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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姜娩裴相和是《满朝文武等她死,她却长命百岁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金豌豆”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双洁权宦甜宠咸鱼女主】姜娩向老天爷许了三个愿望。上辈子,她出生之时便患有心疾,被未见过面的父母丢弃在荒野,再被人捡回去当做试药的工具人,早早丧命。因此她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于是,她重生了。姜娩的第二个愿望,是十五归宁那年,春社日,放河灯,她提笔写下:愿一苟再苟,苟到最后,应有尽有。裴相和命人将她的河灯捡起,收藏于室,用朱砂笔写下‘可’。姜娩的第三个愿望,是希望国泰民安。裴相和再次将她的愿望捡起,犹豫再三,提笔写下:那我便把这腐烂的王朝整毁了,掰碎了,送你一...
主角:姜娩裴相和 更新:2024-01-08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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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娩裴相和的现代都市小说《满朝文武等她死,她却长命百岁了》,由网络作家“金豌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娩裴相和是《满朝文武等她死,她却长命百岁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金豌豆”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双洁权宦甜宠咸鱼女主】姜娩向老天爷许了三个愿望。上辈子,她出生之时便患有心疾,被未见过面的父母丢弃在荒野,再被人捡回去当做试药的工具人,早早丧命。因此她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于是,她重生了。姜娩的第二个愿望,是十五归宁那年,春社日,放河灯,她提笔写下:愿一苟再苟,苟到最后,应有尽有。裴相和命人将她的河灯捡起,收藏于室,用朱砂笔写下‘可’。姜娩的第三个愿望,是希望国泰民安。裴相和再次将她的愿望捡起,犹豫再三,提笔写下:那我便把这腐烂的王朝整毁了,掰碎了,送你一...
殿内。
几个空了的酒瓶滚在地上。
于嬷嬷摆手让太监上前捡起。
姜娩跟在后面。
一走近,她就闻到一股甜得发腻的香味。
应当是殿内燃着的熏香。
忽的,她的脚边踢到了一个酒瓶。
酒瓶咕噜噜地滚动着,瓶里没喝完的酒洒出来,湿了姜娩裙摆。
正中的食案上,有一身形略臃肿的妇人衣衫凌乱,撑着手臂,她的五官是耐看的,细长的眼角往上勾着,皮肤上有岁月留下的细纹。
食案旁,有几名青年男子跪着,他们束了发,穿着薄薄的内衫,外袍散落各处。
中间那妇人乱了发,鬓间斜斜插着的几支金钗,欲掉不掉。
姜娩再看两侧的乐人。
她的表情微微一滞。
全是轻袍缓带,年轻且样貌佳的男子!
姜娩的耳边忽然响起太傅府那些粗使婆子的闲话。
传言,当朝太后曾是受宠宫妃的洗脚婢,其样貌在宫里不算出众,但她胜在运气好,仅一次侍寝便怀上了龙种。只是后来,两母子不受重视,这位太后的风光不过是昙花一现,他们母子也沦落到连最低等的太监宫女都能践踏欺辱。而这位洗脚婢出身的太后,为了能在后宫活下去,竟能放下身段成为太监们的对食。
故而,大多人说起这位太后时是鄙夷的。
姜娩觉得没什么。
没有太后的放低身段,委曲求全,就没有皇上的现在。
太后当年做下的被拉出来口诛笔伐的种种劣迹,皆已成为过往。
且那些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太后在绝境下的求生之举。
既是求生,还谈什么贞烈?论什么尊严?分什么高低贵贱?
姜娩没落到那样的境地,因此,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太后那般。
感受到太后打量的目光,她垂下眼,不敢乱看。
太后笑着,打从姜娩进殿,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姜娩。
裴相和站在后头,对殿里发生的一切早已是见怪不怪。
姜娩在距离食案两丈远站定,跪下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的食案上摆着一壶酒,她曲指在面上敲了两下,跪在右边的男子立即倒了杯酒递过去。
太后张嘴,就着男子的手将酒一饮而尽。
“你是懂事的。弼儿前两位皇后皆自恃贵女出身,嫌弃哀家出身低,丢了天家的脸面,也懒得来哀家的宫里请安。”
她涂着暗红色蔻丹的手指了指左下方那张新摆的食案:“既来了,便坐下陪哀家一起用膳吧。”
姜娩依言过去。
给她准备的食案上摆着一堆早膳,其间有荤有素,有羹有面,每样分量不多,分别用圆瓷盘装着。
这些精致可口的饭食放在前世只能被关在小屋里的姜娩看来,只能用奢侈二字形容。
到底是皇宫。
吃得用的无一不是最精细的。
姜娩本就饿了,便不跟太后客气,理了理裙坐下。
见太后身边的男子一个端着碗羹吹热气,一个夹了块蒸得松软的糕点贴过去,她忙又飞快地收回视线,再维持住端庄的模样,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用起膳来。
唔~
她保证尽量不乱看。
不过,有一说一,有权有势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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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的蟹肉羹,姜娩裙下的双腿抖了抖。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弧度,身体往后退了些,也不敢去吃裴相和递来的那勺蟹肉羹,只伸手过去,准备将他端着的碗勺接过,嘴上客气道:“不劳烦掌印了,本宫自己来。”
裴相和抬臂将她的手挡开:“娘娘嫌弃奴才?”
姜娩果断摇头:“没有。”
她哪敢啊……
他轻笑着,语调仍是慢悠悠的,但说出的每个字却像渗着冰渣子一样:“那娘娘是觉得奴才一个阉人,没资格伺候娘娘?”
姜娩再次摇头:“本宫绝对没这个意思!”
裴相和不信:“哦,是吗?”
“当然。”姜娩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她张嘴把他勺子里的蟹肉羹吃了,然后含在嘴里,微笑着咽了下去。
不知何时,太后止了笑意,她推开身边的男子兀自倒了杯酒,盯着姜娩的脸瞧了会儿,意味不明道:“你是个有福气的。”
姜娩不解。
太后把酒杯放在桌上,轻轻一搁:“相和跟哀家认识这么久,都没伺候过哀家。”
姜娩一惊!
差点给太后跪下。
就在她心慌意乱想着该怎么把这事儿揭过时,太后拿起筷子在食案上敲了两下,缓缓道:“哀家听于嬷嬷说惋妃昨个儿夜里生了,皇后,你带上哀家给她备的礼,替哀家去瞧瞧吧。”
姜娩正愁没机会脱身,此时太后的话,听着像在赶她走,实际上却是帮了她。
当下,她如蒙大赦,压住嘴角的笑意,道:“儿臣这就去!”
太后点头。
小皇后听话,她是满意的。
就怕满意的人除了她,还有旁的人。
太后一个人在长宁宫住久了,整日有年轻的男子为伴,即便周弼不来请安,群妃不来拜见,她照样不觉得孤独。
她也不喜欢被打扰。
尽管姜娩来请安是历来的规矩,是对她的尊重,但她也不想日日见到姜娩:“皇后,哀家年纪大了,喜欢清静。以后,你半月来请安一回便好。还有,后宫的事要处理,皇上那儿你也得多上点心。如今惋贵妃生下皇子,你这个当皇后的,肚子也要争点气,争取早日怀上龙种,为皇上开枝散叶。”
姜娩起身应是。
退了出去。
裴相和还留在殿里。
他将蟹肉羹往食案上一搁。
太后把玩着酒杯。
她跟弼儿能有今日,说到底,都是靠的裴相和。
没有他,他们母子什么都不是。
可他到底是臣子。
做臣子的,哪怕权势再大,在民间和朝廷里的地位再高,始终也只是臣子。
太后早年落魄时,确如民间传言的那样,为了口吃的,她可以放下尊严,给宫女下跪,还当过不少太监的对食。
她也知道,太监纵然是没了根的东西,也会有欲。
他们跟寻常男子一样,看见美貌的女子会心动,会想找个可意人儿一起搭伙过日子。
并且,正因为太监没了根儿,他们在床笫间折腾人的花样才会更层出不穷。
太后跟裴相和打交道这么久,始终没听说过他对谁感兴趣,也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有首尾的宫女或是样貌俊俏的太监。
因此他今日伺候姜娩用膳的举动,落在太后的眼里多少有点耐人寻味:“相和,哀家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有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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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们走后,姜娩可算是清静了。
她让红壶除了头上的朱钗,没骨头似的躺在贵妃榻上。
姜娩的手里端着一小盘剥好的粒粒鲜红饱满的石榴,拿了边上的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喂。
金钏走进来:“娘娘,裴掌印来了。”
姜娩咬着勺子,白白的齿在勺子上磕出了轻轻的响儿。
她想不出裴相和能跟自己再有什么交集。
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裴掌印?”
金钏:“嗯。”
银珀在一旁出声儿:“娘娘,这都晚上了,掌印这时候来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娩看了眼自己的衣着,正想收拾一下再去见人,裴相和却直接进了殿。
见状,她赶紧拿掉嘴里咬着的勺子,把嘴里没吃完的石榴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金钏四人连同外面的宫人全部跪下。
姜娩一改将将懒散的坐姿,双腿并拢。
即便如此,仍旧没来得及把先前撩起的裙摆放下。
因而,她没穿鞋袜的样子落入了裴相和的眼。
小皇后露出一截细白的腿儿。
脚踝那处白嫩嫩的。
连挤在一起的脚趾都透着漂亮的粉。
裴相和站在一边,唇角隐隐上翘。
他的视线落在她肤白如瓷的脚踝打转,顺着少女的脚踝往上,对上的,是小皇后玉软花柔的一张脸。
那双眼儿乌黑水润,透着一丝拘谨和未来得及收拾的尴尬。
她的唇形丰盈饱满,唇上沾着一层石榴的汁水儿,瞧着亮晶晶的。
这下子,似乎连流动的空气里都泛着一丝清甜。
果然,她晨间在太后宫里表现出来的木讷端庄都是假象。
裴相和又想起来那晚被她触碰时浑身感受到的那一股酥麻……
他的眼里一片深邃。
眸子底下藏着的,是掺杂了欲念的晦色。
姜娩觉得脚踝处凉凉的,等反应过来,她理了理裙摆,弓身去拿足衣,刚一碰到,却见原本立在不远处的裴相和蹲在了她的面前。
指尖的足衣被他抽走。
姜娩发窘。
这里是她的宫殿,他不等通传就进来是不是不太妥当?
她是不是该拿出皇后的威仪斥他一番?
但……她能吗?
她是皇后不假。
可她只是一个无所依仗的皇后。
在朝堂,她没有家族可依靠。
在后宫,她也没有一个可以护住她的靠山。
倘若在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下,她还不知进退地冲裴相和发火,只会增加她死亡的速度。
姜娩望着他手里的足衣,想到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又拉过裙子挡了挡,软着声儿道:“掌印,能把足衣还给本宫吗?”
裴相和将足衣放到一边,没理她,对跪着的金钏几人道:“你们吩咐人抬热水进来。”
金钏不敢多问,带着红凝退下:“是。”
姜娩的关注点则因裴相和的话转移:“抬热水做什么?”
裴相和:“自然是皇上的意思。”
姜娩的身体一抖:“……”
新婚当夜的害怕再次升起。
裴相和看出她的退缩之意。
到底是才及笄,没经过事儿,才会连掩饰情绪的本事都如此蹩脚。
他又补充:“神仙殿建好了,皇上命后宫众妃前去观瞻,娘娘身为皇后,不能缺席。”
姜娩:“……”
难怪裴相和把她的足衣抽走。
既然得去见皇上,足衣也就没有必要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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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桶热水被抬进来。
屏风后面,银珀跟红壶正拎着篮子,往水里撒花瓣。
姜娩一看这架势,再迟钝也懂了。
今晚要是不出意外,她就得侍寝。
姜娩见裴相和站在一边,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不禁望了望屏风后面等着她的银珀跟红壶,扯出一抹笑:“掌印,本宫要沐浴了。”
言下之意,便是让他出去等着。
裴相和与她对视,笑了一声:“奴才伺候娘娘沐浴。”
姜娩瞳孔一震:“……!!!”
下一瞬,不等她动作,他已往前走了几步。
察觉到她没跟上,他停下脚步等着。
见她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裴相和的眼里闪过促狭的光:“娘娘?”
姜娩笑得僵硬:“本宫怎好劳烦掌印。”
她有宫女呢。
裴相和也不多言,只拉过她,挥手让守在屏风处的银珀红壶退出去。
红壶愣住。
银珀见她傻站在那儿,赶忙将人扯了出去。
红壶想到屏风后面的姜娩,以及留在里面的裴相和,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
她听闻过宫里后妃侍寝的规矩,说大多时候都是太监经手,负责把人送到乾庆殿,但真的见到时,红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琥珀双手垂在身前,目视前方。
金钏看出红壶的别扭,一笑:“掌印能亲自伺候娘娘,说明是皇上授意,也说明皇上重视咱家娘娘,是份殊荣。”
红壶想起姜娩并不让宫里的太监近身,道:“……可娘娘并不习惯。”
金钏:“但他是裴掌印。”
银珀:“是啊。”
红凝:“不是什么妃嫔都能让掌印伺候的。”
红壶:“……”
换言之,其实也可以把红凝的话理解成是自家娘娘在后宫没有倚仗,所以在权势滔天的裴掌印面前,娘娘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
姜娩也清楚这一点。
在皇宫,她反抗不了任何人。
不管是皇上,还是裴相和,甚至在没搞清楚后宫形势的情况下,她连一个妃子都不能得罪。
跟着他走到屏风后,姜娩红着脸,与裴相和面对面站着。
她呼吸放慢,由于紧张,连同耳根的肌肤都烧了起来,把原本的的雪白烧成了一片羞涩的红。
姜娩眼眸瞪大,看着他用长指勾住她的腰带,看着他的长指剥开她的对襟外衫,露出单薄的里衣。
再往里,就是亵衣。
他的手指勾出她中衣左侧的带子,只需轻轻一扯,带子所打的结便会在他的拉动下向两边散开。
姜娩的心跳更快。
她知道自己作为皇后,迟早会有侍寝的一天。
可她不知道的是,给她在侍寝前沐浴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裴相和!
细细的带子被他勾在指尖,以磨人的速度缠绕两圈。
姜娩的鼻尖冒了细汗。
他往前一扯,她单薄的中衣便从肩膀散开,露出肩颈。
往下,是她一起一伏的胸口。
站在裴相和的角度,他可以透过敞开的衣襟,瞥见她亵衣衣缝里端的一抹挺立春色。
终究,姜娩还是没忍住,在带子彻底散开前将他作乱的手抓住。
她湿着眼儿:“掌印,就到这里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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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听罢,果然不再睁眼。
下一刻,裴相和手臂用力,将她抱起,姜娩的身体先是僵硬了瞬,待缓过来后,顺势将脑袋一偏,靠在他的怀里。
她的一只手揪紧裴相和的衣衫,压住喉间的哭声。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裴相和的胸膛湿了一片。
裴缺跟裴得跟在后面。
一行人走出神仙殿。
忽的,夜空响起一道惊雷!
来时的凤舆在外候着。
裴相和想把人放在凤舆之上,姜娩却沉浸在情绪当中,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无奈之下,他只得弃了凤舆,抱着她往坤宁宫的方向走。
到底年纪小,受了刚刚一通惊吓,反应过激也是正常。
只是,她是水做的吗?
这般能哭。
裴缺望了望天儿:“得下雨吧。”
裴得被道道惊雷弄得有些心烦:“会吧。”
两人话音刚落,大雨便至。
裴缺撑伞走在前头,裴得则撑伞站在另一边,两人一左一右地替裴相和挡雨。
伞足够大,完全可以遮挡住裴相和与姜娩两人。
雨水砸在伞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回坤宁宫的路上,裴相和都往能避雨的地方走,姜娩调整的差不多了,睁开眼。
她还是被抱着。
离开神仙殿的时候,也没想起来穿鞋。
此时,她白嫩的脚就那么腾在半空。
她松了抓紧裴相和衣襟的手,盯着雨瞧。
随行的人不多。
除了几个宫人是坤宁宫的,剩下的全是裴相和的人。
裴相和神色轻松地抱着她,步伐稳健,见她已从惊吓中冷静下来,那双眼眸被泪洗过以后更加清澈动人时,他的唇角绽开一抹笑。
姜娩不想再麻烦他,路过御花园时,她看着园里种得名贵花卉被雨打得叶子下坠,还有一片片花瓣经受不住雨的拍打掉落在地。
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坚定。
姜娩的嗓音里,夹着哭过之后的嘶哑:“掌印,麻烦你放我下来。”
裴相和望着她赤裸的双脚:“娘娘确定?”
姜娩:“嗯。”
裴相和低了身体,姜娩从他的怀里下来,她赤脚踩在地上,推开裴得替她撑着的伞:“请别跟过来。”
裴得瞧了眼没有减小的雨势:“娘娘……”
姜娩打断他:“多谢。”
裴得请示地望向裴相和,后者点头。
见他们站在原地,姜娩赤脚走入雨中,任雨水将她的披风和裙摆打湿,也将她在神仙殿里沾染到味道冲洗干净。
干涸在她脸上的几滴血,被冰冷的雨水冲洗掉。
在神仙殿经历的一切,对姜娩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危险之际,她也想找个人救自己,但她又很清楚,自己在宫里是怎样的处境。
裴缺替裴相和撑伞,见姜娩瘦弱的身体立在雨中好一会儿,脸色更白了,半开玩笑道:“干爹,娘娘这是在干嘛呢?赏雨也不是这个赏法吧。”
裴得瞥他一眼:“咱们就当娘娘是在赏雨吧。”
裴缺笑了:“娘娘也真是的,不想侍寝也不用糟蹋自个儿身子啊。”
“是笨。”注意到姜娩的身体有发抖的迹象,裴相和收了笑,夺过裴缺手里撑着的伞,往姜娩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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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的视线被雨水砸得模糊,她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浓如墨的发被雨淋湿以后,弯曲的,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她想过在月信上作假。
但后宫的这些琐事敬事房都有记录,绝无可能瞒天过海。
况且满宫上下伺候她的太监宫女一堆,姜娩连人都记不全,更不可能每一个都收买,万一事败,便是欺君之罪。
靠在裴相和怀里的时候,姜娩并非全然在伤心,而是在努力整理目前少得可怜的信息。
她知道人都是会死的,可只要还能活着一日,她就要活着。
姜娩算了算,距离月信还有半个月。
她想要保证能清静安稳地度过这半个月,就必须想法子令自己无法侍寝。
这场雨来得正好。
给她制造了机会。
裴相和撑伞而立,替姜娩挡住砸在身上的雨。
见她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可怜样儿,难得有了点心软的迹象。
待欣赏完小皇后的狼狈,裴相和噙着笑,蹲下身。
姜娩抬眼,对上他邃如深渊的目光。
他的眼里是带着温度的,嘴角是常常上翘的,一副好接近的模样。
但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善类,且很危险。
同时,她还被他眼底藏着的冷意惊到。
能在十年间深受三任君王器重,还能让周弼及群臣对他心存忌惮,令周端堂堂一个王爷对他客客气气……
这些迹象,通通都在告诉姜娩,眼前之人能掌管司礼监跟东厂多年靠的并非是对皇上的谄媚讨好,而是凭借着他无人能及的能力与可怕的城府。
裴相和笑着。
同为只配待在阴暗里的豺狼虎豹,他不像周弼暴躁浅显,而是擅长伪装,擅长隐忍,也擅长把自身一切的欲念和邪恶藏在皮囊之下。
他虽瞧不上皇室,可周弼今晚对小皇后表现出来的浓厚兴趣,以及周弼破坏性的眼神,倒是与他阴暗的心思有几分相似。
周弼想要用宠幸的手段来摧毁小皇后的干净。
而他,则想要看着小皇后被这座吃人的皇宫一点一点的吞没。
不过,在一旁像个看客一样看着别人把她毁掉的成就感,远没有他亲自把她逐步毁掉的成就感来得令人愉悦。
或许太后说得对,他的枕榻之上,确实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如果这人是小皇后的话,那么,很快宫里就会发生宦官与皇后勾缠的丑闻,裴相和光是想想,就猜到那场面一定比现在弥漫着衰败与死气沉沉的大晟王朝更有趣。
他一手撑伞,一手将姜娩扶起来:“娘娘赏够雨了?”
姜娩有些冷,身体不停地发抖:“……嗯。”
“娘娘与其如此……”他的话只说一半,却成功勾起了姜娩的好奇心。见她兀自强撑,裴相和被她眼底的倔强撞得心间一软:“娘娘不妨求求奴才。”
姜娩的双眼由于哭过红通通的。
求他?
她没有因他的话冲昏头脑,而是在想,作为求他的代价,她势必要付出些什么。
而他想要从她身上获取的东西,她又给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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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正厅里站满了人。
她们个个簪花戴钗,容色出挑。
见姜娩现身,妃嫔们收起诸般揣测的心思,恭谨地垂眸,抬手作揖,跪拜道:“见过皇后娘娘!”
姜娩搭着金钏的小臂落座,理了理微乱的衣衫,她先是为姗姗来迟一事表示抱歉,再露出端方得体的笑容,做了一个‘起’的手势。
妃嫔们得了恩准,在身旁宫婢的搀扶下起身,款款落座。
殿外,宫女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出,为各宫的主子奉茶。
昨日大婚,姜娩一整日都没来得及吃东西。
回坤宁宫后,也只在睡前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
这会儿起了个大早,当下便饿了。
无奈还没到宫里用早膳的时辰,等见完众妃,她这个不知道何时就会骤然逝去的皇后还得去太后的宫里请安。
待请完了安,她才能回宫用膳。
姜娩将当皇后每日必做的流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颇为无奈。
但当着这么多妃子的面,她只能像个木桩子一样坐着。
姜娩跟妃嫔们头回见面,也不知道该起个什么样的话头,便端了茶盏,翘着尾指,连喝了好几口茶。
一方面,她用这样的动作来缓解跟众妃干坐无言的尴尬。
再一方面,则是让空空如也的腹中有了点东西充饥。
喝点热乎的茶水,总能顶上一顶。
众妃见她不说话,摸不准姜娩的性子。
虽然谁都知晓这位皇后出自太傅府,是不被重视才被送进宫的,可说到底,始终是皇后之尊。
哪怕她们在心里轻视姜娩,也不会在神色间流露半分,便都学姜娩的模样喝着茶。
姜娩是耐得住寂寞的。
即便这么多人在,她依然能在初始的尴尬过后找到一片自洽的宁静。
因而,不管众妃的脸色如何变幻,她都能悠然自得,甚至还能静下心来欣赏各宫妃嫔的容貌。
不得不说,今上是会享受的,后宫也充盈。
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妃子,她看着都觉赏心悦目。
姜娩注意到有一处座位是空的。
在她右下方的第一排。
依后宫的规矩,妃嫔请安的座位是按位份高低安排的。
所以,离她最近两个位子的,必然是皇贵妃级别的人物。
坐在左下方第二位的妃子见她盯着空着的位子瞧,出声为姜娩解惑:“皇后娘娘,那是惋贵妃的位子。”
惋贵妃……
姜娩对此人无甚印象。
金钏俯身至她耳畔,压着声儿道:“娘娘,惋贵妃是昨个儿夜里晋升的,她的父亲原是外地的知县,于一年前被皇上领入宫,一路凭借着皇上的宠爱成了妃位。昨夜皇后与皇上大婚,恰巧也是惋妃临盆的日子。因惋妃生下的皇子,是皇上登基三年里唯一的一位皇子,所以龙颜大悦,当场拟了道旨,将她晋为皇贵妃。”
姜娩幅度极小地点头。
经金钏一说,她也对这位未曾谋面的惋贵妃有了印象。
昨晚,若非惋贵妃身旁伺候的小太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跑到殿门外,同周弼禀报了惋妃产子的事,她未必能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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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会儿的圣上虐杀宫人虐杀得正在兴头上。
回想起宫人们临死前的惨叫,以及她被裴相和领着踩在那块布满湿痕的道上曾洒满了宫人们的鲜血,姜娩至今心有余悸。
老实说,在周弼提剑站在她面前时,姜娩一度以为自己会成为史上第一位在帝后新婚当夜就被斩杀且死得最快岁数最小的皇后。
此时再看那个空位,姜娩的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感激来。
金钏见新皇后似乎脾气很好,没有怪罪她突然亲近的意思,顿时有了点底,继续道:“皇后娘娘,说话的是妱妃,她是半年前入的宫,父亲是工部郎中。”
之后,金钏又给姜娩说了一堆妃子的名号与身家背景。
姜娩听得头大。
这些来请安的妃嫔,都是有位份的,要是再算上一些位份不够没资格来的,也不知道皇上的后宫到底有多少女子。
姜娩记忆力不算差,但一时记不住这么多人。
好在她身边有金钏这么机灵的人在。
日后,就算她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也有金钏从旁提醒。
待将一屋子的妃嫔认了个十之五六,姜娩觉得差不多了,便应付了几句,让众妃退下。
她则起身,重新理了理裙裳,让守在殿门外的太监在前面引路,带她去长宁宫。
-
姜娩刚走到殿外,就听见里面传出丝竹之声。
长宁宫门口,侍奉太后的于嬷嬷正吩咐太监们传膳。
见到姜娩,于嬷嬷摆手让尚膳监的人进殿,后微躬着身,迎了上去。
得知姜娩是来给太后请安的以后,于嬷嬷先是诧异,随即神色一收,垂目请姜娩候着,再转身进殿禀报。
姜娩站了会儿,见于嬷嬷未出来唤自己进去,便放松身体。
感受到晨光落在身上的温暖,她像猫儿一样惬意地眯起眼眸。
裴相和到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
姜娩所站的位置,是晨光洒落时能落满一身的最佳之处。
裴相和的身后,则是一片暗沉的阴凉。
他脚下踩着的,是被树叶割裂的破碎晨光。
欣赏完小皇后慵懒自得的神态,裴相和的唇角扯出极浅的弧度。
小皇后这是忘了昨夜的害怕了?
他沉肩,缓步上前。
感受到周遭忽然冷下的气氛,姜娩眯起的眼眸睁开。
裴相和走到近前,抬手为她挡住头顶的晨光。
待看清来人,姜娩瞳孔微震。
浑身呈戒备状态。
也是站得近了,她才意识到对方比自己高出许多。
目测一个头。
昨晚由于太过紧张,又被周弼凶残的场面吓到,导致他扶着她走时,她还心神未定,因而即便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也没有分辨清。
此刻,姜娩闻清楚了。
是崖柏香。
淡淡的。
若有似无。
有点勾人。
又有那么点把人隔离在外的疏冷。
意识到这个距离不妥,姜娩后退一步。
察觉到她的防备,裴相和的嘴角扯出更深的弧度,他整张脸被晨光笼罩得半明半暗,低沉的嗓音微扬,透着罕见的揶揄:“这晨光也是大胆,竟轻薄了娘娘。”
姜娩:“……”
怎么晨光也会轻薄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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