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这催动符咒离开,那样就意味着我带不走这人,带不走他我给他喂下冥灵草岂不是浪费。
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他醒了。
血红的眼眸沉寂,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琥珀色眼睛,他睁着漂亮的凤眼警惕的看着我,我瞟了他一眼假装莫不在乎,继续烤着我的鱼。
“你认识我吗?”
他没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说笑罢,我怎么会认识你。”
我挂着虚假的笑回应。
“那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捕鱼的时候顺手捞起了你。”
他沉默,将头低垂,脏乱的长发遮住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突然站起双手作揖道:“多谢姑娘,就此别过。”
啊,装过头了。
说罢,他扒开草丛辨别起山中方向准备离开,我立马阻止。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臂,他疑惑的回头看向我,我收起假笑,说道:“师兄,对不起啊,师妹和你开玩笑呐。”
我将他带了回来,取下烤好的鱼递给他:“师兄,别生气啊,那不是你瞒着我去猎灵兽还受伤了,我生气嘛。”
他沉默了会儿说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是谁,也不记得我是谁。”
我唾骂这灵兽伤他,又瞎编了很多事假装是我们的过往告诉他。
我们连走数月终于走出深山,我脚痛到不行,带出来的药大多在照顾他的那几天用完了,他走路又极快,本想让他用术法带我出来,奈何忘得太彻底了他都不记得怎么用术法。
好不容易见到官道,我一定要停下来休息,他看了我一眼略一顿,半蹲在我面前:“上来吧,我背你。”
免费的轿子不坐白不坐,我顺从的趴到他背上,接过罗盘,拿过他手上栓食阴兽的绳子,我高兴地感谢:“多谢牛德旺师兄。”
他身形一顿,随即向前走去。
自我说他的名字叫牛德旺之后,每次喊他,他都反应很久才会回应。
我们之间除了鞋子踩在地上发出的细微声和风吹枝叶的沙沙声外,透露着一些尴尬的寂静,我试图打破这沉默,说:“阿牛哥,我们……我想改名。”
他打断我。
我一愣,道:“阿牛哥,你的名字是师父取的。”
“师父讨厌我吗?”
他冷淡的打断我。
“那倒没有,只是你前半生苦,所以师父给你改了这个名。”
我缓缓道,“希望你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