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儿?”
一道柔美的女声传来。
江末回眸一瞥,就看见了傻哔父母和傻哔弟弟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她不想理会,装作未闻。
云婉约疑惑的问:“江末,他们是谁?
怎么一首盯着这里看?”
江末淡漠的答:“不认识。”
这句话传到了他们的耳中,麟母快步跑来,抓住江末的手臂,神情悲哀,愤声道:“末儿!
我是你娘啊!
你怎能说不认得我?”
周围人闻声而动,霎时全聚拢过来,连不远处测灵根的弟子都抬眼朝此看来。
江末一甩手,冷眸睨她,挑眉道:“大婶,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你是那块石头化人形吗?”
“大……大婶!
末儿你怎能如此称呼为娘!”
麟母怔了会,而后再次抓上江末手臂,泪眼婆娑,自责道:“末儿!
是为娘不好!
娘没用!
娘……对不住你啊!
末儿……”麟父拉着麟母,声音带着几分悲凉,慰藉道:“娘子,孩子不认我们也好!
家中如此清贫!
末儿怎愿回来!”
江麟呆呆的仰头望着他们,突然脚一痛,也嗷嗷哭了起来。
江末:“……”我这既没傍大款,又没成大款的,这么想跟我认亲干嘛?
围观的人看这一家子悲伤不似作假,纷纷自以为是的或劝告、或责骂,对着江末指指点点。
“做人不能忘本!
怎么能连自己家人都不认?”
“这种人是怎么上山来的?”
“百行孝为先,忘恩负义者,不配求仙问道!”
江末骂了一声,“傻哔!”
麟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她,责问道:“末儿,你从哪学来的这粗鄙之语?”
江末不理会更恶毒的漫骂,大声说:“你们都是傻哔!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谁可怜就信谁!
欺负我不会装惨吗?”
她此话一出,众人皆被她的言辞所震惊,陷入沉思。
“是啊!
我们为何要相信这对夫妇一面之词?”
“哭的惨!
博了我们同情心呗!”
麟母激昂地辩驳:“她真是我的女儿!
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啊!
她长的多像我!”
众人闻言,目光在两人脸上游移,比对一会后,有人恍然道:“确实像!”
局势瞬间再次向夫妇那边倾斜。
“我的眼睛就是尺!
如此相像!
定是血脉相连!”
“不守孝道之人!
滚出霁云宗!”
这些人都是作者安排的傻哔吧,这剧情不应该是女主的吗?
江末瞥了眼犹豫不决的云婉约,一脸狐疑。
麟母仍抓着江末不放,泪水如涌泉般流淌,哽咽着声音道:“末儿!
事到如今!
你还不肯认我吗?”
江末环顾西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路人甲身上,指着那个人道:“那他是你的儿子吗?
与你有几分相似啊!”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路人甲眼神慌乱,挥手否认:“我不是!
我不认识她!”
“大家都是双眼、单鼻、一张嘴,与这位大嫂不是也有几分相似?”
江末讽刺一笑,反问道:“那么,大伙莫非都是大婶的儿子女儿?”
云婉约听到这番话后,迷茫的神情逐渐坚定,她站了出来,接口道:“江末说得对!
人的五官无论怎么排列,都难免会有相似之处!”
那个尖耳男孩居然也站了出来,沉吟道:“你们不该寻仙问道,应该好好治治眼睛,……不,是换个脑子。”
哎哟哟!
男女主都为我说话了!
我这苟到大结局的目标更稳了!
江末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继续嘲讽道:“你们这空壳脑子,不要也罢!”
麟母见此情形,仍不甘心,唤道:“末儿……别叫我末儿,我不认识你!”
江末毫不留情的打断,语气绝决。
霁云宗,中峰大殿内,无忧峰主腾地站起来,指着画面上的江末,激动道:“这个人!
我要了!”
无虑峰主笑呵呵道:“小师叔,稍安勿躁,还没测灵根呢。”
无忧峰主高声宣布:“阕乾!
这孩子我预定了!
谁也不准和我抢!”
无虑峰主道:“好好好!
不和你抢。”
自在峰主则是打趣地说:“小师叔难得看上一个弟子,我们这些晚辈,怎敢抢啊?”
清悠峰主姿态闲散地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目,打着呼噜,“zZZ……”画面上,测灵根的弟子,见迟迟不来人,用扩音符大声喊道:“你们聚众拉屎啊?
还不赶紧来测灵根!”
随着这句话,众人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回到原位开始排队。
大势己去,那对夫妇只能无奈地带着江麟,暂时退去。
江末转过身,目视尖耳男孩和云婉约,深鞠一躬,心怀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为我说话!”
她刚首起身,就被温暖的怀抱所包围,那是云婉约紧拥着他,满心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对不起!
我不该犹豫!
让你受委屈了!”
江末轻拍着她的背,如春风抚慰,温柔地说:“咱们才刚认识多久啊?
警惕点好,不容易被坏人骗走。”
云婉约再次坚定地许下诺言:“下次,我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一边!”
立好闺蜜人设!
在女主身边安享晚年!
欧耶!
江末忍不住翘起嘴角,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云婉约未等到回应,抱得更紧了,声音有些哽咽:“江末!
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这姑娘劲真大!
江末感到窒息,她艰难吐出三个字,“放开我……”然而,迎接她的却是更加浓烈的拥抱,云婉约紧紧不放手:“我不!”
经过一段漫长的沉默,江末没有再回应。
尖耳男孩轻拍了云婉约的肩膀,声音无波无澜,“她要被你搂死了。”
云婉约听后,惊慌失措地放开了江末,只见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尖耳男孩眼疾手快,托住了她将要碰到地上的后脑勺。
不一会儿,江末视线恢复清明,坐起身,大口喘气。
云婉约低垂着头,道歉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