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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甘十九妹续写:明珠如月照沧海》精彩片段
寒露方过,一场秋雨一场寒。落叶萧疏,山川清冷,不胜寂寥。
烟锁层峦,雾隐人家。只有不时传来的鸡鸣犬吠,与半空中缓缓轻舞的袅袅炊烟,为这萧索秋色平添了几分生机。
一个农家小院,土墙颓瓦,孤独地坐落于这无名山岭上。
一间陋室,光线昏暗,徒有四壁,唯墙角的一张破床才使得屋里不那么空荡。
一人静静躺在其上,胸口未有一丝起伏。
他身上盖着的那被子满是补丁,泛黄的棉絮从大大小小的破洞中鼓出来。
若走近一看,这人脸色煞白,嘴唇酱紫干瘪,更是骇人,这莫不是一具尸体?
吱呀!
门缝透入一道光。
一个白胡子老汉佝偻着背,轻轻推开门缝,端着碗蹒跚进来。
“啊嘁!”他刚抬脚进屋,就被扑面而来的浓烈药味呛了个喷嚏。
只见他来到床头,放下碗,看了看床上那人,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又缓慢掀开被子一角查看。
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唉……已好些天了,也不见醒转?”
他摇了摇头,小心撬开床上那人干裂的嘴唇,将碗里黑乎乎的药水滴进那人嘴里。一小碗药,费了好些劲,依然剩下碗底些许,没法送服下去,反倒从那人嘴角溢出,老汉无奈,只能作罢。
末了,他又看了看床上的男子。依然是毫无动静,一片死寂。
“不知那郎中所说的能否应验,年轻人,看你的命数了!如你好不起来,也莫要怪罪老汉才好!”他无奈摇摇头,端起碗转身离去。
突然,老汉的左臂被什么东西轻轻拽了一下。
老汉讶异,转头来瞧,床上那人一只手颤巍巍拉住他的衣袖,喉结也微微动了动。
老汉愣了,旋即以为自己老眼昏花,赶紧揉了揉那浑浊的眼珠。
不一会儿,床上那人的睫毛微抖,由慢到快,似乎想睁眼,却又无甚气力。
老汉布满沟壑的脸瞬间绽开了笑容,哑然道:“少侠终于醒了!”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那人喉间咕噜咕噜着想说话,却说不清。
老汉只依稀听到似乎是一个“赶”或“肝”字。
他赶紧靠近问:“少侠,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那人试着说清楚些,但终究太吃力而不能做到。
老汉连忙劝道:“少侠莫急,郎中说过,只要你在十日内醒转,就定然没事。今天第九天了,老汉还正担心呢,现在看来,那郎中不是个庸医。”
那年轻人喉间依然咕噜咕噜想说话。
“别急别急!你先好生歇息,等你好了,再好好说话。”
老汉把他的手放回被子,轻拍着他安慰道。
年轻人似乎也觉得徒劳,逐渐安静下来。
……
秋夜寒浓,霜风冷雨,淅淅沥沥。
雨滴打在草棚上,打在小院的木柴上,敲出噗噗沙沙的声音。
隐约间,小偏屋传来一阵梦呓:“甘妹……甘……”
次日清晨,老汉像往常一样来到偏屋。刚进门,就看见那年轻人已斜倚在床头。
门缝射进的强光如一把针刺,年轻人下意识抬起手在面前挡了挡。
“老伯、这是……”
老汉惊得呆立在门口,不过他很快就笑着说:
“小伙子醒啦,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呢?快快躺下修养。”
他转身朝门外又张罗着喊:“老太婆,小伙子醒啦!”接着又过来上下打量。
“多谢老伯救命之恩,我醒来欲起身下床,却没有力气。”
“不急不急!”老汉摆手笑道。
“这是哪儿?”
“南北岭!一个山旮旯里头。”
“敢问老伯尊姓大名?”
“少侠莫客气,村里都叫我老李头。”老汉边说边把碗放下,过来帮年轻人调整姿势,让他靠得舒服些。
“在下岳阳门弟子尹剑平,李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请受在下一拜。”说完,他挣扎着要下床施礼。
李老汉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道:
“少侠切莫乱动,你伤势很重,胡乱发力只会使伤口崩裂,到时候老汉可就没办法救你了。”
尹剑平试了几试,自己实在无力下床,只能苦笑道:
“也罢,只能以后再言报答。”
门口进来一老妇,脚步缓慢,进来就咧嘴笑道:
“少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太婆我生怕你挺不过来。”
李老汉连忙打断她:
“你这老婆子,小伙子刚醒,你就说这晦气话?”
尹剑平连忙抱拳行礼道:
“多谢伯母照顾之恩,剑平无以为报!”
老妇呵呵笑道:
“不用谢我们,我们也只是受人所托而已。”
然后她转脸对李老汉不满地嘀咕道:“就你会说话,老婆子我舌头短。”
李老汉苦笑着,不敢接话。
“小伙子饿了吧?”老妇问道。
“似乎还不太饿。”尹剑平怕给他们添麻烦,客气道。
“好多天没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现在不饿,等会儿肯定也会饿。老李头,你先照顾好尹少侠,老婆子这就去备点吃的。”说完,径自出了门。
尹剑平意识逐渐清醒,忽然,脑海里回忆的片段翻江倒海般涌来。寒暄之后,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更是满头疑问。
他与甘十九妹紧紧相拥,双双倒在了岳阳门后山的大佛前。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那血色如纸上墨痕,四面晕开,染红她裙边的土壤。
“甘妹……”他陷入回忆里,嘴中喃喃唤道。
不过,他反应很快,一下子从回忆中将自己拉回现实,猛地急问:“老伯,您救我时,可曾见过还有个受伤的姑娘和我一起?”
李老汉搔了搔头,皱眉奇道:“你被送到这儿时,总共只有你们仨,一个年轻公子,你,一个郎中模样的人,此外,老汉从未见过还有一个什么姑娘。”
“怎会如此?”尹剑平心急如焚,连忙问:
“送我来的人,究竟是谁?”
他心中满是疑问,恨不得一股脑儿将所有疑惑问出来。急火攻心之下,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连连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李老汉劝他赶紧躺下,不要多想,待伤愈后再说。一边用手轻拍他的背部。
尹剑平哪里平复得过来,紧紧抓住老汉的手,颤声问:
“您真没见过那姑娘?怎么会这样……”
“哎哟!”一股刚猛的力道,瞬间抓握住李老汉的手。
李老汉如触电般奋力挣脱,甩了甩手道:
“尹少侠,你这一急,差点把老汉的手捏碎咯!”
他揉着手,又怨又有些畏惧!
“对不住,方才在下……”尹剑平惊觉自己失态,歉意道。
见尹剑平两眼无神直直盯着他,老汉于心不忍,忍着痛又继续道:
“我确实未曾见过你说的女子,不过,那位公子和郎中在这住了三日,那郎中每每给你医治,都关门点灯,不许打扰,说你这伤上药时怕惹风寒,每次他施治后出来,都是大汗淋漓,面容疲惫,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他们可曾留下名姓?”
“未曾,只是交待老朽,要好生照看少侠,让我和老婆子切莫多嘴。后来他告知老朽,你这伤应无大碍,十日内必醒。临走前,两人又留下一批药石,告知用药之法,其他的老朽也不敢问。”老汉回忆道。
“他们还说了什么?”尹剑平急急追问,眼中充满疑虑。
李老汉想了想,又道:“还有,让老朽不要乱动少侠的行李物品,更不能去报官或将此事说与外人,否则他们会回来拿老朽算账……你看,这都把咱当什么人了……”
这时老妇进来,听了老汉在那咕哝,遂骂道:“你这糟老头,少侠的朋友怕碰到刁民盗匪之类,怀疑一下有何不可?”
李老汉砸吧砸吧嘴,不再说话。
老妇转脸又笑着说:“少侠先不用理这糟老头,来来来,好多天没东西下肚啦,得吃点,才恢复得快!”说完她把碗端到床前,边搅边吹。
碗上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尹剑平眼神狐疑,根本无心吃饭。但不忍拂了老妇的好意,颔首对老妇笑了笑。
“他们还说了什么?”他不禁对着李老汉又问道。
“真没了。”李老汉颇显无奈。
尹剑平凝神沉思了一会儿,道:“情急之下差点伤了老伯,万望恕罪。”
李老汉也不太在意,摆手道:“所幸你气力尚未恢复,不然老朽这手就不保了。”
尹剑平一脸尴尬地摸摸鼻子。转念又想:
“眼下从这老农口中也确实问不出个所以然。多想无用,不如尽早养好伤,能行动自如了,再去解开谜团。”
“甘妹,你是有意躲着我吗?”
“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危险,如果你死了,我又如何独活?”
他疑窦丛生,伤心至极,却又反倒突然生出一种坚定:
“要尽快好起来,去找你,你不会丢下我的,你一定在哪里等着我!”
他耸拉着眼皮,无奈地苦叹一声。
见此,老妇赶忙端起碗,嘴里念道:
“这粥太烫,尹少侠新伤初愈,让老妇来吹一吹,喂你吃点下去。”
即便尹剑平尚有些虚弱,听得此言,连忙按住老妇的手,道:“在下双手已能活动自如,岂能劳烦您老人家!”
说完,他把碗接了过去。
多日只咽药水米汤,未有实物下肚,此刻闻到了碗中散出的阵阵香味,才发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头昏眼花。呼噜呼噜几下就将那碗粥一扫而空。
放了碗,抬头见到两个老人家在一旁定定地看着自己。顿觉过意不去,道:“这粥十分美味,我只自顾着狼吞虎咽,让两位老人家见笑了。”
“这见笑什么,肚子饿了,就得吃饭,乃是老天定下来的事情。”老妇咧嘴笑道:“喜欢吃就好,老妇给你再盛一碗。”
尹剑平摸了摸肚子,笑道:“多谢,我再吃恐怕肚子就要撑破了。”
“尹少侠这才刚刚好些,不宜多吃,那神医说了,多食容易隔气,对伤口不利,老婆子你怎么忘了!”李老汉也阻止道。
老妇在门口偏着头笑了起来:“听尹少侠直呼好吃,我一高兴,差点坏事了。”
“无妨,您也是为我好。”尹剑平心里莫名暖暖的。
“你们还没吃吧?赶快也去盛来吃,我好多了,老人家不用理会。”
尹剑平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往后靠了靠。
“我们不急的,少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妇道。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粥里的鸡肉可不便宜,倒是让你们破费太多。”
“少侠的朋友临走时,留下银两,老妇活了一辈子,总算见着了那亮闪闪的大元宝,足够用度两三年有余,照顾少侠是我的本分,又岂能含糊!”老妇眉开眼笑。
两老劝剑平安心养伤,等完全恢复再从长计议云云。最后才相互搀扶着吃饭去了。
尹剑平看着这两个佝偻的背影,心中竟然生出无限感慨:
“你看着老两口虽然不时相互数落、拌嘴,一生风雨,携手走过,纵然清贫,却乐在其中。”
“能与相爱之人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何尝不是人间最大的幸福?”
眼前浮现一位出尘女子,眼含一泓秋水,微笑着向他走来,朱唇轻启:
“我们以后找个清净的地方,也过起这神仙般的日子,尹兄意下如何?”
“但凭甘妹安排……”尹剑平喜上眉梢。
说完,伸双臂往前想捉住她的手,未曾想,却扑了个空。
猛地摇了摇脑袋,面前四壁徒立,空空荡荡!
哪里又有甘十九妹的影子?
原来是恍惚中竟无端生出了幻象。
他凄苦失笑,顿觉荒唐。
可无论怎样保持镇定,也管不住自己纷繁的思绪。
不知多少念头,于心中生生灭灭。
最后不知不觉于疲倦中又昏睡了过去。
往后几日,尹剑平老老实实养伤,终于能下地活动。
这一日阳光极好,他坐在院中晒着。
山岭高坡,秋风呼啸,残叶摇落,深浅翻飞。
树木已光秃秃只剩枝丫,草木衰微,放眼望去,一片暗褐萧索。
秋意浓,漫天回忆舞秋风。
离人心上,情绪万种。
尹剑平心中又想起了甘妹,往事一一浮现。
那音容笑貌、梨花带雨,以及,转身离去的孤寂身影。
还有……岳阳门决战前,那最后一问的殷切眼神……
“我此前辜负了你太多,余生一定要陪你安然度过。”尹剑平心中默念着。
纷乱与冷静,一遍一遍,反反复复。
伤势渐愈,他从老李头口中得知,南北岭位于岳阳城南五十余里。东、西、北三面毗邻洞庭湖,往南百余里地便是湘阴和长沙郡。原来,此处离岳阳门旧址并不很远。
也许,救他之人担心若就在岳阳门附近找村舍安顿,会被暗中别有用心的武林人士、或丹凤轩中的水红芍追随者加害,便找了这么个地方,可谓用心良苦。
然而那两人并未说明身份,也没有其他交代,只在老李头回忆中,似乎听到两人偶尔低声互称为“魏公子”与“本草兄”。一个才十六七岁的青年公子,身着灰白长衫,模样像个书生;另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戴黑色布冠、郎中装束。
尹剑平思来想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朋友呀!
心想:“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若找到你们,就能找到我的甘妹了”
他身体恢复渐入佳境,试着运功,起初尚不觉有异。可不久之后,就发现了异样,丹田真气难以凝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所藏不多。
他连续换了好几种功法,春秋正气、金刚铁腕,岳阳门心法、洗髓功一一试了个遍,均无甚效果,内里积聚大不如前。
这一发现,惊得他一身冷汗,心底嘀咕:
“即便碰上三两个蟊贼,恐怕也并无胜算。以后行走江湖,可得加倍小心。”
好在春秋正气功与其他几种功法截然不同,优势并非在于战斗力,而在于疗伤恢复方面卓有奇效,尹剑平每日勤加运转,似乎略有好转,只是恢复速度太慢罢了。
从前,他急于求成,报仇心切,一心只勤练双鹤堂的金刚铁腕、吴老太的草堂剑术等那些威力强大的武学奇招,倒是冷落了最早在冷琴阁由冷琴伯父亲自教授的春秋正气功。
此时此刻,方感慨不同门派、不同武学理念之奇特深奥,各有所长。
顶尖门派的武学,非只有长短高低之别那般简单,更多依靠学武者的领悟与心性。
秋收已过,老李头夫妻两也没有多少农活需操持,没事也陪尹剑平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老李头是佃户,常年给这乡里最大的财主钱老爷种地。这些年不时闹灾荒,不是旱就是涝,收成不好,需上交的租米却越来越多,有的年景经常揭不开锅。
“钱财主这人怎样?”
“钱老爷小气抠门,常克扣佃户钱粮,但还不算十恶不赦,他那独子才是真正可恶,欺男霸女横行乡里,大家敢怒不敢言。”李老汉答道。
“能否去说说理,让他少收点租米?”尹剑平随口一问,但话刚说一半,也自觉得这话问得很是可笑。
李老汉道:“今年我们十几家佃户一起去过了,求爷爷告奶奶,钱财主出来,一副道貌岸然地哭穷,说朝廷派加赋税,他也没办法,都得上交,他现在是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借口而已,这些地主对佃户农民的盘剥到了吃人不吐骨头之境地。”尹剑平不满道。
“可不是嘛!佃户们不信,依然闹,最后钱老爷的儿子出来了,嚣张喊到:‘你们这些穷鬼,不要再无理嚷嚷,扰了本府的清净,谁要是再不滚出去,立即给他再加一成租米’。”
“脾气火爆的王二狗不服,在那骂骂咧咧,后来双方扭打起来,他被数个钱府家丁打断了腿。其他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也就不敢吭气了。唉……再闹也斗不过他们,地主家上边都有官老爷罩着。”李老汉无奈道。
“为富不仁、终有恶报。”尹剑平听得暗暗咬牙。
从小混迹江湖,他亦明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转眼过了半月有余,尹剑平已差不多痊愈。
他年纪轻,体质优异,加之勤练春秋正气,恢复得很快。
内力运行也顺畅多了,虽不足原先的三成威力。
日夜担心甘十九妹的安危,他想早日启程,去打听她的行踪。
老李头夫妇多有挽留,但尹剑平寻人心切,他们也就作罢。
为免节外生枝,给两老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尹剑平收拾行装,打算夜里离开。
行囊中他最关心的那瓶四大皆空解药还在,这让他稍稍心安。另有银钱约莫百两,他把大半都留给老李头。
小声道别!尹剑平轻轻一跃,出了院墙,身形隐入茫茫无边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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