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现代都市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全局》,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堂溪漫迟镜,讲述了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幸好,我遇到了更好的人。离婚后,作为一场合作,我嫁给了豪门总裁。一个同样被爱情背刺,却爱我万分的男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全局》精彩片段
周肆林笑了,扯出满脸阴鸷:“在这里,在海东,爷就是你生生世世的天子,爷让你跪下含,你就不能站着舔,懂?”
刘俪虽怂,但也是个懂法的人,只是方法不算太明智。见对方不讲理,她当即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结果被对方—把抢走,顺便还拿走了堂溪漫放在桌上的手机。
“想报警?可惜,两位美女还是见识太少了,不妨告诉你们,警察来了也没用。”
堂溪漫:“……”
这下想暗中求救都不行了。
她四下打量周围人,发现无论是顾客,还是保安,都对这伙人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她心里咯噔—下,完了,看来今夜是难善了了。
刘俪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态度软下来:“我说周公子,有话你就好好说,你看把我们吓成什么样了,还怎么喝酒?”
周肆林盯着堂溪漫,阴邪地笑道:“美女果然架子大,还得我亲自过来请,走吧,两位美女。”
刘俪转过身来,与堂溪漫对视—眼,二人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拿起包跟着他们走到卡座上坐了下来。
堂溪漫看向在自己身边悠然坐下的人,满脸坦然道:“周公子,可否先把手机还我们,我老公还在等我回信息呢。”
她第—次经历这种事,表面佯装镇定,实际有些发慌,更何况,她已有五分醉意。
周肆林—只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端起酒杯慢慢靠近。
“老公?在酒吧,男人都没有老婆,你们女人还要什么老公。”
见势,刘俪连忙端起身前的酒站起来,“不打不相识,来,这—杯,我敬大家。”
LOGO男讥笑:“算你还有点智慧,来,喝,兄弟们,美女们。”
周肆林端起—杯新酒,塞到堂溪漫手里,轻轻与她—碰,歪嘴—笑:“美女,干—杯!”
堂溪漫本就醉了,这—杯下肚,大脑直接又飘了三分。
周肆林勾勾唇,把手直接搭在她肩上,却被她条件反射甩开。
“有个性,我喜欢哈哈哈……”他大笑—声,端起酒杯又要敬她。
堂溪漫晕呼呼的,直接推开身前的酒杯,在周肆林说话之前,刘俪急忙开口:
“她酒量不好,我替她喝。”
说着,她伸手过去接酒,却被周肆林躲开,“本少爷就想她喝,来吧美女,给个面子,陪我喝—杯。”
无奈之下,堂溪漫又喝了几杯,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哥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今晚运气真不错。”
周肆林趁机伸出手,想摸摸她脸蛋,被头脑发懵的堂溪漫狠狠打掉。
“什么脏东西,还想碰我?”
周肆林心底瞬间冒出—股火,用力掐住她下巴,咬着牙问:“脏东西?要不要好好脏给你看?”
堂溪漫用力挣扎,却挣脱不掉,旁边的刘俪也喝多了,见她被欺负,气急败坏地端起酒瓶使劲砸向周肆林。
“嘭!”
—声巨响,酒瓶碎满地。周肆林人却没事,他旁边的跟班及时用手肘挡住了酒瓶。
“臭婊子,你找死。”
LOGO男直接炸了,拿起面前的酒瓶就要捶向刘俪,关键时刻,堂溪漫眼疾手快—把扯开刘俪。
攻击落了空,LOGO男不甘心,又抬起酒瓶对着堂溪漫的脑袋狠狠砸去。
这—系列动作不过发生在两秒之间,周肆林反应过来,急忙喝止:
“王野,住手!”
却已晚了,攻势已发,王野已来不及收手,酒瓶就要砸中堂溪漫后脑。
千钧—发之际,刘俪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替她挡住攻击。
下一秒,他就听见手机对面的人没什么情绪变化地说:“好。”
紧接着,电话响起嘟嘟嘟的忙音。
祁言川一愣,呵,还在演呢。
堂溪漫,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他气的抄起手边的资料狠狠甩了出去。
下午两点,民政局门口。
堂溪漫到达时,祁言川已站在那等着了。
站在远处,两人隔空相望,明明只过了一个月,她却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他身上的西服有些皱,头发长且有些乱,看起来像是无暇修剪的样子。
再次见到他,就像见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内心已毫无波澜,更不会像从前那样,有跑过去扑向他的冲动。
堂溪漫走到他身前不远处,神情淡漠道:“进去吧。”
说完,她自己先走了进去。
冷冷地看着她迈着淡定的步伐走向厅内,祁言川感觉自己胸口有气喘不出。
不对,总感觉怪怪的,和他想的不一样。
还是那个人,却又似乎不是她,以前的她不会这么冷淡。
就好像,她没看见他,亦或者说,她眼里没有他。
原以为一个月不见,她想自己想得要疯了,肯定满眼的黑眼圈,蓬头垢面,泪流满面,然后发疯似的扑过来,大叫着:
“老公,我错了,我们不离婚,我们回家吧。”
却没想到,她是容光焕发,仙气飘飘,一派轻松 。
他想问她要装到什么时候,可心里的骄傲却不让他拉下脸来主动跟她说话。
算了,堂溪漫,你想演,那我奉陪到底就是。
他沉着脸,跟在她不远处一起往大厅走去。
走进大厅,堂溪漫径直走到取号台处排队取号,祁言川则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不想看她,却又忍不住时不时瞥上一眼。
不得不说,堂溪漫今天很好看。
她穿了一件长款暖黄色连衣裙,外面是件白色的薄针织外套,头发被黑色鲨鱼夹夹在脑后,露出颀长的颈项。
排队的人不少,她有些无聊,在低头玩手机。远远望着,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看着不远处那道纤细的身影,这个把他气得要死要活的人,他真想狠狠把她按进怀里,使劲啃噬一把。
看来,她是故意的,故意打扮好看,勾引他,让他先投降。
但他,绝不会对她低头。
他别过脸,不再看她。
堂溪漫拿到号,没什么表情地走到距离祁言川三个位置远的地方坐下,继续埋头玩手机,全然没有要和他聊天的意思。
祁言川见她故意远离自己,差点当场破功就要把她拉近来。
看来最近宫斗剧没少看,该死的堂溪漫心机越发强悍了。
很快,民政局外走进来一名律师,带着漫川公司股权转移合同来。
祁言川终于理直气壮地开口:“堂溪漫,签合同吧,签完这份合同,你和漫川就没关系了。”
堂溪漫一愣,立即走过来,当着律师的面刷刷签下自己大名,然后又回到原来座位上。
字如其人,她的字迹清秀有力,带着几分风骨,令人赏心悦目。
但此刻祁言川并不觉如此,他感觉自己胸腔被一块巨石压着,难受得要炸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签得这么痛快?
这可是漫川,他和她的心血啊。
直到律师带着合同先行离开,他还没想通这是为什么。
他打算坐到堂溪漫身边,探探她的意图。谁知他才刚起身,一个看着有四五十岁、胖嘟嘟的大妈突然走过来,一屁股在堂溪漫旁边的位置坐了下去。
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
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
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码,劳烦您记一下,等我出院了会跟您说的。”
到时候您来结账就行。
迟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跑。护工很快会来,你在医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
“另外,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但仅限一次机会。”
这么好?不愧是传闻中海东最具魄力的年轻总裁。
堂溪漫眼睛又明了几分,真诚地微微一笑:“谢谢迟总。”
迟镜没再说话,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出病房。
他离开没多久,就有一名年龄约有四十的大姐护工走进房来,又是帮她洗洗擦擦,又是喂饭喂水,还陪她聊天,服务很好,堂溪漫满意极了。
许是旅游散掉了些许阴霾,她心情比之前好上许多。
漫川科技,刚散一场视频会议的祁言川疲惫地揉揉眉心,随后朝门外大喊:“高助理。”
高小芷笑容温和地走进来:“祁总,您找我?”
“我刚刚放这的手机去哪了?”
“刚刚有几个骚扰电话打来,我怕影响您开会,就把它放在茶几那了。”说完,她转身去茶几处把手机拿了过来。
“嗯,除了骚扰电话,有没有什么人来电?”祁言川接过手机,顺口一问。
高小芷目光微闪,回道:“没有,您看下通讯记录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祁总,”她低着头,一动不动,“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祁言川抬眸看她:“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
低弱的语气,他不忍拒绝,应了下来:“好,等会下班在车库等我吧。”
“谢谢祁总。”高小芷满脸欢喜,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又迅速离开,随后蹦蹦跳跳离去。
祁言川有一丝错愕,刚刚她的小动作,很像堂溪漫,半年之前的堂溪漫。
想到堂溪漫,他心头又生出了一丝不痛快,都二十天了,她怎么还没主动联系他,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冷战最久的一次。
他拿出手机,翻开每一个有堂溪漫好友的软件都看了一遍,微博、淘宝、支付宝、小红书……
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什么故意气他的帖子。
抑制不住失落的心情,他垂下眸把手机揣兜里,准备下班。
高小芷选了一个格调较高雅的餐厅,订了小蛋糕,吹灭蜡烛,她满脸幸福地向对面的人说:
“祁总,谢谢你,这个生日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温馨的生日。”她自嘲地笑着,“以前的每个生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点上一碗面慢慢吃,从来没有人记过我的生日。”
“谢谢你,祁总,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才能遇见你。祁总,这一杯,我敬你。”
她双手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祁言川想拦却也拦不住,只好陪她喝了一杯。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晚上九点,高小芷已醉得东倒西歪,被他扶着,两人踉踉跄跄坐上奔驰车。
一上车,她便紧紧地搂住旁边人的脖颈:“祁总,我好难受,头昏沉沉的。”
祁言川想拉开她的手却扯不掉,无奈开口:“小芷,你先坐好。”
“不要,今天我生日,祁总你就纵容我一次好不好?”她脑袋往他颈项钻了钻,柔声撒娇着。
醉意朦胧间,他无奈一笑:“好,那你抱着吧,小朋友。”
车开到高小芷租房的楼下,祁言川让代驾等待,他则扶着人摇摇晃晃往房屋走去。
高小芷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小单间,打开门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
祁言川将她扶到床上,准备起身离开,谁知那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却突然坐起,直接将他扑倒在床。
没有开灯,房间一片昏暗。
她压着他,轻轻说:“祁言川,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直接吻了上去。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被亲得头脑发晕,身体也开始发热。渐渐的,他开始回应,开始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人覆在身下。
空气里弥漫着滚烫的暧昧,高小芷仰头大喘,尽情呼唤:“言川,我爱你,言川……”
祁言川猛然惊醒,迅速爬起来将衣服拢好。
“对不起,我刚刚认错人了。”
“祁总!”
他狼狈逃离,只剩下高小芷在一片黑暗中流泪。
坐回车里,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深深吸上一口气,醉意终于全数散尽。
他突然很想堂溪漫,很想抱她,很想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他承认,他想她了。
该死的堂溪漫,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西北就这么好玩吗?
你再不打电话我真不要你了!他恨恨地想。
奔驰车开回中惠小区,那个他与堂溪漫的家。
刚一进门,空气里一股无法忽视的酸臭味强势入鼻,祁言川发现地板上随处可见各种黑渍,像是几天没拖过一样,他眉心瞬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阿……妈、言燕?”
李锦花从房里出来:“言川回来啦?哟,怎么脸红红的,喝酒了?”
祁言燕的房门紧闭着,没什么动静。
“喝了一点。”
他调整呼吸,准备去沙发上坐会,这才发现向来干净整洁的沙发现正乱得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大堆,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水果渣渣,甚至还有好大一块油渍。
他愣了好一会,仔细环顾四周,发现不只是沙发,整个客厅都乱得不成样。
祁言川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火,沉着脸问:“你们在家都不打扫卫生的?”
祁言燕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没什么表情地回他:“昨天才刚打扫。”
“那怎么这么乱?”他无法理解,堂溪漫才离家几天,怎么家就成了这样?
这是他与她买的第一套房,两人都非常爱惜,即使工作再忙,两人周末都会抽空进行一次大扫除。
说是打扫,但两人干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说说笑笑间,反而会将一周的疲惫清空。
因此,他很喜欢周末,喜欢整天都只需与她一起悠闲度日的感觉。
直到半年前,她怀孕,李锦花搬进来住,生活节奏才突然改变。
祁言燕有些不耐烦了。
“这还乱?我们一个孕妇,一个老人,能打扫成这样就不错了。你要是嫌乱,让那人回来打扫啊!”
迟镜盯了她几秒,语气微凛,“手。”
堂溪漫这才察觉自己在抓着他,“不好意思。”她迅速放手,后退两步,闷闷地垂下眼帘。
沉默片刻,他动了动唇:“回去躺着,我去结账。”
堂溪漫微怔,抿着嘴抬起头:“谢谢迟总。”
见那人又乖乖躺回床上,迟镜暗自咬紧牙槽。
女人最是麻烦,偏偏撞的是女人。
迟镜再次回到病房时,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一进门,他顺势丢给她。
“衣服,换上出院。”
看出那是她平时不敢奢望的品牌袋子,堂溪漫缓缓拿起来,恭恭敬敬地道谢:
“谢谢。”
她醒来后,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弄到血渍洗不掉,被他们丢了,所以迟镜才良心发现给她买了一套新衣服。
丢下衣服后,迟镜大步走出病房,堂溪漫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在收拾好东西,打开病房门的瞬间,发现他正双腿交叠地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迟总?”她有些意外。
“走吧。”迟镜见她出来,悠闲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
堂溪漫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走到医院门口,堂溪漫拽住大步走在前头的人的衣摆:“迟总。”
迟镜深出一口气,停下脚步:“说。”
察觉自己又下意识做出习惯性的小动作,她急忙收手,站在他身后问:“多谢迟总这几天的照顾,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面试?”
“直接去总部找人事总监就行。”
堂溪漫谦恭点头:“谢谢迟总,那我就先告辞了。”
“有人来接你?”他问。
她摇头:“不是,我自己开车。”
“你的车在这?”他又问。
被这么一问,堂溪漫才忽然想起车还停在瑞津停车场,脑袋差点裂了。
都多少天了,这得多少停车费啊?
迟镜已大步走向前方的一辆黑色宾利飞驰,堂溪漫急忙追上去,微喘着地问:
“迟总,我的车还停在瑞津,您能捎带我一程吗?”
那人上车坐到后座最里面位置,没有说话,但也没关车门。
她顿时了然,蹑手蹑脚爬进去,贴着车门坐在最外面位置,轻轻颔首:“谢谢迟总。”
前头的司机转脸过来:“小姐,你的伤势都好了吧?不好意思,那天车开急没看到你,撞到你了。”
堂溪漫愕然,这才反应过来,总裁怎么可能自己开车,肯定是自家司机撞的。
替司机承担责任,看来这霸总对自己人挺好的,她想。
“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那天见你直接晕过去,可把我吓坏了。”
迟镜冷不丁开口:“出发。”
老钱缩了缩脖子:“好的,迟总,这就出发。”
油门启动,车子缓缓驶离医院,一路稳步前进。
窗外风景不停倒退,堂溪漫感觉自己在慢慢被倒景掠夺,掠夺那些根植于心田的执念、那些不属于她的错误执念。
执念渐渐消散,堵塞已久的心脏渐渐被疏通,她身心愈加舒畅,嘴角缓缓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今天的天空真蓝,像她初次遇见祁言川那天。
那天的他发着耀眼光芒,可她却忘了,光是抓不住的,雾也会渐渐散去,人终是要学会和自己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
记忆中少年的模样化为星星点点,终于“嘭”地一声,被一幕暗夜中纠缠的画面击溃,消散在她人生的天河里。
堂溪漫听见自己的心在笑着说:“嗨,祁言川;再见,祁言川。”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爱与不爱,只在一念之间。
再见了,我的少年。
再见了,曾经勇敢热烈去爱的少女。
厨房里你一言我一语互怼着,祁言川只觉头疼得厉害。
他揉揉眉心,转身去卫生间洗手,然后沉默着在餐桌上坐下。等了半小时,终于等来三菜一汤。
菜刚上桌,他就没胃口了。
“妈,你这做什么汤?黑黢黢的能喝吗?”他蹙着眉问,“你这半年厨艺不是突飞猛进了吗?怎么又回到以前在农村的水平了?”
祁言燕暗中白了李锦花一眼,点头附和:“哥,你不知道,嫂子不在,我这两天吃的都是这鬼样。”
李锦花吞吞吐吐:“这不是……小漫不在,所以我就随便做了点,你俩都是我养大的,就别挑了。”
祁言川放下筷子,耐心地说:“妈,言燕也是孕妇,你做这么素她怎么补充营养?”
况且这些菜卖相也很差,一看就倒胃口。
李锦花斜了祁言燕一眼:“她每次都点外卖吃的,我做的她又不爱吃。”
祁言燕啪地一下把筷子拍桌上:“你每个菜都放那么多酸菜,我怎么吃啊?”
李锦花也怒了,把碗狠狠放桌上,指着她鼻子骂:“酸菜怎么了?哪个孕妇怀孕不吃酸菜?”
“够了!”祁言川猛然拍桌,他十分不解,堂溪漫在时,她们是那么的和谐,她才离开几天,这个家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黑着脸起身,拿起外套腕表狠狠摔门而去。
身后这个家,虽然住着自己的亲人,他却突然感觉是那么陌生,那么空荡荡,好似少了某些最重要的东西。
是灵魂,他的家没了灵魂。
他不想承认,也不会承认,他的家,灵魂竟是堂溪漫。
离婚登记六天了,堂溪漫,你长本事了。
有种别回来,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好脸色看了。
祁言川带着几分怒意,开车到附近商场一家饭馆吃饭。点完餐,他捧着杯茶默默喝着,隔壁桌两名女子的谈话清晰入耳。
女子A:“什么?你要离婚?当初你们感情那么好,你怎么想要离婚?”
女子B自哂:“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以前不信,如今亲身实践过,弄了一身血淋淋,我终于相信了。”
女子A:“可……为什么呢?你那么爱他,究竟什么事能让你下定决心离开他?”
女子B:“因为,我发现,即使全心全意爱了他三年,终究抵不过他家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后来我才惊觉,他根本不爱我。”
女子A:“不可能,当年他为了你可以说是不顾一切,就差把天上星星都摘下来给你了,我们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不爱你?你冷静点,别因为一时生气就推翻他对你的爱。”
女子B语气很平淡:“如果他真爱我,就不会在他家人与我各执一词时,只信他家人不信我;如果他真爱我,就不会事事都让我让着她们;如果他真爱我,他会看到我现在生活的不易,不会以孝道逼我与他的家人一起生活。”
“先生,您的餐。”服务员把餐端过来,整齐置放好,恭敬地对他说。
祁言川沉默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安静地吃。
隔壁桌沉默了会,女子A又开口:“我也没结过婚,可……我觉得这些都是家庭琐事,与他当初对你的爱来说,这些事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有个人这么爱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我可以克服这些困难。”
女子B噗呲一声笑出来:“结婚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事实证明,是我太天真。”
女子A:“可是你有宝宝了啊,你宝宝才五个月,离婚了你的宝宝怎么办?”
女子B:“我会带走她。”
女子A:“什么?可是你现在没有工作,你又要带娃又要挣钱会极其辛苦的,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女子B深出一口气:“是的。”
女子A:“天哪,我真的不懂,这些杂事居然会让你放弃一个那么爱你的人,宁愿一个人艰难带娃、不顾一切也要坚持离婚、坚持离开。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女子B语重心长地说:“失望攒够了,自然就想离开了。我真心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懂。”
祁言川平时最喜欢这家的菜,可突然却觉得今天的菜尤其难吃,他简单扒拉两口,匆匆离去。
坐上自己的车,他长舒一口气,晃了晃脑袋,清空刚才听到的一切东西。
真心真意的爱她们总是看不见,反而更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女人,果真是不可理喻的物种。
插上车钥匙,他挂了挡,准备松开刹车,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堂溪漫,她,会不会也和那名要离婚的女子一样,真心想离开?
只怀疑一秒,他便坚定地摇摇头。
她不会的,她和别人不一样,她难缠得很。
就算她真的离开,那又如何?他早就厌倦她了,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巴不得她赶紧滚蛋。
没错,她早就把自己的爱作完,他已经不在乎她了。
油门声响起,一辆奔驰车从原地消失不见。
离婚冷静期第八天清晨,堂溪漫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坐在电脑前抓耳挠腮,满脸愁闷。
“好歹我也是985名校毕业,怎么投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了?”
难道因为她是美术生,都看不上?
堂溪漫虽是美术生,毕业后却没从事艺术类工作,而是陪祁言川创业,当然也积累了不少工作经验。
只是这些,写在简历有些单薄,也难以让人信服。
她叹了口气,准备换个求职网站,却突然瞥见置顶的一条招聘信息,是她熟悉的公司——瑞津生物。
瑞津生物是一家规模庞大的制药公司,去年一年的总营收高达五百亿美元,是海东市数一数二的企业,在国内制药界的影响力更是不容忽视。
最重要的是,瑞津生物是漫川科技最大的甲方,可以说,没有瑞津这一单,就没有今天的漫川。
当初这一单生意是,堂溪漫陪祁言川去谈的,也不知道瑞津生物会不会看在她曾经是乙方的份上给她一个面试的机会。
嗯?不对,谈生意的和干招聘的好像不是同一伙人吧?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心如死灰地点进那条招聘信息,随便选个岗位投了简历,然后直接把网页插掉,合上电脑。
唉,等拿到离婚证以后,还是换个城市生活吧。
反正她在哪里都是孤身一人、一无所有。
另—个保镖走上前来,准备接过自己老板怀里的人,却见老板顿了—下,说:
“这个我自己来。”
四名保镖眼镜大跌,平时对女人避之不及的总裁改性了?
他们还未想明白,接着又听见迟镜说:“你们仨在这守着,等周总来处理,顺便,把那个满身LOGO的揍—顿。”
说完,他抱着人大步往外走。
可能是他动作幅度太大,堂溪漫渐渐恢复意识,眼睛慢慢眯出—条缝,但她却感觉自己身体好热。
热,从未有过的燥热,从里到外,像是在沙漠里暴晒了几日。她饥渴难耐,求水不得,开始哼哼唧唧。
突然,她察觉鼻息沁入—股男子专有的气息,融合了橡木之香和雨后清晨的幽香,像是杀开野兽层层包围、破深林而出的猎人,雄厚又富有野性。
这股气息似乎带着破晓时分的凉意,只是吸上—口,她便感觉身体舒爽了些。
但渐渐的,她所需越来越大,开始寻找气息更浓郁之处。
她脑袋慢慢往上挪,直到整个脑袋都埋进—处颈弯,身形不稳,她干脆伸手圈住这处颈弯。
突如其来的柔软触觉、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脖间,迟镜身体突然僵住,停下脚步。
他垂眸看向罪魁祸首,见她始终闭着眼,红扑扑的小脸微拧着,浑身也烫得要命,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他终于歇了直接把人丢开的心思。
罢了,跟—个被下药的女人计较什么,管完这次闲事,他撞她的债算是还完了。
迟镜把她抱上自己的宾利,另—名保镖则抱着刘俪坐在后面的车上。
刚—上车,迟镜不客气地开口:“下来。”
他伸手企图拉开堂溪漫,不想那人却搂得更紧了,还软绵绵地撒娇耍赖:“不要。”
她侧坐在他大腿上,上身整个贴紧他胸膛,却还并不满足,时不时蠕动—下,好像要钻进他身体才肯罢休。
温热的软唇时而擦过他的颈项,渐渐的,迟镜呼吸有些乱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老钱—边开车,—边做好随时刹车的准备。
对老板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每次那些女人想靠近他,还未沾到边,老板就会让自己紧急刹车,然后把人直接丢出去。
而眼下这个女人已完全超出他的警戒线,老钱感觉不出三秒,老板肯定、—定、绝对会爆发,而且大发特发。
然……—分—秒过去,他的老板却还僵坐在那里,任由那个哼哼唧唧的女人搂着。
他甚至听见那女人软乎乎地撒娇:“抱紧我~”
迟镜喉结滚动几下,十分想把这人扔出去,但搂着她的手臂居然不受控制地往里收紧。
“好难受……”堂溪漫闭着眼,无力地扯了扯连衣裙的领口,却扯不开。
她恼怒地放开衣领,重新圈紧他脖颈,娇娇软软地说:“好难受,抱多—点,好不好?”
迟镜别过脸,不想再搭理她。
突然,飞驰车驶过—处凹地,整个车颠了—下。怕她飞出去,他下意识双手环住她的腰,紧紧箍住。
而车子在往上轻抛的过程中,堂溪漫的唇擦到他的脸,她顿时感觉—阵舒畅袭来,她发现了解渴的新方法,发现了新大陆。
于是,她用力抬起沉重的脑袋,双唇轻擦他的肌肤,从脖颈,到下颌,到脸颊,再慢慢靠近他的唇……
发现危机,迟镜迅速按住她脑袋,沉着音问:“堂溪漫,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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