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轻松的语气,疯癫的状态……一切都与瞎子毫不相干。
可她却像个正常人一样,让我察觉不出我们是同类。
仿佛她从未失去双眼……她说:“瞎子不是瞎子,因为心是雪亮的。”
她从未失去明白的心,因此从来没有失去过双眼。
师父这句话,让我记了三年。
6临近黄昏的时候,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听师父有意无意夸耀的意思,我大概知道,这里才是我们的门派—听风门—一个建在天上的门派。
师父给我安排了一间房间,房间很大,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个宫殿,太空旷了,和我昨夜里睡的地方差不多,只有软塌,和一个空壳的房间。
我从今往后都住在那里,现在也是。
“乖乖,为师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这里很气派,你随便玩儿。”
师父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走的突然,腾云驾雾就飞了,她离开的时候,又一次吹起笛子,笛音响起的刹那,听风门刮起阵阵狂风。
我估摸着,那笛子不是凡物,应该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宝贝。
师父走后,我就近找了根长木棍,在地上敲敲打打,独自一人在门派里四处逛游。
出了我的房间,在室外,地下好像是长满了杂草,但是很开阔。
感觉走了很久,给我一种走不到边际的感受。
除了距离房子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外,好像就只有我那一间房子,只有一张可供休息的床。
有点儿寒碜。
当我回到这张床上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咕咕~”不巧,我肚子饿了。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父突然收了个徒弟,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突然喜当爹。
可她这记性实在不好,忘了自家孩子还是个凡人,光是吃饭这事儿就有待解决。
可是她没考虑到!我也忘了提醒她!悲催的是:我师父此一去就是十一天。
她没告诉过我—吃的在哪,连颗饱腹丹都没有给我!我怀疑她是故意的,我还是个瘦的皮包骨的孩子啊!
整整十一天,仿佛荒野求生。
渴了便喝水,饿了便吃草。
神仙的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很苦,像小时候宋府的人逼我吃的药。
那草就更苦,只有草根没有味道。
可是我不能死,因为在我濒临死亡之时,从前的种种总会浮于眼前,恨意疯长。
催促着我活下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