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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雨小说

卫如星卫黎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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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卫如星卫黎旻   更新:2022-09-11 0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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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雨小说》精彩片段

母后生得很美,美到屈国皇帝可以为了得到她而发兵攻打曼国,即使母后身怀六甲屈国皇帝也毫不介意,甚至罢了皇后让母后入主中宫。

正是因为如此,母后一入屈国,便招来了八方谩骂。

母后空有皇后名头,却被懿妃——先皇后——屈国皇帝的发妻——屈国太师的女儿打压得连低等宫嫔也不如。

懿妃身后是如日中天的太师,母后身后是战败的曼国。

就是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下,母后生下了我与弟弟,本该姓葵的我们,姓了卫。

我叫卫如星,弟弟叫卫流光。

这是母后刚怀上我们时与父亲商议的名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如此打眼明显的名字引得后宫众人皆知,可屈国皇帝却从不在意。

他知道母后不爱他,他也不爱母后。

他只是爱这副美极了的皮囊。

因此,在他拥有了母后之后,他甚至大发慈悲许了我和弟弟的名分,在我们六岁的时候。

我成了屈国的和阳公主,流光成了屈国名正言顺的九皇子。

我们正式成为屈国皇室的那天,母后哭了。哭得歇斯底里,哭坏了嗓子,哭伤了眼。

我在屈国的每一天都是在屈辱和践踏之中度过的。森森宫闱,没有一个可以庇护我们姐弟的人,每一个人都要在我们深陷泥沼的时候踩一脚。

母后被屈国皇帝日日禁足在白玉宫,不得善待。白玉白玉,后来我才知是白玉鸟。而白玉鸟,又名金丝雀。母后不过是被困在牢笼的金丝雀,自身难保,如何护得我与弟弟?

若非九岁那年,懿妃险些要了弟弟流光的命,差些将母后逼死,屈国皇帝不会下令保我们姐弟二人的性命。

母后是空有名号,却人人可欺的皇后;我与弟弟是顶着公主皇子名分的野种,连宫里的大奴才一竖眉,都会要了我们半条命。

在我十四岁的那年,屈国皇帝醉酒将母后掐死在了床上,仅仅是因为母后在床上小声呢喃了一句:

葵皓文。

那是父亲的名字。

母后的葬礼办的盛大,无他,只是屈国皇帝想要将母后葬在皇陵,百年之后身旁还要有这样一个美人相伴。既是葬在皇陵,规矩自是有的,母后的葬礼也显得不算寒酸。

母后下葬的那天,我和流光站在陵墓前,看着棺木一点一点被放下去,黄土一点一点掩上,遮住了乌黑的棺木板,顿时觉着那黄土似是浇在了我的身上,一寸一寸淹没了我的腿、腰、脖颈,就要喘不过气来。

我转头,看向流光,我眼中的绝望却对上了他眼中的光亮:「姐姐,母后她解脱了,不是吗?」

是呀,母后解脱了,我们呢?

我从前以为,日子最难也就这样了。

却不想,在母后死后,我和流光的日子更加艰难起来。

屈国皇帝仍然许我们住在白玉宫,他也日日都来,但从前他看向母后的那双充满了侵略与兽欲的眼看向了我。

母后是曼国第一美人,父亲也是曼国家喻户晓的俊美公子,我与流光的样貌自是青出于蓝。

「如星当真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屈国皇帝坐在榻上,充满侵略的目光扫过我身上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他瞧我有丝丝颤抖,又似乎起了兴致了,起身走向我。

我轻扬起头,死死盯着他,不愿屈服。

在屈国皇帝的手落在我锁骨上的一刹,我被流光拉到了身后。

十四岁的流光,只比我隐隐高了两寸,我们自小缺衣少食,流光也比不得别的男孩子高大。

「陛下。」流光沉声唤了一句,「如星长得与母后相似,但终究不是母后,她是和阳公主。」

和阳公主,是屈国皇帝给我的封号,他给我这个封号之时就代表了他承认了我是屈国皇室的公主,是他的女儿。他如今若再想动我便是乱伦。

流光在警告他。

意料之中的,我看见了屈国皇帝眯起了他那双吊眼,手指轻捻,一步一步靠近流光与我。

他前一步,我们便退一步,直到我的后背抵上黄梨花木的衣柜,退无可退,衣柜上的浮雕硌得我后背生疼。流光挡在我身前,张开双臂护住我。

流光瘦弱,根本不敌壮硕的成年男子,因此他被屈国皇帝轻而易举地丢到了一旁。

我瞧着面前不断放大的屈国皇帝的脸,绝望顿时涌上了心头:我今日怕是难逃一劫。

「父皇,您果然在这。」外头传来青年的声音,信步走进一青年,面色如冠,眼神却阴桀让人不适,是三皇子卫黎旻:「太师在殿前,等您议事。」

屈国皇帝临走前,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是志在必得,让人心颤。

在屈国皇帝走后,本还算毕恭毕敬的卫黎旻换了一副面孔,露出了捕猎者的侵略姿态,蹲在我面前:「如星,别弄脏了自己。」

卫黎旻没有碰我,但却让我害怕,在他的眼里我看见了和他父皇如出一辙、一脉相承的眼神,混杂着偏执、疯狂、兽欲与侵略。

母后去世后,这宫里的一切龌龊与黑暗,便都涌向了我。

「如星,别怕。」流光轻轻拿干净的中衣拭去我脸上的泪,「我会保护你的。」

「如星,往后我做哥哥吧,你我不过差了一刻钟,你已然护我十四年了,往后换我护你。」

我看着流光坚定的双眸兀然心安了,我与他总算还可以相互依靠。

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件事过后,屈国皇帝竟十余日未曾来白玉宫,我也不用忍受屈国皇帝的侵犯。

自那日起,流光当真是将自己当成了哥哥,事事抢在我前头,替我挡下诘难与打骂,我瞧着他身上日益增加的伤口,心疼不已:「流光,你别一个人担着。」

「没事的,不疼,我是男人啊。」流光微笑宽慰我,满脸瘀伤的他鼻子还流着血,却让我有种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我像母后,流光应该像父亲吧?

葵皓文……那个只存在于母后口中的人。我止住了思绪,不再想他。

「如今母后已经去世了,我便更要好好护着你啊。」流光说完,还笑着揉揉我的脑袋,俨然一副哥哥的模样。

第二日,流光出门去御膳房拿饭菜,我却迟迟未能见他回来。午时,白玉宫宫门打开时传出声响,我欣喜跑出去,却没看见流光的身影,而面前站着的是卫黎旻。

瞧着卫黎旻那张像极了屈国皇帝的脸,我心中缓缓升起些许不安:「你怎么来了?」

卫黎旻向我走近了一些,没有回答我:「如星,我说过了,你不要弄脏了自己。」

他将手放在我的额前,轻轻揉揉我额前的碎发:「嗯?我和你说得这样明白了,为什么还不知道怎么做呢?」

卫黎旻的手很凉,覆在我的额前让我心头止不住地发颤,我退后三步,眼神警惕看向他。

「对,就是这样。」卫黎旻满意地点头,对我的问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着,「若是别的男人碰你,你就该这副表情,但是对我不用。否则……我会生气毁了他的。」

卫黎旻说不要让别的男人碰我,否则就毁了他,我没想到「别的男人」包括和我一母同胞的流光。

流光回来的时候,右手血肉模糊。卫黎旻在监视我,仅仅是瞧见了流光亲昵地揉揉我的头,他就将流光的手伤成这般模样。

卫黎旻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就像他的父皇一样。

那日卫黎旻伤了流光,有些日子没有再现身,屈国皇帝也没有再来过白玉宫。屈国好像出了些什么事,绊住了他们。

我与流光不愿管屈国的事,只将白玉宫的门关紧,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麻烦总会找上门来。

平静了短短几日,我终还是没逃过又一次的折辱。

屈国皇帝踏着夜色走进了白玉宫,那些在白日被压抑的情愫在夜晚都疯狂起来。在昏暗的宫殿,我看着他的身影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退缩到角落里,哭喊着呼唤流光的名字。

在我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丢下床沿之时,流光还是没能赶来。

「畜生!畜生!」我听见了外头打斗的声音和流光的歇斯底里。

我的泪,从眼角落下,没入发间。我放弃了挣扎。

「父皇!」我听见了卫黎旻的声音,「父皇此时应该在金銮殿,而非白玉宫!」

我听见了在我身上的屈国皇帝气急败坏的骂声:「朕的事情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恕儿臣僭越,曼国已经攻下两座城池了!父皇若还想得到自己心之所念,如今要做的应该是守住屈国江山!」卫黎旻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屈国皇帝走了。

临走之时,卫黎旻看向我,双目通红,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挣扎与些许悔恨。但这样的眼神没有持续多久,他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将锦被丢在我身上,盖住了我身上的红痕,转身离去。

流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还未好全的右手如今又是鲜血淋漓。

男儿有泪不轻弹,流光自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流过泪了,这回他是当真难过了。

「没事的流光,没事的。」我将中衣穿好,轻轻抱住流光,「什么也没发生,我还是好好的,不是吗?」

流光在我肩头呜咽,我明白他心里的愧疚。

「方才,我听见卫黎旻说,曼国已经攻下屈国两座城池了。」我轻拍着流光的背,「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去了。」

许是真的战事胶着,不论是屈国皇帝还是卫黎旻都未曾来过了,而我和流光的日子总算有了盼头。

听母后说,曼国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青草芳芳,溪水涓涓,小桥流水人家。在一次一次的幻想中,我与流光越来越期盼着回国的那天。

可那天,没有到来。

风云变化,局势突变。短短数日,卫黎旻逼宫而反,弑父弑兄,登上了皇位。

在卫黎旻身着龙袍走进白玉宫之时,我看着他眼中的侵犯之意,我就明白,我与流光的希望破灭了。

若是从前,卫黎旻还顾及着些许君权与父权不敢放肆,可如今他已然是九五至尊,便可以随心所欲了。

至于曼国的攻打,我想他是不在意的。

「如星,过来。」卫黎旻身居白玉宫主位,向我招手。

我与流光并肩站在厅下,脚步未移动分毫。

「如星,我不喜欢你与别的男人靠的这样近。」卫黎旻拧着眉,一步一步走下来,一把将我圈到怀中。与此同时,流光暴起,四方涌进来的士兵将流光按在了地上。

流光奋力挣扎着,竟以一己之力挣脱了四人的制伏,卫黎旻的目光移向了流光:「一群废物,连个……」

卫黎旻的话戛然而止,他闷哼一声,艰难回头,目光落在了他胸前的发簪之上。发簪没入一寸,已经泌出点点鲜血,我还想用力,却被卫黎旻制住手腕,动弹不得。

顷刻之间,白玉宫塞满了人,只要卫黎旻一声令下,我和流光便死无葬身之地。

「流光,怎么办?我们还有出路吗?」

「如星,你怕死吗?不如……」

在卫黎旻即位时,我曾崩溃问流光,我们要怎么办?

我不怕死的,我怕活着,因为我看见了母后这十四年来是如何屈辱地活着。

我害怕会落得她那般的下场,所以我和流光说:「我不怕死,只是要连累你了。」

于是,我将发簪刺向了卫黎旻,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

可惜刺杀失败了,仅仅差了半寸,我就可以要了卫黎旻的命。

太医说出结论的时候,我被卫黎旻用布条绑在了床上。

「我说过,你是我的,如星。」卫黎旻不顾伤口,向我靠近了些,在我的额角落下一个吻:「没有得到你之前,我怎么会轻易死去?」

卫黎旻的话让我一阵恶寒。

在很多年前,卫黎旻就说过了,他要得到我。

六岁那年,他在一众欺凌我的皇子手中将我救下,和他们说:「她是我的。」那时的我对他心中还有感激之意。

可是,后来慢慢明白了,那并不是他的善意,而是他的占有欲。

他喜欢亲手将我弄哭。

所以,他不让别人欺负我,但他自己却是欺负我欺负得最狠的那个。

不论如何难堪,如何疼,我只会红着眼睛死死瞪着他,从不屈服向他掉下一滴泪。

也许正是如此,我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要得到我,弄哭我。

我原以为我不会这样轻易地屈服,但卫黎旻已下令举兵南下。卫黎旻这步棋出乎意料,所有人都以为新皇登基会主求和以稳定国内局势。事发突然,曼国没有应对之策,攻下的数座城池又一一丢失,不仅如此,还丢了一个要塞。

时隔十四年,曼国再次求和,割土赔款,同时将皇子送入屈国为质。

曼国带给我的希望破灭了。

但真正让我低下头的,是流光,卫黎旻以流光做要挟逼迫我。

「你们既是龙凤胎,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自然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会要他的命。但,如星你若是拒绝我,流光的日子便没有这么好过了。」

在铁栅栏外瞧见流光遍体鳞伤时,我终是屈服了。

我破防了,答应了卫黎旻。

封后那天,仪式盛大,卫黎旻给足了我皇后的体面。当我身着凤冠霞帔站在祭台之上同卫黎旻受百官朝拜之时,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十五年前的母后。

她也是如此,看似有着无限荣宠、风光无限,到头来……

在卫黎旻掀开我的盖头之后,我颤抖着听见卫黎旻在我耳边轻语,带着醉意与情欲:

「如星,你是我的,日后你便是我的皇后了。」

突然之间,我就崩溃红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将鲜红的枕巾洇成深红色。

在疼痛和撕裂中,我认命了。

我终是没有逃过母后的命运,在异国他乡,在这白玉宫之中,又一次经历那些她曾经经历过的苦难。



太后是从前的懿妃,我嫌恶她,她对我亦是恨之入骨。

成婚第三日,她便刁难我,让我在院中跪了两个时辰。

卫黎旻闻讯而来,竟因为我与懿妃吵起来了。可能因为在卫黎旻心里,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这般折辱我。

「太后若是如此不喜在这深宫之中享福,大可去皇陵为先帝守灵!」

「逆子!」

卫黎旻和懿妃的关系向来不睦,因为卫黎旻是屈国皇帝的儿子,他的存在就时时刻刻告诫着懿妃她屈辱的曾经。

懿妃是屈国皇帝的发妻不错,但她入主东宫之时,已怀有一月余的身孕。

懿妃,也是被屈国皇帝抢来的。

那时还是太子的屈国皇帝,强取豪夺将刚出嫁的懿妃抢了去,但那时的懿妃还未显孕,这个孩子就如此瞒天过海生了下来,还成了屈国太子。

前段时日,卫黎旻也正是以此为由,杀了太子,杀了他同母异父的哥哥,登上皇位。

此番事情,便让懿妃对卫黎旻更厌恶了。

「你与你父皇,当真是一样的嘴脸,让人作呕!」懿妃地破口大骂传出来,我许久没有听见里面的动静。

随后,我看见卫黎旻从门内走出来,将我横抱起来回了白玉宫。

路上,卫黎旻抱着我的手收紧,将我的胳膊掐得生疼,我听见他说:「我说过,你是我的,我自会护你。为何不来找我?」

我没有回答,换来的是胳膊上数日褪不去的淤青的指痕。

三日后,太后奉旨前往皇陵为先帝守灵。

太后走的那天,卫黎旻站在宫墙之上瞧着,直到车马步入天际,遥不可见之时还伫立着。

我侧头看向卫黎旻,看见了他眼中的怨恨、不甘、压抑的愤怒……还有隐忍的不舍。

「走吧。」日落之时,卫黎旻握紧我的手,终是走下宫墙。

那夜,卫黎旻比平日里疯狂百倍地折磨我,似是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如星。」天快破晓之时,我听见卫黎旻在耳边轻唤我,似是呓语,「你别离开我。」

突然之间,我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这样的话,这样像是示弱的话,是从卫黎旻口中说出的。

「答应我。」我久久没有应答,卫黎旻的手抱我更紧了几分,口中的话也多了威胁之意。

方才心头冒出的些许莫名的情感——也许是怜悯,瞬间就被这三个字击碎。我闭上眼,脑海中闪过这年卫黎旻对我所做的一切,理智立刻便回来了,将多余的情感驱逐。

我轻声哼了一声,算是为了自保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卫黎旻这才放松下来,蹭蹭我的脖颈,不再有别的动作。

暗夜中,我被卫黎旻包裹着,只觉有无尽的寒意在周身,似利刃贴在皮肤上的冰凉。

成婚一月余,我似没有感情的玩偶任人摆布,卫黎旻对我也放下了些许戒心,将流光放了出来,但不许他住白玉宫,而住在学堂附近的别宫。

我再次见到流光已是一月后了,在学堂。流光面颊微陷,憔悴了许多,却隐隐又高了几分。

在学堂附近的湖心亭中,我与流光并肩而坐,对面还多了一人,是来屈国为质的曼国六皇子左桓也。

桓也虽面侧有疤,却挡不住他面容俊秀与眼眸清澈。

「我该唤你表哥?」我笑着问他。

「是。」桓也微微颔首,嘴角带笑定定看了我两秒,「如星与姑姑当真相像,都是美人。」

母后刚怀上我和流光之时,桓也的母妃时常带他去探望,六岁的他总喜欢摸摸母后的肚子,期盼着从这肚子里能蹦出一个可爱好看的小娃娃,只可惜他没等到。

桓也笑着说着往事,我只当是童年趣事。

当我问及,为何是他来屈国做质之时,桓也怔了片刻,随即笑道:「皇兄们都身负重任,弟弟们还年幼,只有我可担这差事了。」

我沉默着点点头,正要回应,却对上桓也明澈的眸,眸中含笑,听他缓缓说着:「况且,我也想来看看小如星过得怎样了。」

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呆呆看着桓也那双好看的眉眼,心中泛起淡淡的涟漪。

「如星。」流光开口将我思绪唤回,「表哥先前说要等你来了再一起说父亲的事情。」

父亲……葵皓文?

这十四年来,母后不止一次偷偷和我们说起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说父亲一定会来接我们回家。从小时候的期待,到长大后的怨恨,再到如今的绝望,我和流光都已经接受了父亲根本不会接我们回家这个事实。如今桓也再提起他,心中期待又害怕,期待他曾经竭尽全力努力过,也害怕事实并没有我们所期待的那般美好。

「姑父他……去世了,十二年前就去世了。」桓也的话宛若晴天霹雳。

桓也说,十二年前宫中走水,父亲为了救他,生生挨了那烧断的房梁一击,没两个月就走了。

我想过无数的可能,父亲为什么没有接我们回家。可能是无能为力,可能是忘记了母后,却从没有想过他竟然早已不在人世。

一时间,心绪复杂,多年的怨恨似乎无处安放,就这样轻易地散去了。

那夜,我回了白玉宫,心神不宁。

不仅是因为桓也与我说了父亲的事情,更是因为在桓也走后,我听流光说起,桓也当是我夫君。

母后怀上我们之时,曾与桓也母妃说笑,要定下娃娃亲,那时的桓也也学着武帝,说出了金屋藏娇的话来。

在流光面前,我笑着否认:「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了,你也莫要当真,如今早已时过境迁,不可再提。」

「况且,表哥能走这一遭,除却曼国如今无适龄皇子可用这点,其余的多半是看在父亲的情面上。」

当年父亲的救命之恩,怕才是桓也愿意身涉险境的原因。

嘴上虽如此说着,心中却多少有些许波澜。若没有当初那场浩劫,母后应该在曼国与父亲琴瑟和鸣,他们绝不会这样早逝,我与流光也断不会过得如此艰难。或许,如今我的夫君也会是一个体贴知心之人,而非……

「你见过左桓也了?」卫黎旻掐着我的手腕,冷声质问着。

他不等我的回答,报复似的侵占了我的双唇,直到我的口腔弥漫着血腥味:「如星,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皇后。」

我与卫黎旻相距不过半尺,我清晰地看见了他眼中的暴戾,这眼神像一瓢冷水将我想要反抗的意图浇灭了:我若是违背他,不止流光难过,如今还多了一个桓也。

我只能忍,才能保住我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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