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穿越重生《拈花医笑世子妃》,男女主角詹青悠陈元青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涵宁叶子”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本是尚书嫡女,却因痴心错付,被马踏而死。凤凰涅槃,她携家人和友人的血仇归来,誓要衣冠禽兽们血债血偿。红装变男装,跳出内宅,登堂入世,惩奸佞,虐渣渣。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不仅能解一人之病痛,更能救千军万马。只是,那谁谁,不是要遁世归隐吗?缘何还要杀入朝堂?某世子曰:为护你,只能足登高位,冲锋陷阵我来,你搬个凳子看看热闹就好。...
主角:詹青悠陈元青 更新:2024-02-14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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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詹青悠陈元青的现代都市小说《拈花医笑世子妃》,由网络作家“涵宁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穿越重生《拈花医笑世子妃》,男女主角詹青悠陈元青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涵宁叶子”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本是尚书嫡女,却因痴心错付,被马踏而死。凤凰涅槃,她携家人和友人的血仇归来,誓要衣冠禽兽们血债血偿。红装变男装,跳出内宅,登堂入世,惩奸佞,虐渣渣。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不仅能解一人之病痛,更能救千军万马。只是,那谁谁,不是要遁世归隐吗?缘何还要杀入朝堂?某世子曰:为护你,只能足登高位,冲锋陷阵我来,你搬个凳子看看热闹就好。...
陈为刚冷哼一声。
袁子佩却对着林深道:“就有劳林大人了。”
林深拱手,“夫人客气了!”
袁子佩道:“那具体的经过,就由小儿跟大人说吧!”
林深点点头。
袁子佩便转身离开。
詹青悠本欲相送,但看到陈为刚巴巴的贴了过去,就又收住了脚步。
林深走到她身边,“人可是带来了?”
詹青悠点点头。
殷合飞提议,“还是进衙门说吧!”
林深肃着面孔,朝殷合飞拱了拱手,“殷大人自忙吧!人我就直接带回刑部衙门了。”
詹青悠笑笑,“案子不等人,还是兵贵神速的好。”
殷合飞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林深还真是冷面阎王,不好相处。随即又命衙役驱赶围观的人群。
詹青悠让苍松将抓的那个活口交给了刑部来的差役,然后跟着林深上了马车。
为他们赶车的还是上次的风行。
林深盯着詹青悠看,“听说你昨夜用木棍打倒了一个?”
詹青悠抬手挠头,笑的眉目飞扬,“没打死,打晕了,就是刚刚那个活口。确切的说是先用迷药迷晕了,然后再敲了木棍。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林深道:“你是十四岁还是十五?”
詹青悠道:“十五岁,生日腊月里。”
这是陈元青的生日,她的则要早上四个月。八月初六,跟朱明康大婚的时候,她刚刚过了十五岁的生日。
林深默了默,“有些晚了。”
“嗯?”詹青悠不明所以。
林深道:“习武。”
“啊?”詹青悠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从前是女子,又是文臣家的女子,跟习武是沾不上边的。
林深叹口气,“好男儿当文武双全,尤其你的处境……不能总等着别人来救,自己有才能万无一失。”
詹青悠哦了一声,“那大人也是会武的吗?”
林深点点头,“自保没问题。”
詹青悠吞咽下口水,赶忙抬手紧了紧衣领。还好,她穿了高领的中衣,没有喉结这一点就被成功掩盖了。“大人谦虚了!”
林深道:“让诸葛熠给你找个师傅,想要什么样的?严厉的还是……”
“大人这样的,行吗?”詹青悠打断他的话。
林深抿唇呈一条直线。
“那个……我其实不是很会跟人相处。”詹青悠垂了头,“过去的十五年,母亲带着我一直躲在深山里,接触的人很少。我挺害怕跟人打交道的。” 尤其是男人,两世加起来都是接受的闺房教育,跟男人的接触也只限于自己的亲人和朱明康了。所以,对于男人之间的相处,她心里是非常没底的。
“可你闯了璇玑楼!”
詹青悠黯然道:“被逼的!我曾经数次徘徊在生死线,这可能激起了母亲的不甘心,便决定带我回京城。现实的环境逼迫着我不得不成长,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是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终归不是一蹴而就的。”
林深在心里叹气,就又响起了刘卓辰的小奶猫认母的理论。也总算明白了他对自己为何这般的依赖了。
“那就给你找一个态度温和的师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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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青悠道:“其实,也不用的。我是大夫,通晓医理。所谓的是药三分毒,只要掌握好了分量,药也是可以变成自保的武器的。”
“那都是辅助的,到了关键时候,未必顶事。”林深不为所动道,“你连马都不会骑,到了需要逃命的时候,你的药可能帮助你跑的比马快?”
詹青悠就被噎住,撅了嘴不说话。
林深叹口气,“说说吧!你如今有什么打算?”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呗!”詹青悠脱口而出的道。
“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林深再问。
“不知道!”不是搪塞,而是实说。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人,还有没有将来。
她非但不是陈元青,而且还不是男子。
将来她还能做回詹青悠吗?
真到了那一天,她和朱明康的帐又该怎么算?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林深加重语气。
“也许我在报仇的路上就跟仇人同归于尽了。”这话听这样有些自暴自弃。
“没出息!”林深抄起手边的书就敲到了他头上,马车突然停住,他毫不客气的道:“下车!”
詹青悠心头一颤,急急地道:“大人,我有打算的。您别对我失望!将来,等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了结了,我就买上一片地,当个小地主。种上瓜果梨桃,养上一群鸡鸭鹅。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暇时,就做个游方的郎中……呃,好像,还是挺没出息的。”
林深道:“你既是义侯府的嫡长子,若是能认祖归宗,是能够请封世子的。依我之见,义侯对你们母子还是有些情分的。不然,陈少青也不会至今没有请封世子了。”
詹青悠心头酸涩,别说她不是陈元青,就算是,那也只是女儿生。义侯府的一切,注定是跟她没有关系的。
她说不知道将来如何,也是因为陈元青这个身份注定是不能长久的。
“我只是回来讨公道的!”詹青悠压下眼中的泪意,“至于那些个身份地位,不过是浮云而已。真要应了那个身份,只怕要一生为其所累的。何必呢?”
林深盯着他看,竟是半天回不了神。
他从一开始就对这少年极尽的耐心和包容,就因为他们是同病相怜吗?
詹青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大人,我从前的生活环境一直都是自由散漫的,所以才养成了这样的性情。如今到了京城,耳濡目染的,没准儿就培养出上进心了。或许将来,我也能科举入仕的。大人,我会努力的。”
好容易遇到一个对她很好的人,真的不想就这样被嫌弃了。
想想也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的确是不招人喜欢的。所以,为了迎合他,她也不介意变得上进一些。
实在不行,那她就当一辈子陈元青好了。
林深就笑了,“人各有志,何必强求?你若没有别的打算,可愿意暂时入刑部当差?”
“啊?”詹青悠的下巴就掉了下来。
林深道:“无论是昨夜的刺杀,还是袁家的案子,你总不能就这么甩手出去不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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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拿出一个白瓷瓶,“这是止血的!姑……主子说狩猎容易受伤,就多带外伤药……主子这伤,要先止血吗?”
林深的脸就更黑了,主子医术精湛,下人却是个一窍不通的。好在这时候邱实到了。
林深亲自将邱实迎了进来,“邱院使,他这箭像是有毒,可好拔?”
邱实先扶脉,后检查箭的位置,“离着心脏还有两个公分,箭上的确带毒,须得赶紧拔了。”
“可有生命危险?”林深再问。
邱实道:“目前看尚可,但拔箭之后是什么状况,还得再看。”
林深脸冷如冰。
太医院的这帮老狐狸着实油滑,说话总是模棱两可,抓不出错误,却又一点儿责任都不担。
他还真是喜欢听榻上躺着的这位说话,干脆利落,给范翃治病,连能除根的话都敢说,还是带期限的。
眼见着邱实上前欲拔箭,玉笛一下子冲了过去,张开双臂挡在榻前,“别动她!你们不能动她……”
“让开!”林深太阳穴的青筋暴出,袖中的手悄悄攥拳。
“我不!你们谁敢动,我就跟谁拼命。”玉笛心中着急,眼泪都流出来了。
“再不拔箭,他会死!”林深加重语气道。
玉笛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哆嗦,不由自主的让到一边。权衡利弊,女子身份曝光,总比丢了命强。
林深就对邱实道:“邱院使,赶紧拔箭吧!”
风行快步进来,欲言又止的上前,“爷……”
林深瞪着他。
风行硬着头皮道:“风驰来了!”
“让他等着!孰轻孰重?”林深眼含利剑。
“若非要事,风驰不会追到这里来。邱院使在这儿,爷就放心吧!”风行硬着头皮劝道。
林深看了榻上的詹青悠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一身夜行衣的风驰上前行礼。
“何事?”林深问。
风驰道:“爷要陈元青的信息要的急,属下不敢耽搁。谁知,猎场周边不太平,属下进来费了点儿工夫。”
林深怔了怔,“查清楚了?”
风驰道:“属下逆着他们来京的线查找回去,很多痕迹的确是无法查证了,但是属下拿着袁氏的画像,因缘际会找到了……”
“若是没什么重要的,就先不用说了。”林深看向主屋那边,难掩焦急。
“爷!”风驰叫住欲转身的他,“稳婆说的话,让属下觉得事关重大,爷还是尽早知晓的好,免得被人骗了。属下找到的是当年给袁氏接生的稳婆。”
“嗯?”林深蹙眉看过去。
风驰就凑近了,趴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话。
林深的脑子嗡的一下,视线放空了看过去,似是找不到落点,用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颤音问:“你确定?”
风驰认真的点点头,“属下还找到了那娘俩的避居之地,查访到的知情人也都证实了。”
林深终于收回了视线,仰头看天,仿佛在计数天上的星星。却控制不住那蜷缩在袖子中的拳头的微微颤抖。
心也是颤抖的!
主屋那边突然传出了一声惨叫。
在风驰以为他家主子要僵立成一幅画的时候,就觉得眼前影子一闪,人已经消失在主屋门口。
林深进门后先看榻上,詹青悠已是疼醒了,苍白着脸色,虚弱的道:“让玉笛帮我处理伤口就好……”
“对对!”玉笛猛的推了试图上前的风行一把,“你们都出去!出去……”
邱实手里握着带血的箭,不悦的道:“他得赶紧止血!箭上有毒,不处理会命不保。身为大夫,最不喜的就是不听话的病人。将人拉开!”
“我也是大夫!我有药!”詹青悠有气无力的说着,若有所感的抬头,就看到了一身冷然气息的林深。“大人……”
林深大步走过去,弯身,抬手捏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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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伤还不够疼?再咬舌头,就把你扔出去。”林深咬着后牙槽,话语从牙缝里挤出。这可恶的……丫头,怎么就不懂得爱惜自己?
看似要挟的话,被他低沉的声音说出,感觉不到惧怕,却莫名的心生酸涩和委屈。詹青悠苍白着脸色,眼泪在眼里打转,“大人!求你!”
因为身着男装,因为孤立无援,她也只能强忍着。
好在疼痛让她头脑清醒,她女子的身份,现在还不能被揭穿。否则,她所有的谋划都将功亏一篑了,她将来的路也将更加艰难。
林深看着她这副如同受伤的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神情,松了手,猛的背过身去,“本官送邱院使出去!”
邱实一甩袖子往外走,走出两步,又回头,“就真的不用管了?”
林深道:“任她自生自灭好了!风行,出去,关门!”
走到了院子里,邱实还有些气愤,“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任性,根本不知道轻重。”
林深道:“邱院使,麻烦留下药方再走。”
邱实的脚步一顿,看过来。
林深道:“年轻人可以任性,却不能由着她任性,药还是要喝的。人真要在林某这里出了事,林某也担待不起,是不是?”
邱实叹口气,“我这也就是看了你林大人的面子。”
及至邱实写完了方子,将人送走了,林深就又回到了主屋门口。
倒背着手,背对着门口站着。
门内,有詹青悠压抑的痛苦的呻吟声,有玉笛的惊呼声,有拧帕子的水声,有清脆的撕裂布匹的声音……
练武的人一向耳力很好,所以,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每种声音他都听得异常的清晰,就仿佛那画面就在眼前……鼻间居然还有烈酒的浓辣,她这该不是想让伤口喝酒吧?还是觉得自己喝醉了,就不会觉得疼了?
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主屋的门才终于开了。玉笛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迎面看到林深,手抖了抖,盆子里的水就洒溅了出来。
“她怎么样?”林深问。
玉笛满脸的泪痕,“血止住了,伤口包扎好了,就是疼的厉害。”
林深往前走,玉笛赶忙让到一边。
屋内的詹青悠趴在榻上,身上盖着棉被,只露了头在外面。头发松散着,铺满了枕头。听到声音,侧脸过来,喊了声,“大人!”没有往上起的意思。
原先的衣服都剪坏了,新的中衣还没换上,她现在还是躲在被窝里最安全。
林深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目光沉沉的没有说话。
詹青悠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嘴唇,“大人是要将我送去义侯那里吗?”
他说的让她“自生自灭”的话还响在耳边,刺挠的,心都跟着难受。
她给他添麻烦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管她也是该的,何况,她还这般的不配合,连太医院院使都给赶跑了。
虽然她的确是事出有因,可也正因为这原由说不出,他要是这会儿对她弃之不顾,她都只能受着。
“你想去吗?”林深在榻边的鼓凳上坐了下来。
“不想去!”詹青悠急急的道,生怕说慢了,就会被立刻赶走了。“大人,你别赶我走。我的伤,不要命的。一会儿等玉笛给我穿上衣服,我就挪去厢房,保证不打扰您的。”
去了义侯那里,她是女儿身的事实,只怕被揭露的更快。相比较来说,这里要相对安全些。
烛光闪烁,在林深漆黑的眸子里跳跃了一下。他在适应,适应那本该属于他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女子的事实。
哪怕在最初怀疑她并让风驰去查她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等到事情来了的时候,还是这般的猝不及防。
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大大小小的惊险经历了无数次,就算当初他自己的身世揭出来所带出的震撼,都没有陈元青是女子来的有冲击力。
“箭上的毒,你可能解?”他干脆扭转视线,去看烛火的摇摆。
詹青悠脸贴在枕头上,说话很是费劲的道:“我有解毒丸,早就备好了的,已经服用过了。等我有了力气,再为自己扎针。”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
詹青悠拧了眉头,一张脸皱巴成一团。
林深猛的起身,冲着外面大喊:“风平,再拿两条棉被来。”
院子里灯笼移近,脚步声急急的靠近。
林深走出主屋,顺便把门带上了。回转身,就看到了陈为刚那张跟夜色差不多的脸,随即拱手道:“义侯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陈为刚的视线落在主屋的窗子上,“元青怎么样?说是中箭了,严不严重?”
“她睡下了!”林深淡淡的道。
陈为刚瞪眼,“屋里明明亮着灯。”
“她怕黑!”林深随口胡诌道。
陈为刚往前一步,“那是我儿子!”
林深翘了唇角,儿子?那还真不是!突然就有些期待真相揭开那天,这人脸上的表情了。
他可是现在唯一知道那个秘密的人!
突然就有种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感觉,莫名的心里就畅快了起来。
陈为刚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愈发的气闷,“我现在就要把人带走。”
林深淡然道:“她若想跟义侯走,在京城的时候就不会上下官的马车了。”
“这是本侯的家事!”陈为刚提高了声音道。
“义侯是觉得现在吵醒她,对她的伤有利?还是现在挪动她,对她的伤有利?”林深咄咄逼人道,“莫不是义侯对她的担心都是流于表面的假象?”
“林深!”陈为刚的声音先高后低。
林深道:“义侯如此大的声音都没有吵醒她,说明她已经睡的沉了。义侯还是明日再来吧!”
“不行!”陈为刚再往前一步,“我必须看她一眼。”
“义侯过去十五年都等了,这一时半刻竟是等不了了吗?”范翃的声音后面,紧跟着咳嗽声。
“你来做什么?”林深冷冰冰的问。
范翃由百部搀扶着,面上苦笑,“过来看看!可有生命危险?”
林深嘲讽道:“她若真出了事,你的生命就危险了。是该关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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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诸葛熠瞪过去,詹青悠已经一溜烟的跑了,“个臭小子!倒是好算计。”
半个时辰后,京兆府衙和五城兵马司大门口各出现了三具尸体。
因为此事做的悄无声息,以至于大清早路过的人看到后,就都被好奇心牵掣着,想要一探究竟了。
所以,等到衙门开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围的水泄不通。
京兆府尹殷合飞看到三具黑衣黑巾蒙面的尸体后,不仅头大了,牙疼更是立马犯了。
“大人,救命啊!”詹青悠高喊着,扶着袁子佩的胳膊,拨开人群走上前来。
殷合飞看向他,“你们是谁?状告何人。”
袁子佩笑笑,“殷大人别来无恙啊!当年殷大人高中状元的时候,家父就曾经赞不绝口,说殷大人胸中有丘壑,将来必定成长为为国为民的好官。”
殷合飞脸色大变,“您是……”
这会儿,无论是称呼袁二小姐还是义侯府世子夫人都已经不合适了。
他作为京兆府尹,对于近些时日京城发生的时候,还是有所掌握的,虽然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义侯已经去榆钱胡同站了三天,这在京城已经如风一般刮过各个角落了。
虽然袁家已经灭门,但却改变不了他曾经是袁大学士门生的事实。他还斟酌着要不要让自己的夫人去榆钱胡同探探虚实,没想到袁子佩就已经到了他面前。
袁子佩道:“我有诰命在身,在殷大人面前就不跪了。”
殷合飞尴尬的笑,“自是不跪。夫人此来是……”
袁子佩指了指地上的三人,“昨夜共有七人夜袭家宅,家丁拼死护卫,我母子才能在此。还望殷大人主持公道,将这暗夜谋杀的幕后之人揪出来,还我母子以公道。否则,天子脚下都发生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京中百姓该惶惶不可终日了。”
殷合飞的脸就拉了下来,眉头皱的能夹住苍蝇,“居然有这种事?此事本官定会一查到底,对于作恶之人,绝不姑息。只是,共有七人,可是有四人逃脱了?”
袁子佩看向詹青悠,“元青,你来说!”
詹青悠这才上前,冲着殷合飞一拱手,“陈元青见过府尹大人!”
殷合飞嘴巴微张,“你就是那个陈元青?”
詹青悠笑,“在下就是闯璇玑楼的陈元青,亦是义侯之嫡长子陈元青。”
此言一出,人群嗡的一声,立马炸开了锅。
殷合飞稳定心神,“此事,义侯知晓了吗?”
詹青悠道:“昨夜七人来袭,击杀六人,其中三人的尸首在此,另有三人的尸首送去了五城兵马司。元青随母初来京城,不知发生了这种事,是归京兆府管辖,还是五城兵马司的责任。所以,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殷合飞的唇角直抽抽,说什么不知责任归属,才往两边都送人,不过是想把事情闹大,更是为了将信直接送去陈为刚这个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的手里。
“那还有一人,可是已经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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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青悠道:“那倒没有,只是被我打晕了,这会儿应该醒过来了。就是不知这活着的,是该送来给大人,还是送去五城兵马司了。”
殷合飞头皮发麻,本来是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各一半的责任,但若是接了这个活口,这个案子可就归京兆府了。
可这种事,能请的动杀手的人,那都不是一般人,别说查起来艰难,真要查到了,那背后之人能不能得罪就更不好说了。
他这正迟疑权衡着,就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缝。义侯陈为刚下马大步走了过来,先看向袁子佩和陈元青。
二人都没有主动打招呼,尤其是袁子佩更是连个眼光都没有施舍。
陈为刚略显尴尬,还是走过来,安抚道:“你们母子受惊了!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的。”
袁子佩讥诮了唇角,“我们母子回到京城才几天?就有人想要我们的命了。义侯觉得,这仇敌是我们自己招来的,还是因着义侯的原因招来的?”
“这……”陈为刚脸上的表情僵了,“我定会彻查此事的。”
袁子佩目视正前方,“殷大人,我们母子还是相信京兆府的公平公正。”
陈为刚急了,“子佩,你得相信我!”
詹青悠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倘使那幕后指使之人就出在义侯府吗?”
“这不可能!”陈为刚直觉的否认。
詹青悠冷笑,“在场的,恐怕也就侯爷觉得不可能了。”
陈为刚白了脸色,“纵使府内之人,我也绝不袒护。”
袁子佩道:“我不信任你!”
陈为刚的脚步猛的倒退了两步。
詹青悠就喊话殷合飞,“殷大人,那唯一的活口,您是接还是不接?”
“我接如何?”林深的声音穿透人墙而来,随之一身青色官袍的高大身影就现于眼前,“既然义侯不可信,殷大人有顾虑,那么此案我刑部接了。”
“大人!”詹青悠立马喜笑颜开,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去。
林深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圈,“可有受伤?”
詹青悠摇摇头,“元青吉人自有天相!多谢大人!”
一谢他的关心,二谢就是他八月十五那天的提议了,是他让诸葛熠照顾她的安全的。否则,像诸葛熠那种眼高于顶的人,怎会将他看在眼里。
林深嗯了一声,拱手跟陈为刚和殷合飞见礼。“义侯和殷大人意下如何?”
殷合飞道:“此案既是发生在京城,我京兆府自是责无旁贷。如今有刑部介入,相信很快就能够破案了。”
陈为刚道:“我五城兵马司也是责无旁贷。”
“下官以为五城兵马司的责任是维护京城治安,再清楚一点说,不在于事后破案,而在于事先阻止。”林深毫不给面子的道。
陈为刚面上不好看,“林大人这是在质疑本侯?”
林深翘了唇角,“义侯莫不是怕了?”
殷合飞眼见着二人要剑拔弩张了,忙打圆场道:“侯爷误会了,林大人在刑部办案子那是出了名的神。凡是经他手的案子,就没有破不了的,关键的,他一向秉公办案,绝不徇私。”
这是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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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青悠快步到了火盆前,将煤铲子放到了火里。
“没用的!”林深抱臂看着他,“昨夜,她十个手指甲都拔了,还是死不松口。咬定了,是自己干的。”
尚嬷嬷大笑,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我也没指望她能招。”詹青悠举起烧的通红的煤铲子,“无论是陈玉青还是陈少青,他们都该有更好的死法。”
“你想做什么?”尚嬷嬷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可是……啊——”
惨叫声似乎要掀了屋顶。
詹青悠将印在她左腮上的铲子拿开,快速翻动,又印在了她的右腮上。又是“滋啦”一声,热气升腾,空气里充斥着肉烤熟了的香气。
“我就是要这样!” 詹青悠冷笑,“这才只是个开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
“你们在做什么?”声音破门而来。
詹青悠扭头,就看到了婉郡主那张瘦削的脸。瞪圆的眼睛,高高的颧骨,带勾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久居上位者,自带威严,目光落在身上,宛如被毒蛇盯上了。
但是詹青悠一点儿都不怕她,前世,她和陈元青最大的成就就是将这个人踩到了泥淖里。
只是战线太长,陈元青的复仇路,足足走了八年。
今生不需要了,所有的都将提前,只因为该铺垫的前世都铺垫好了。
林深拱手行礼,“下官见过郡主!”
婉郡主扫了尚嬷嬷一眼,一张不怎么白的脸就愈发的黑了。“林深,你怎么敢?我义侯府的人你也敢动,谁给你的胆子?”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林深理直气壮的道。
詹青悠差点儿拍手叫好,这回答简直绝了,噎死人不偿命。
胆子自然不是义侯府给的,而是皇上给的,你义侯府敢质疑吗?
婉郡主那不怎么挺直的鼻子差点儿就歪了,“好!好得很!谁准许你们对她用私刑?”
林深不卑不亢的道:“郡主这是要干涉刑部审案?刑部对罪犯审讯用刑,这可是连皇上都不曾质疑的事情。郡主气势汹汹而来,是要袒护这名罪犯呢,还是要供出背后主使呢?”
婉郡主憋着一口气,视线在林深和尚嬷嬷之间来回,“罪犯?”
林深道:“全招了,说她指使人干的。只是她一个奴才,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能力?下官觉得不用刑不行,郡主以为如何?”
“老奴一人所为!”尚嬷嬷倒吸着气痛呼,跪倒在地,“老奴就是看不下去那一对母子回来破坏郡主的幸福。还望郡主看在老奴忠心不二的份上,善待老奴的家人。”
“好一对主仆情深啊!”詹青悠讥讽道,“究竟是谁破坏了谁的幸福,各人心中有数吧。雀占鸠巢这么多年,心中就真的心安理得吗,婉郡主?”
“郡主,他就是那个陈元青!老奴脸上就是他给烫的,这小畜生歹毒的很。”尚嬷嬷大声道。
詹青悠冷笑两声。
婉郡主凌厉的视线就落在了詹青悠身上,“见了本郡主,为何不行礼?”
这指责,倒是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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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青悠斜眼看她,“我行了礼之后,郡主是否也要对我行礼?”
“你大胆!”婉郡主喷了一口唾沫出来。
詹青悠翘了唇角,“我对郡主行礼,敬的是你郡主的封号。你对我行礼,是因为你只不过是义侯的妾。大晟朝有规定,妾只算是半个主子。而我,则是义侯的嫡长子。我为主,你为妾,不该向我行礼吗?”
“你怎么敢……”婉郡主手指着他,“我今天不教训你,你就不懂得什么是尊卑。”
她的巴掌还没有扇过来,詹青悠的手中已经多了三枚银针,并高高的举起,“那就试试!我反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好叫京城人看看,一向温柔贤惠的婉郡主是如何对待义侯的原配嫡子的。”
婉郡主的手哆嗦的缩了回去。
詹青悠冷笑,“凡事都讲求先来后到,我母亲为先,我为先,而你和你的孩子只能为后。命定如此,再不服,也得认。对吧,义侯爷?”
婉郡主带来的人闪到一边,陈为刚大步走了进来。
林深见礼,“下官正要去义侯府找侯爷汇报呢,可巧侯爷竟亲自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为刚虎着脸。
婉郡主咬唇,“侯爷!尚嬷嬷一夜未归,听说是被刑部拿了,妾身特意来看看,毕竟是当年的陪房。”
詹青悠将手中的银针塞回到荷包里,“您来了,就好了。这尚嬷嬷可是买凶谋杀我和母亲之人,给个说法吧!只是有一点,郡主要袒护,我倒是怀疑尚嬷嬷身后的人了。毕竟,买凶也是需要银子的。她一个奴才……”
“我贪的!”尚嬷嬷急急地道,“我贪的公中的银子。”
詹青悠退到林深身边,“义侯曾经当街说过,会就此事给我们母子一个公道。如今水落石出,还请义侯尽快定夺。”
“侯爷,这是家事!”婉郡主咬重字音道。
林深走到书案后面,手指敲着桌上的纸张,“义侯,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供词,我们这里都有。此事既是由衙门经手了,有了报案的苦主,还影响深远,那就不是家事。”
陈为刚目光沉沉,“本侯可否跟林大人单独聊两句?”
詹青悠抢过去,挡在林深面前,“义侯这是要徇私?还是要以权势压人威胁林大人?”
陈为刚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就这样子想为父的?”
詹青悠气鼓鼓的道:“既然光明磊落,又有什么怕别人听的?举凡见不得光的,就不是什么好事。”
林深也是暗暗好笑,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冲到身前想要保护自己了。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但这样的举动还是非常令人窝心。
他想,他会对这少年一忍再忍,多半也是有这种情愫在里面。
“义侯是想问这个案子是否到此为止吗?”
陈为刚叹气,“是!”
詹青悠回头看了林深一眼。
林深对他笑笑,“那就要看苦主是否要继续追究了。”
“到此为止!”尚嬷嬷立马表态,“全是老奴一人所为。”
林深道:“来人,先把人犯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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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佩苦笑着摇摇头,“十五年了,再见时,什么都淡了,有的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外面传来了急急地脚步声,“侯爷,府里传来消息,大小姐刚刚晕倒了。”
“怎么回事?”陈为刚急切的询问。
“属下不知!”
“子佩,府中有事,我先回去。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我会再来的。”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袁子佩讥诮了唇角,“大小姐?元青才是大小姐!狼心狗肺的男人!”
詹青悠咬着唇,心里满满的都是为陈元青心疼。“为了元青,您一定要立场坚定。”
袁子佩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这次回来,本就不是要旧情复燃的,为的不过是公道二字。我的元青若是能生长在京城,以义侯府的地位,哪怕生病,太医都会随叫随到,得到最好的医治,如何会死?”
詹青悠眼中泛泪,可惜前世活着的陈元青最终为了公道二字,还是被打落泥里碾成尘。
詹青悠又陪袁子佩说了会儿话,就回房后立刻写了方子,让古柏给唐府送去。
一连三天,陈为刚都会前来,只是连大门都不得而入。他就在大门外杵着,一站就是一个时辰,然后离开。
詹青悠不无担忧的对袁子佩道:“如此,他好男人的身份怕是要在京城传开了。”
袁子佩冷笑,“我以前竟是不知,他是这般虚伪之人。”
“或许有几分真心在里面也说不定。”詹青悠试图安慰她。
袁子佩道:“丫头啊,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再看问题的时候,就会发现,真心这个东西是最最易变的。对了,你父兄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可打听出了?”
詹青悠叹气,“我现在是元青的身份,詹家那边若是关心过度了,只怕不好。但仁侯府那边的动静,我却是一直关注着。”
自那夜大火之后,仁侯府的态度是含混不清的,若是报了她身死,以她侯夫人的身份,也该办丧事的。但若说失踪,堂堂侯府怕是丢不起这个人。
以她的推断,这是觉得詹府的人都下了大狱,她没有娘家撑腰了,怎么断定就都凭他们一张嘴了。之所以还没有公之于众,怕是在等朱明康的表态了。
总之,朱家人是绝对会做到无耻无下限的。
而她势必要愁个机会……
袁子佩拍怕她的手,“狼心狗肺的一家人,你能够抽身而出,也算是福气了。说起来,咱娘俩的命还挺像的,但好在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宽。不似姨母这般,最好的年华已经没有了。”
詹青悠抱住她的胳膊,将头搁在她肩头,“姨母,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若是元青还活着,她定然会说,三十岁才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呢!”
上一世,当她每每觉得活着很沧桑的时候,陈元青就总会告诉她,女人的黄金年龄就在三十岁。之前都是含苞待放,三十岁却是花开正好。
听着这样的言论,她都觉得自己永远十八岁了。
可是,上一世那么好的陈元青,这一世怎么就遇不到了?
因为忆及了前世跟陈元青在一起的种种,这一夜,詹青悠是反反复复的睡不着。起身到桌边倒水,院子里却突然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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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两声闷响,虽是极低,但因为夜的寂静还是分辨了出来。
詹青悠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赤着脚移步到了门后,颤抖着手掏出了加了料的帕子。明晃晃的刺刀突然就从门缝刺了进来,她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来的怕不是普通的贼人那么简单,自打她在京城以陈元青的身份现身,想着引蛇出洞,的确是有些招摇。
她也是做了防备的,这几天也是招了六名护院来。
只是,如今刀都伸进了屋子,就只能说明要么护院是摆设,要么就是贼人太高明。
刀挑开门栓,门开,贼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借着下弦月的光辉,詹青悠手中帕子猛的闪到他面前摇了摇。
那人扭头看过来,举刀欲砍。
詹青悠矮身,顺手抄起门后边事先备下的茶碗口粗细的木棍,滚到另一边,然后弹跳起来,高高的举起木棍。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人在危急关头,果然是潜力无限。
没等她木棍落下,一声闷哼,那人已轰然倒塌。
詹青悠果断关门,落闩,同时出声大喊,“来人啊!进贼了!”
她现在倒是庆幸,因为想到陈元青心绪烦乱,没有让玉笛守夜,而玉琴则是指去了袁子佩那里。
她这喊完,院子里立马响起了短兵相接的声音。
詹青悠舒了口气,怕药效不强,又补了那人一棍子,才去拿火折子。若是贼人挡不住,她倒不在乎再点一把火。
一刻钟后,打斗声渐小。
詹青悠拉门,举着棍子冲了出去,却是不管不顾的往主屋跑,“母亲!母亲!你可还好?”
主屋的门紧闭,袁子佩的声音颤抖着传来,“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詹青悠舒了口气,听到拉栓的声音,忙道:“母亲别开门!外面情况还未明。”她防备的四下里看。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个人,古柏和劲松虽然没倒,但似乎都受了伤。
詹青悠紧紧握着棍子,微喘,“何方贼人?天子脚下,居然敢入室行凶,置王法于何故?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吗?”
戏谑的笑声响起,“小子,胆儿挺肥啊!就是不知,你诸葛叔叔要是不来,你还能有命在这儿大义凛然不?”
詹青悠看着从墙边走出的人,一颗心才彻底的放回肚里,“元青敢如此大胆,就是吃准了诸葛叔叔肯定会来。”
大丈夫都尚且能屈能伸,何况她还只是个小女子,在救命之恩面前,一声叔叔也不是喊不出口的。
关键的,叔叔这个称谓,看似是赚了便宜,实则却是被套上了高帽子。长辈也是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的。
“哦?”诸葛熠挑了声音。
詹青悠笑道:“纵横商行能混到大晟朝第一大商行,最大的依仗自然就是信誉了。诸葛叔叔既然应承了护我周全,怎会袖手旁观?”
诸葛熠抬手摸鼻子,“我怎么有种掉了坑里的感觉。”
詹青悠拱手道:“元青多谢诸葛叔叔救命之恩了。”
诸葛熠的唇角抽了抽,“你嘴巴突然变得这般甜,我怎么突然背后发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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