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太医同来的,是个一身矜贵的男人。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堂内闭目养神,甫一开口,轻飘飘的几个字便压得华阳不敢再闹。
刘太医诊过脉,凝着脸,越过几个小辈,朝男人躬身道:「大人,殿下豪饮,伤及心脉,日后饮食要注意了。」
华阳不信,纠缠道:「我哥哥是喝了她给的药才晕倒的,你确定不是中毒?」
刘太医摇头。
男人慢悠悠地睁眼,踱至我身边,一个眼神,左右两边的婆子就赶紧松开我。
我挡住他伸来的手,只觉得羞愤难当。
「多谢,不必。」
费了点劲站起身,我一瘸一拐地走到榻前。
李瑾已经醒了,看见我脸上的伤痕,微微一怔。
我瞧瞧他,再看看华阳,抬手左右开弓还她两个耳光。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屋内一时静寂。
「我是受不得委屈的,毕竟我蛇蝎心肠。」
「我要告诉父皇……」
「你去告!你便是告到天王老子那儿,这两巴掌我也得还给你。」
我厉声打断华阳。
我便要嚣张一回,看看圣上会不会因为这两巴掌砍了我。
砍了我,他们老李家世代遗传的病根,就别再想好了。
我冷眼看着李瑾煞白的唇色,恨得牙痒:
「殿下瞧不上我,我也未必瞧得上殿下,若非皇命不可违,你以为我愿意见你?从今往后,你便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会再来,若还想瞧病,自来寻我。」
其实我是个好面子的人,便是喜欢谁,也不会放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