿承身上的要害,但又能砸的他痛不余生。
魏鸿承惨叫一声从她身上爬开,捂着肩膀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顾梨安,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我告诉你,要是我今天死在了这儿,魏家绝不会放过你的!”
顾梨安面色苍白的从床上起来,她握着花瓶的手指还在微微的颤抖,心脏也跳的极快。
看着面容狰狞叫得像是濒死的猪一样难听的魏鸿承,她内心却极其的平静。
她淡笑着扯了扯唇角:“魏鸿承,我是在鬼门关走过几回的人,你觉得我有什么好怕的?”
魏鸿承怨毒的瞪了她一眼,刚要再开口骂上几句,就听敲门声骤然响起。
节奏的三声,之后便是沉默。
顾梨安微微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来人是谁。
她面色变了变,勉强整理好已经被扯坏的衣服,才起身去开门。
她只将门拉开了一条窄缝,巧妙的挡住屋内的场景。
末了,才佯做惊讶的看着问外面色阴鸷的男人。
“大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