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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

帷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是“帷赫”的小说。内容精选:“让一个医生横行官场,有没有搞错,是官场没人了吗?”大学毕业,他遵从爷爷的遗愿,回乡为爷爷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的小医所。有爷爷的名声,他在村中的日子没有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直到,一些大官突然出现,让他的生活发生了重大变化。自此,他也明白了什么叫医民先医国,为了救更多的人,他义无反顾进入官场,游走在政,军,商三界。他:“我的理想,不过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主角:凌游秦艽   更新:2024-08-24 2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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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游秦艽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由网络作家“帷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是“帷赫”的小说。内容精选:“让一个医生横行官场,有没有搞错,是官场没人了吗?”大学毕业,他遵从爷爷的遗愿,回乡为爷爷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的小医所。有爷爷的名声,他在村中的日子没有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直到,一些大官突然出现,让他的生活发生了重大变化。自此,他也明白了什么叫医民先医国,为了救更多的人,他义无反顾进入官场,游走在政,军,商三界。他:“我的理想,不过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完整文集阅读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精彩片段


这个时候,选择又一次给到了顾振林和尚远志的手中,用还是不用,成了此刻最大的难题。

不用凌游,县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省保健专家赶不过来,难道看着秦老等死吗?用凌游,可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中医真的行吗?如果医治出问题谁来负这个责?可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难不成把电话打到中央保健局?那岂不是自己跑到上面领导的板子下面等着挨打吗。

这个时候顾振林看了看担架车上的秦卫山,又看了看凌游,心一横说道:“小同志,你给看看吧。”

凌游听后往嘴里又扒拉一口饭,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然后站起了身,“把病人抬到那边的床上去。”

众人听后将担架车推到了床前,合力用最轻的动作将秦老放平躺到了床上。

凌游此刻上前坐到了床边“屋里别留这么多人,院子里有凉亭,都出去等吧,人这么多空气都不流通。”

尚远志听后转身对众人做了个出去的手势,可他不能出去,所以最后屋里还是留下了几个职位最高的领导以及那三名医生。

“小昀,把针盒还有纸笔拿来。”凌游此刻一边给秦卫山诊着脉,一边对凌昀说道。

此刻秦卫山的脉象,软弱而滑,细软而沉,极软而柔细。凌游心里知道,现在床上躺着的老人绝对非比寻常,这就是一个送上门的烫手山芋,如果诊治出现什么问题,恐怕爷爷苦心经营一辈子的三七堂都要毁在自己手里,所以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可就在二次诊脉后,他破天荒的将心绪写在了脸上,眉头微蹙,不过一闪而逝,并没有让别人察觉出来。

“颅内有异物?压迫脑神经,所以才导致血压每每升高。”凌游在心里盘算着。

凌昀很快便将针盒拿了过来,这是一个紫檀的木质小盒,大小与烟盒差不多,不过轻薄些,盒子正面刻着一朵雪莲花的图案。打开针盒,里面是不多不少九根针,八根银针从粗到细,一根金针比头发丝还要细些。这针盒爷爷凌广白传给他的时候,说是他的爷爷传下来的,追本溯源,谁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凭借这九根针,凌家每一辈的大夫都有一个“凌九针”的外号,而爷爷去世后,这个外号自然而然的就传承到了凌游身上。

随后凌游将针盒放到了床上,又拿起纸笔写下了一个药方又对凌昀说道:“把药熬了。”

凌昀接过药方后便去抓药熬药去了,过程不表,但说凌游这边,他先是抽出第一根最粗的银针,然后在秦卫山胳膊上找着穴位,两根手指自肩膀处往下滑,到手肘处突然停下,还没等他人做出反应,凌游持针的右手已经一用力,径直插入了手肘处的曲池穴上,然后有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着,就在这时,屏气凝声的众人也都看出了秦老的细微变化。“手指好像动了一下。”县医院的一位医生小声的惊呼道。

而这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凌游转头看向他,面露不悦,“噤声。”

顾振林和尚远志也不满的看了一眼已经用手捂住了自己嘴巴的那名医生。

凌游之后又拿出一根银针,在秦老手腕处的阳谷穴上下了针,揉搓十几下后,秦卫山的眼皮已经有了反应。

众人见状心中大喜啊,有效啊,有效啊,但愿这个年轻小子能让秦老醒过来啊。

之后凌游又在其它穴位上下了三针,整个过程已经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不过秦卫山的身体也因此已经有了很大的反应,只不过人还是没有醒来。

凌游又一次拿出一根较细的银针,起身站到了秦卫山头顶的位置,用左手找了找头上的穴位,然后右手出针,刺进了秦老的百会穴,针刚刺入,秦老的眼皮便有了反应,在揉搓了几下银针后,秦老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喉咙涌动着,虚弱的看了看众人。

“秦老,您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顾振林和尚远志大喜过望,激动的半蹲在秦卫山的床前,这时凌昀也从屋外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凌游对他们说道:“谁把老爷子扶起来,把药给他喝进去。”

还没到尚远志说话,顾振林赶忙有了行动:“我来,我来。”

说罢便把秦卫山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自己坐到床上,把秦卫山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秦老,咱把药喝了。”

秦卫山虚弱着身子,还没有力气说话,也就照做了,张开嘴就要喝药。而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中药不知道符不符合卫生标准,况且不知道对症不对症,要不还是找专家和卫生部门佐证检验一下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回头看去,说话的正是县医院心脑血管的主任医师邢主任,他心想刚刚在众位大领导面前丢了面子,此刻怎么的也要找回来一些吧,于是就佯装关心,秉着一切为了领导身体健康着想的理念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振林听后,要不是看在秦老现在身体虚弱的份上,都想起身给邢主任个大嘴巴了:“早你干嘛去了,现在秦老醒了你话又多起来了,马后炮。”

尚远志此刻也心想,这小子脑子抽了吧,但毕竟这些人是自己手下的人,也不能再让军方的人看了笑话去,于是强压着怒火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等这事结束,全省的医疗卫生系统得好好的洗洗牌了。

顾振林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将药给秦卫山喂了下去,药刚入胃,秦老便觉得有了好转,头晕目眩疼痛难忍的脑袋立时间清亮了不少,酸麻的四肢也舒服多了。

凌游此刻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出去吧,让老人家睡一觉,醒来就没有大碍了。

众人见此刻的样子,悬着的心也都落了地,对于这个小中医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观,所以对凌游现在说的话也都是言听计从,于是众人便将秦老平躺在床上,又盖上了一个轻薄的毯子后,便都退出了屋,只留下了凌昀看着病人情况,以及秦卫山的警卫周天冬,周天冬此时一身的汗都湿透了衣服,这两个小时,秦老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他又何尝不是啊。


魏书阳撇了撇嘴笑道:“滑头。”但是接着又叹了口气:“哎...这个老家伙就是脾气太暴躁,个性太强烈,一辈子都受不得一点委屈,把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不然也不会落个那样的下场。”然后又一指凌游:“你呀,都是被他带的,太有个性,认死理,再这样下去,我真怕你步了他的后尘。”

凌游低头说道:“我爷爷认为那样的人生值得,那便是他最好的归宿了,至于我,也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人总要为了点什么活着不是吗。”

魏书阳喝了口茶,哼道:“他活了一辈子,临老临老选择退隐,那是他的选择,可你年纪轻轻的,又有如此天资,不应该埋没在那小山村里的。”

凌游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魏书阳总是觉得爷爷的选择是错误的,尤其是为自己的事,两个人曾经没少争吵,可双方都有自己的道理,各执一词,凌游也并不觉得谁说的不对,他也很纠结,所以更多的是回避此事。

但要是说起凌广白和魏书阳,那就得从他们年轻时说起了,这其中也包含着凌游的身世。

凌广白本不姓凌,而是姓林名原,与魏书阳在革命时期就是好友,中央保健局刚成立不久,就成了第一批专家,可就在一位老首长重病的时候,凌广白拿出的方案被采纳,但当时局里的一个领导,觉得下药太猛,就擅自减了药量,最终导致那名老首长没有得到救治便病故了,可那名领导怕自己受批评,就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了凌广白的身上,让他背了个一个大处分,并且要求他在全局的会议上公开检讨,脾气暴躁的凌广白哪能受这委屈,一气之下离开了保健局,做起了云游四方的游医,也正是在做游医的路上,捡到了襁褓中的凌游,他年轻时结过一次婚,可妻子在抗战中不幸身亡,凌广白是个重感情的人,也没再续弦,当捡到凌游的时候,他觉得是上天给他留了个后,便收养了这个孙子,打算把一身医术都传给凌游,也包括他祖传的“林九针”。

但有了孙子,也能继续再走下去了,就留在了扶风县的云岗村落了脚,开了一个小医馆:三七堂!

而凌昀,是他上山采药的时候,当时四岁的凌游发现的襁褓女婴,凌广白随即也将这女孩收留,认了孙女,并也传授她医术,不可思议的是,这一男一女两个弃婴,在医术的学习上一个比一个的有天赋,这也是让他晚年得十几年里最欣慰的时光,魏书阳在退休后,得知了凌广白的隐退之处,便也来到了江宁省养老,从而也把凌游和凌昀当成了自己的孙子孙女般对待。

可相比凌广白不同的是,魏书阳觉得凌游兄妹天资卓绝,应该去走到更高的舞台,做更大的事情,而凌广白却因为自己曾经的遭遇,只希望这兄妹两个安稳一生,不受世俗的迫害,用自己的医术救治更多的人就好,所以两个人也没少为了此事争吵。

魏书阳沉默片刻又问道:“听说,你救了秦卫山?”

凌游听后回道:“恰巧遇到,不是什么大病。”

“这是个难得的机遇,你要把握住。”魏书阳说道。

见凌游没有说话,魏书阳又叹了口气:“你爷爷是个医痴,他这辈子只醉心在医术和草药身上,尤其后半辈子,已经与社会和时代脱了节,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有更远的路要走,你终有一天会明白,救一个人只是小善,而用你的所学能救一方人,才是大善。”


晚餐结束,秦老便在尚远志和顾振林等人的陪同下进了屋,陈康泰此刻已经将设备仪器都通上电,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尚书记,这次我们带来了一些便携的设备,可以先给秦老大致做一遍检查,等明天回到省里,再给秦老全面的检查一遍。”

还没等尚远志说话,秦老走到了凌游诊桌后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沉着脸说道:“检查就不检查了,在京城每个月都做的,来给我量量血压就行了。”

其实秦老本来连血压都不想量的,可心想人家来都来了,如果自己坚持不做,这些本就无辜的大夫回到省里,又得白白挨些责备,今天身体突然不争气,已经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再有人因为自己受责,那他更过意不去了。

尚远志看到秦老此刻的态度,也不好再去做什么坚持,既然秦老给了台阶了,那就赶紧下吧。

于是便吩咐道:“给秦老量下血压吧。”

保健局的专家也不敢迟疑,立刻照做,副局长陈康泰亲自拿着血压仪走了过去,片刻后收起设备,对秦老与尚远志说道:“血压现在还是有些高。建议再吃点降压药吧,我们带了。”

而此时凌游走了出来:“不能再吃了,老人家现在的血压就是正常状态。”

陈康泰听后有些皱眉,但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而且刚刚对方也算帮了自己,所以还是很客气的说道:“你是?”

凌游说道:“我是这里的大夫。”

陈康泰在心里哦了一声,原来也是大夫,虽然说年轻,但是血压在这摆着呢,明显偏高,他还说是正常,这已经不是年轻的问题了,这不是学艺不精吗?

于是又说道:“高压一百六,已经是明显偏高了,这你应该是懂的啊。”

可凌游此刻必须得制止他们给秦老吃降压药的举动,这不光是为了秦老,也是为了他们这些医生,降压药吃上是会出问题的:“老爷子的情况特殊,不能吃。”

此刻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可秦老却是看着凌游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说。

“什么特殊?小孩儿,这可不容你胡闹啊。”陈康泰此刻有些不高兴了,心想这个小年轻怎么还纠缠不清了呢。

凌游看了一眼秦老,又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于是说道:“老爷子的颅内有异物压迫,所以才导致血压常年处于一个偏高的状态。”

此话一出,除了秦老,大家都惊诧不已,顾振林紧忙看着凌游说道:“这可不是可以胡闹的事啊,你怎么知道秦老脑里有异物呢。”

“诊脉。”凌游轻描淡写的说道。

其实在秦老昏迷,他给诊脉的时候就已经诊出了秦老颅内有异物的情况,有些人可能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谬,可有一些中医高手,确实能靠诊脉,诊出患者身上所有的问题,甚至比拍X光片都准确,而他在刚刚诊出的时候,也有些差异,于是在给秦老施针头顶百会穴的时候,明显看到了秦老头上有做过开颅手术的痕迹,所以这更加确定了他的诊断结果。

果然,此言一出就得到了质疑,“荒谬!”

陈康泰不相信,不相信诊脉能诊出颅内有异物。

凌游也没辩解什么,而是看向了秦老,众人见状也是看看凌游,又看看秦老。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后,秦老哈哈大笑:“小子,这个事除了中央保健局还有我的几个老伙计以外没人知道,如今却被你搞的满屋子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吃惊不已,“难道真如凌游所说?秦老颅内有什么异物存在呢?”

秦老见大家的表情,也觉得这不算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正好现在很有兴致,就给这些后辈们讲讲他们那个时代的艰辛。

于是开口说道:“那还是在我三十几岁当旅长,打日倭的时候,那场战役我旅接到的命令是保卫大部队转移,阻击日倭的追击,坚守了五天五夜,将士死伤大半,可就在第五天夜里,日倭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我的位置,派飞机轰炸了我的指挥部,我那次差点命丧当场,多亏我被转移及时,可是脑袋里当时飞进去两块弹片,本以为必死无疑了,幸好军医院有一位苏国的外科医生,他给我抢救了过来,又取出了一块大一些的弹片,但还是有一块不到指甲大的弹片因为医疗条件不足,留在了脑袋里,现在医疗条件好了,不过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支撑做这么大的手术了,所以就一直留在了脑袋里,除了血压总是高一些,偶尔头疼以外,没什么大碍。”

大家听完,在惊呼的同时又无不是感到那个时期的先辈们的伟大,确实是,如果没有他们舍生忘死的保家卫国,在侵略主义的枪林弹雨里建造了我们新的祖国,那么哪有如今大家的安居乐业。

顾振林感叹道:“我终于明白军中所有人,都对秦老您敬佩的原因了,虽然我也是经历过战争的军人,可与你们这些老将军以及那些革命先烈们的战争条件相比,要好太多了。”

而尚远志此刻突然问道:“那小凌,你能治吗?”可问完他就后悔说出这句话了,刚刚秦老已经说过他的身体不允许再一次支撑开颅手术了,而且纵使他现在又一次被凌游这个年轻人医术震惊了一次,可也不相信他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但出乎意料的是,凌游却思索了一会说道:“颅内的弹片只能依靠手术才能取出,不过将血压维持在正常值上,让老爷子不再头疼还是有办法的。”

此话一出,就连秦老眼睛都亮了起来,是啊,太疼了,他已经被这块弹片折磨了五十年了,常年犯头痛病,严重的时候都可以用头痛欲裂来形容,只不过是他的意志坚韧,才能挺了这么多年,换成别人可能不被疼死也要折磨死了,如今听到有人说,可以让自己的头不再疼,他又岂能淡定。

而此刻秦老的警卫周天冬竞率先问道:“凌大夫,怎么治?”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他见过太多次秦老头疼的时候了,老爷子要强,从来都不吭上一声,但纵使深秋寒冬的季节时,秦老每次发病,都得疼出一身汗,甚至将身上的衣服都能打透,每每看到,都让他心疼不已。

“这样吧,我今晚就拿出一个药方来,先吃上看看效果吧。”凌游斟酌了片刻说道。

秦老听后大手在桌子上一拍:“好,那就这么定了,这两天我就不走了,就在你这住了,什么时候见了效,我什么时候再走。”

顾振林听后有些为难:“这不妥吧秦老,要不还是去大军区的军医院吧,让小凌跟过去治疗。”

尚远志也说道:“是啊秦老,去省医院也可以,那里的疗养条件总要比这好些。”

其实周天冬也想上前说上一句,哪好都没有回京城好啊,如果在外面再发生一次今天这样的事,他的血压都要撑不住了。

而秦老此刻却大手一挥:“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你们也是,一会该回哪回哪去,一省、一军区的人都在等着你们主持工作呢,我老头子不用你们陪着。”

他们还想再劝,可秦老已经起来转过身佯装看着墙上的锦旗,不理会他们了。

“那好吧秦老。我们回去,把陈局长他们以及医疗设备留在这吧。”尚远志说道。

而秦老头也没回:“都带回去吧,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呢,包括那些仪器设备,我看见那些铁箱子就头疼。”

而顾振林和尚远志见拗不过,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听话照做,收拾一番后,和秦老告了个别,说过两天再来看他,又嘱咐了几遍凌游后众人便乘车离开了云岗村,不过村里的那十名特警和一个警卫班还是留了下来,毕竟这样大家都放心。秦老也没阻止,如果真的让他们把这些警卫人员都撤走的话,估计顾振林和尚远志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秦卫山前面走着,后面众人就全部跟了上来,刚走几步路,秦卫山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进村了就别跟这么多人了,村民没见过这阵仗。”

顾振林和尚远志看了看身后的人,尴尬的笑了笑,确实太多了,省里的几个常委,以及公安的五十多名特警还有军方的几位领导和一个警卫连,如果这个阵仗进村里还真的要给村民吓到的,于是军区参谋长肖华和常务副省长林海平便主动承担了指挥一职。

周天冬此刻全然没有了在秦卫山身边那副温驯的样子,而是换上了一副生人勿近的铁面表情,走到肖华和林海平的面前敬了个军礼:“保卫局三处处长大校周天冬。”参谋长肖华虽然是少将军衔,可面对保卫局的处长他哪敢托大,这毕竟是大首长身边的人物啊,于是也回了个军礼笑着说道:“周处长一路辛苦了,您看看怎么安排。”林海平也主动与周天冬握了个手:“是啊,听周处长安排。”

周天冬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并没有想要与他们多亲近的样子说道:“我们保卫局的同志都在,全部荷枪实弹,就让警卫连和特警的同志们原地待命吧。”

见周天冬这么说,他们也知道这就是代表着秦老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很快就命令了下去。

周天冬又问道:“有没有带医生,或者军医,秦老血压高,保健局的黄局长说一定要勤量血压,这次秦老突然出来,没有带医生,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已经一天没量血压了。”

此言一出肖华和林海平皆是一惊,只顾着快点找到秦老,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真是忙中出错啊。

林海平想了想率先说道:“我现在就联系省保健局的专家过来。”

走在前面的顾振林见他们三人还在原地说着什么,便给尚远志一个眼神,尚远志立刻心领神会,和身边的秘书麦晓东低声说道:“去看看什么情况。”麦晓东点了点头就转身小跑着往后跑去。

不一会便又小跑着回来,赶紧平稳了一下呼吸后在尚远志的耳边低语道:“刚刚保卫局的周处长问,有没有带医生,秦老有高血压,已经一天没量血压了。”

尚远志闻言也差点一拍脑门,怎么就给这茬疏忽了呢。

于是找到机会,便将此事对旁边的顾振林说了,顾振林也心道“百密一疏啊”。

“尚书记,派你们地方的医生赶过来吧,军区离这太远,军医赶过来根本来不及。”

尚远志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麦晓东:“让林省长先把县医院的医生叫来应急,量血压他们总是会的,然后再让省保健局的专家团以最快的时间赶过来。”

麦晓东记下后又朝身后的林海平等人跑了过去,将尚远志的吩咐传达了给林海平。林海平急忙照办。

一行人转眼来到村里,看着村中的景象,秦卫山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曾经那个安定祥和的小村又回来了。”

尚远志也颔首看着村中的景象,干净的村中小路,田间地头上除杂草的农民,满村奔跑嬉笑的孩童,家家户户院中堆起的粮仓,虽然没有城市的繁荣,但是更多了几分城市中没有的心安与平静。

“是啊,可是这一切也全都是像和您一样将生命抛渚脑后舍生忘死的人,从侵略者和资本主义的手中重新夺回来的啊。”

秦老看了看尚远志笑道:“你不要给我戴高帽。”

众人闻言皆笑了起来:“尚书记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的国家能够有今天都是您这样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用血汗换回来的啊。”

“是啊,秦老。”

秦卫山没有接话,他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的话,也听腻了。

就在这时,几辆汽车呼啸而来,快要近前的时候又急忙踩了刹车停住,车还没有停稳便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扶风县的县委书记任治道和县长马金友,身后跟的则是县里的其他几位领导,以及主管云岗村的镇领导,还有县医院的院长和三名主任医师。

县委书记任治道和县长马金友快步上前,“领导们好,我是扶风县县委书记任治道、县长马金友。”

秦卫山先是背着手看了看众人笑道:“一会是不是江宁省的官员都要来个遍啊,这个村子不知道装得下装不下。”

不过秦老也理解他们,官场上就是有着各种不成文的规矩,从古至今都是亘古不变的,老首长在省领导的陪同下来了他们管辖的地界,如果不露面也是说不通的,于是又指了指面前的几名扶风县领导又打趣道:“我就是扶风县人,这父母官还是要见见的。”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松了口气。县委书记任治道为秦卫山介绍道:“咱们云岗村啊,是我们县的重点村之一,这里山清水秀,为了不让这里的环境受到破坏,所以我们从来不在不在这里搞重工业企业,因此对云岗村的农业扶持力度非常大,现在已经是县里有名的农业发展进步村了,因为生态环境非常优质,土地土壤又利于农作物生长的原因,这里种植的一些农作物收成都很好。”

秦老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认同的,在他小的时候这里的环境就是要比其他村好上许多,如今一看,这里没有被工业发展破坏,县里又对症下药的主抓扶持了农业发展,看来县领导是用了心的。

“不错。”秦老轻描淡写的夸赞了一句。

可就是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任治道和马金友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这哪是普通的两个字啊,这可是秦老亲口赞许的,是承认了他们的工作成果的,这两个字简直重如万斤啊。

省委书记尚远志也微微颔首,他这一路心都在悬着,就怕扶风县工作做的不到位,所以在秦老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现在能得秦老赞许,无过反而有功,有功更好,有功最好啊。这扶风县的领导,他记在了心里,心想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是可以加加担子的。


爷爷在世时,总是会批评他说,为医者,自信是必须具备的,但谨慎也是万不可少的,为患者负责,行针用药皆不可轻浮孟浪,但十几岁的凌游,仗着自己天才般的医道领悟以及爷爷这位他心目中的医术大师的教导,他对自己的诊断从不怀疑,不过只有一次,他走了眼,就是爷爷身患绝症时,为了怕凌游看出来,对自己用了药下了针隐藏了病情,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没有被凌游看出来,而在爷爷去世的这两年里,凌游总是会责怪自己为什么对自己过于自信,是不是如果自己再仔细些,察觉出了爷爷的病情,那么两个人一起查古方,用良药,爷爷就不会死了?

“那大夫,这该吃些什么药啊?”孩子爸爸问道。

“是药三分毒,小孩子少吃点药吧。”凌游说罢便拿起纸笔写了起来,只见药方单上他写道:藕节、芦根等量煎服,一日两次,搭配膳食,红糖水煮猪里脊肉,汤肉同食,三日痊愈。并在落款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后将药方单递给了孩子父母。

男孩妈妈看后惊讶的问道:“这就可以?”

凌游笑呵呵的说道:“如果按方服用三日后,还流鼻血,我将诊金十倍退还。”说罢起身去一旁的水盆前洗了洗手。

男孩妈妈笑道:“不打针不吃药就能治好,我可阿弥陀佛了,哪还能找您来退诊金,如果孩子真的不再流鼻血了,我们三口人再来的时候,肯定是送锦旗来的。”

男孩爸爸也同样笑呵呵的称是,将药方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后,突然想起了还没给诊金,便问道:“对了,诊费是多少?”

凌游擦着手上的水,“八块钱,给我妹妹就行。”

男孩父母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八块钱?还记得上个月去挂了一个老中医的专家号,排了两天队,挂号费花了一百六,一个方子里十几味药花了五六百,还到老专家指定的一家药店里买了两盒单价二百多块钱的处方药,杂七杂八加一起就花了一千多,可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孩子白白喝了半个月的苦汤子。

男孩父母将一张十元的纸币给到了凌昀,直说不用找零了,又说了好几次感谢的话,一家三口才告辞开车走了。

凌昀将钱收到了钱匣里,“哥,忙一天都下午了,你还是早上吃的东西呢,想吃点什么?我去做饭。”

凌游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你看着做就行,我都可以,饿死了。”说着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看着凌昀。

凌昀笑道:“行,我这就去做,很快就好,等着吧哥。”

扶风县的云岗村,在二十年代的时候,就只是一个农户不足三十户的小村庄,这里群山叠翠,四季分明,有一条小河清澈见底,儿时的秦卫山经常与小伙伴们在山林中的小河边玩耍,摸鱼、爬树、掏鸟窝,总是能让人乐不思蜀,傍晚时分,村中大人在山脚下喊上的一句“回家吃饭啦”,能响彻整个山林,几个小孩子争先恐后的朝家里跑去,今天你家做了土豆,我家煮了玉米,你家蒸了红薯,他家又炖了白菜,你给我家送一些,我给他家拿一点,粗茶淡饭的食物,吃的确实满满的幸福感,那是秦卫山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回忆,是让现在耄耋之年的他,做梦都能笑醒的回忆。

可战争来临,打破了这个原本安静祥和的小山村,父母和村中长辈一个又一个的死在他的面前,童年玩伴的鲜血染红了那个清澈的小河,一声声枪响回荡在曾经只有风吹鸟鸣的树林里,然后又经久不息的回荡在他的梦里,那也是他此生最痛的回忆。

秦卫山站在那个依旧还在的小河边,陷入了沉思,突然身后有人喊道:“秦老...秦老...”

秦卫山回过了神,不悦的回过头,只见河中的小桥上来了很多人,秦卫山背过了手看着不远处的人群,又看了看警卫周天冬,叹道:“阴魂不散啊!”

周天冬闻言也含蓄的笑了笑,挺直的站秦卫山的身边。

不一会的功夫,人群就走近了,大家的脚步也更快了,大军区司令员顾振林率先来到秦卫山面前,站直身子一个敬礼:“学生顾振林向老首长报道。”

有些人好奇,为什么顾振林要自称学生,那是因为建国后,秦卫山在担任自己本职工作的同时也兼任着国防军事学院的院长一职,而顾振林就是学院第三届的学生,也是秦卫山任院长期间的最后一届,有人说顾振林有套近乎的嫌疑,那只能对这些人说,自信点,把嫌疑去掉,就是套近乎。

与此同时,尚远志也走到面前伸出双手,“江宁省委书记尚远志,见过秦老。”

秦老虽然在此刻并不待见他们,认为他们太过劳师动众了,可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于是也就伸出手和他们握了握,其他人见状也赶忙壮着胆子上前握手,包括大军区的参谋长、常务副省长、省委秘书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等排名靠前的常委级别的几位领导,而像公安局长杜衡等人,只是和秦卫山问了声好,并没有上前握手,不是不想,而是级别还不够,现场这么多人来,而且又是这样一个场合,老首长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要握一次手吧。

秦卫山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众人,责怪道:“一个大军区的司令员,一个书记,正事不做,领着这么多班子领导跑来找我这么一个退了休的老头子。”

顾振林率先答道:“您老一个人出来,我们哪能放心啊。”

尚远志也笑着说道:“是啊,而且您回到了江宁,我作为现在江宁的一省主官,肯定是要和您这位老江宁人来汇报一下工作的。”

秦老此刻也不能不给他们台阶下,虽然在他眼里顾振林和尚远志就是两名小辈,可毕竟也是一方大员,军方和地方的两位一号人物,在这么多下属的面前,面子还是要给他们留的,于是说道:“也找到我了,我也没遇到什么危险,但是既然来都来了,陪我到村里转一转吧,你们也算是下下基层了,不过一会该忙什么去就忙什么去,我不用你们陪。”

众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老首长还是给面子的,如果大家大老远的过来了,脚跟还没站稳就被撵了回去,那可真是让别的省的官员看了笑话了。


秦老看到女孩也很意外:“你不是去林江省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女孩走到面前,秦老向众人介绍了一下:“我侄孙女,秦艽。”然后又指了一下黄思文等人介绍给秦艽:“这几位是保健局的几位专家,黄副局长你小时候见过的。”

秦艽性格比较活泼,所以经过介绍后就对几位专家打了个招呼:“各位专家好,我二爷爷的身体辛苦你们啦。”

各位专家也是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

秦艽接着又说道:“毕竟他那么不听医嘱,经常偷偷喝酒。”

“你这丫头。”秦老佯装生气道。

黄思文也笑着说道:“秦老这个偷偷喝酒的事啊,也真是让我们头疼的,如今你回来,可得替我们好好看着些秦老啊。”

黄思文还是认得秦艽的,在语气上也客气很多,虽然他只是秦卫山的堂侄孙女,可抛开秦老不说,单说她的父亲,林江省的常务副省长秦松柏,就已经让人不得不处处尊重她几分啊。

很快,各位专家见人家祖孙二人许久未见,便也就很识趣的提了告辞,此时秦老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艽从茶几上拿了颗葡萄:“我刚下飞机就来看您了。”

“在林江省呆了多久?”秦老拿起一颗葡萄擦了擦,递给了秦艽,问道。

秦艽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两个多月。”

秦老又问道:“你奶奶的身体好些了吗?”

秦艽回道:“手术后恢复多了,可这马上又入秋了,每年一入秋就咳嗽不止,您也是知道的,难免又要遭些罪。”

“那徐老头的寿辰她来不了了吧。”秦老也可怜他的这位老堂嫂,堂兄在八年抗战的时候就牺牲了,留下她自己孤儿寡母的给秦松柏拉扯大,吃了不少苦,到老到老,积劳成疾生了一身病。

秦艽擦了擦嘴说道:“这不是吗,我爸爸这段时间要开的会太多,我奶奶又刚做了手术,我妈妈还得照顾奶奶,都参加不了徐爷爷的寿宴,所以派我当代表回来啦。”

“晚上留下吃饭吧。”秦老说道。

可秦艽却把眼睛眯成了一个月牙笑道:“我约了几个姐妹晚上出去玩。”

秦老本来挺高兴的,想着总算有人来陪陪自己了,可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那就别回来了,晚上住大街去吧!”

秦艽笑着抱住秦老的胳膊说道:“那不成,明早我陪您吃早饭。”

秦老嘴一撇哼道:“说的好像你早上能起的来床似的。”

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下午,凌游给凌昀送到了宿舍楼下,凌昀此刻却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哥你多在余阳住上一段好吗。”

凌游给她擦了擦眼泪,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多大了还哭鼻子,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小屁孩似的,我陪你一起上学好不好啊?”

“好!”凌昀哭着哭着突然破涕而笑了。

凌昀也被这个妹妹给气笑了:“怎么给你根杆子你就捋杆爬呢。你也不看看这来来往往的同学,哭啼啼的丢不丢人。”

这时刚刚回校的人很多,女生宿舍楼下人更多,尤其是总有着一对又一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而这样的场景也不禁让凌游想起了他的大学时代,曾经也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待那个女孩的场景。

这时过来两个女孩,惊讶的看到了凌昀:“昀昀?!”

凌昀听声看了过去,惊喜道:“梦梦,诗雨!”三个女孩见面尖叫着拥抱在了一起,而凌昀也瞬间没了刚刚梨花带雨的样子,凌游不禁在心里一阵无语“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三人拥抱过后,那两个女孩便齐齐看向了凌游,那个叫梦梦的女孩冲着凌昀挑了挑眉:“男朋友?长的还挺帅的吗!”

诗雨也说道:“是啊,谈恋爱了也不告诉我们,真不够义气。”

凌昀赶忙摆手道:“什么跟什么呀,这是我哥。”

凌游见状走了过来:“你们好,我是凌游,凌昀的哥哥,经常听她提起你们,凌昀从小没怎么离开过家,这两年谢谢你们的照顾了。”

梦梦和诗雨也有些尴尬:“哥哥啊,你好哥,我们也总听昀昀说起你。”

诗雨一个劲的点头:“是啊,大一她刚来的时候,十句话都不离你,今天总是见到活人了。”

“呃?”凌游一阵无语,这年轻孩子现在说话都这样吗?

梦梦见状赶紧圆场道:“不是,诗雨的意思是以前你不是活人。”

“........”

“你们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些什么啊?”凌昀此刻真的不想和哥哥承认这是她最好的两个朋友。

“哈哈,你的两个同学都挺可爱的,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凌游笑道。

凌昀闻言先是愣了两秒然后一把抱住了凌游的胳膊傻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这两天不走了?”

凌游点了点头:“我要见个朋友。”

“太好了!”凌昀听到这个消息开心坏了。

“快进宿舍吧,同学还等着你呢。”凌游捋了捋凌昀散乱的刘海说道。

凌昀笑着说道:“好吧,那我们上楼了哥,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梦梦和诗雨也一脸尴尬的笑道:“再见哥。”说着加快着小碎步朝宿舍楼去了。

凌游笑着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朝外走去,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说道:“你在哪?好,我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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