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如此,只是因为想到了他。
当年我没能让他去医院,他落下了隐疾,我愧疚了好多年。
类似的事,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小嫂子在s大上学吧,那可远着呢,大晚上过来可见是对我们铎哥真爱啊。”
徐铎的朋友笑着起哄。
徐铎嘴角噙笑,一把将蹲在他面前的我搂进怀里,自鸣得意地宣告着:“之音可是我的小尾巴,让她过来不管多远肯定会来。”
说这话时,徐铎的另一只手仍旧紧紧抱着那个像极了安曼的陪酒女。
周围的朋友见我丝毫怒气也没有,纷纷感叹徐铎左拥右抱当真是好福气。
人群嬉闹中,我附声在徐铎耳畔:“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明天有个很重要的比赛吗?
为什么还要骗我?”
“什么比赛不比赛啊,我如今成名了,我养你!”
徐铎的豪言壮志,又引得欢呼阵阵。
我垂下眼眸,第一次认清了—徐铎不是他。
类似的事情在我和他之间也发生过。
中考那年,他去工地做小工,弄断了手,硬生生扛着不敢告诉我分毫,为了省钱不肯去医院,说要留着给我交高中的学费,以至于落下了病根。
那时的他,艰难举起肿胀得不成样子的左手给我擦泪,笑着说:“你看,我的手一点事都没有。
这不是怕让你考试分心吗?
中考对我们音音这么重要,可不能因为我考砸了。”
他从不会将我当作他炫耀的工具,也从不会看轻我热爱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能成长成一个熠熠生辉的人。
而徐铎,只当我是他圈养的一只金丝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徐铎不是他。
如果是他,他绝不会拿明天那个对我很重要的比赛来开玩笑。
在我想明白后,我不禁觉得自己跨越大半个城市跑来实在是有些自作多情。
但还是维持着体面,甚至花了一个礼拜的生活费替他们点了一扎酒才走的。
此后,徐铎的朋友圈传开了,说我这个小女朋友爱惨了徐铎,让我去哪我便去哪,看见徐铎搂着那个像极了他初恋的陪酒女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但他们都不知道,连徐铎自己都不知道,我不是不敢管他那些莺莺燕燕,只是因为我不爱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