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夺取皇位后,将军公子更是小人得志,先前嫉妒阿基米德的才能,现在确是有报复的机会了。
朝政内部更是发生了大洗牌,旧皇帝的嫡系全被杀害,旁系则被发往了前线,其中被旧皇赏识的阿基米德也在其中。
“碰碰!”
两声敲门,一队卫兵冲了进来,阿基米德不为所动,卫兵首领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喊道“凡是被旧皇赏识之人一律押往边关!”
阿基米德明白自己的报复来了!
卫兵首领喊到“爵士请吧!”
阿基米德步履蹒跚的走出房门,先前阿基米德依旧是那么衣衫褴褛,可是这次他却换上了正装,人们从未见过他如此正式,人们纷纷出门观望阿基米德,可是无人敢跟他说一句话,就连他的老师此刻也是在不远处驻足观望,马车流经欧几里得身前时,欧几里得道“天要亡我希腊呀!”
欧几里得知道此时并不能给阿基米德求情,这样只会加快阿基米德被逐放边关的风险,况且现在自身也是性命难保!
身为将军公子的老师,欧几里得想“他应该不会不念旧恩吧!”
欧几里得就这么静悄悄的看着阿基米德的马车驶过自己的身旁,囚车里的阿基米德却也是发现了老师,但就是这一眼,对阿基米德来说便也是够了!
阿基米德的囚车前不只有皇家旁系,还有先前亲近皇帝的大臣,其中几个还为阿基米德祝过酒,先前的嫉妒,先前的恭候,现在在他们对视后己索然无味。
引来的却是大家的一阵苦笑。
欧几里得看着车队远去,心里真不是滋味。
军队走完后人们才敢开门讲话,“唉!
国家又改主了咯!”
“嗐!
该吃吃该喝喝,管那些干嘛!”
“可惜了这学士咯!”
“可惜个啥呀!
要不是他我们肯定过得好好的嘞!”
“富了新皇,苦了可是旧民啊唉!
唉唉!
……”人们连连叹气。
欧几里得蒙着面纱人们没认出来,如果被认出来定会被人们奚落一顿。
可是人们终究没发现他这个出气筒。
欧几里得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学府。
可是刚一进门,大门确是紧闭了。
堂厅里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欧几里得的徒弟—第一大将军的公子“杜拉”!
此刻翘着二郎腿,虎视眈眈的看着欧几里得,欧几里得心想“坏了!”
杜拉确是恭敬道“老师近来可还好啊!
刚刚是不是去看阿基米德啦?
难道我跟了您这么多年就真的不如他吗!
真的比不上一个邋里邋遢的臭读书的嘛!”
欧几里得嘲讽到“你是不错,可是心术不正,有狼子野心。
不适合干学术!
况且你不分尊卑,要不是看在你是第一将军的儿子,傻子才会要你!
你明白!”
杜拉暴怒一巴掌就扇在了老师身上,哭笑道“好好好,好啊!
还枉费待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居然如此看我!
我也不装啦!
其实跟你学义是父亲的安排,目的就是让皇帝放松警惕!
好潜伏在你身边,好让父皇实施计划!
但你对人实在太好了,什么都教给了我,这让原本冰凉的我感受到了父亲身上从没有的爱!
我对你也算是尊重的了,把你当作了第二个父亲呀!
第二个父亲……”欧几里得“别装了,你这样让人看到真的挺恶心的!”
杜拉再次暴怒道“你真的没有把我当徒弟看嘛!”
欧几里得“没有!
一点儿都没有!
我那样做只是为了保命!”
杜拉讥讽暗笑道“给我押下去!”
欧几里得没再说什么,杜拉的卫兵们下手还是很轻的,看来这狼子野心的杜拉还保留着对这位父亲最后的感激。
杜拉似乎想到了什么!
急匆匆的就跑到阿基米德的庭院前,然而进的并不是阿基米德的房间,进的却是东方学者的房间!
屋内整洁,被窝里没有温度!
“坏了!”
杜拉又急匆匆的跑到欧几里得的关押室,喊道“老头!
人去哪儿了!”
欧几里得没有说话,却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
晚了!
一切都晚了!
这个秘密不再是希腊的秘密了!
而是全人类的秘密了!
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此次杜拉终于忍不住暴怒了,一脚就踢到了欧几里得身上,年迈的欧几里得只是讥笑,并未说出关于祖冲之的一切行踪。
杜拉眼看从欧几里得的嘴里套不出一句有用的信息,便来了软的“老师!
父亲!
你就帮帮我吧!
我发誓只要找到了他,我就放了你和阿基米德!”
欧几里得知道这是苦肉计便叫杜拉来到身前“你过来,你过来!
我跟你讲啊,这么远你咋听得清。”
杜拉的耳朵凑到了欧几里得嘴边,正要细听东方学者在哪里。
欧几里得却是张开大牙咬在了杜拉耳朵上,一口老牙掉了一地,嘴里全是杜拉的血和自己的血!
欧几里得痴笑道“人面兽心的东西!
你还不配知道他的行踪!”
杜拉吃痛,耳朵被欧几里得的钝牙给咬烂了,“玛德!
给脸不要脸!”
随即青筋爆起,忍无可忍的杜拉一剑就贯穿了欧几里得的脑袋,欧几里得的意识一下就微弱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就这样屠戮了自己,便也是想到起了和阿基米德的过往,随着血液流失,欧几里得也是闭上了双眼。
“追!
不管去哪儿!
都要把祖冲之给我找出来!”
夜晚的护皇城比平日里热闹了不少,街上来来往往的巡逻队手持火把,挨家挨户的搜寻着祖冲之。
可是即便把护皇城翻个底朝天,也定是抓不到祖冲之的,他早己出城!
此刻的祖冲之正在一个东西方往来的客栈里。
距离护皇城仅有300公里,可是此刻天色早己暗淡,林中虎豹豺狼,飞禽走兽繁多,己不再适合赶路。
只有等明天了,客栈里有东方伙计,祖冲之叫到“小二!
上茶!”
小二麻溜的来到身旁“客官想喝点儿什么?
小的这就给您上茶!”
“来一壶上好的龙井就行!”
小儿“好嘞!
客官你稍等!”
不一会茶上来了,“客官一共二十文。”
祖冲之确是掏出了希腊金币,没管那么多就塞给了小二三枚金币,小二震惊到“客官一枚就够了,多了我也付不了您的零啊!”
祖冲之道“这二枚给你,给我上两盘上好的酱香牛肉和一盘花生,其它的不用找了。”
“谢客官,小的这就去!”
小儿笑眯眯的来到后厨,看见掌柜更是笑开了花儿。
但掌柜确是没说什么,毕竟这条路上的生意富人打赏常有的事,可是看这客人也不像是富家人呀!
“唉!
还是别问那么多了,坏了规矩引来事端可不好!”
祖冲之一壶水一饮而尽,还不够又来一壶,还不够又来一壶!
小二问到“客官还要吗?”
祖冲之满足道“够了!”
却又是甩给了小儿二个希腊银币,这一幕确是被掌柜给看住了,小二笑嘻嘻的想回后厨却是被掌柜给叫住了,“拿来。”
小二极不情愿地把银币给了老板娘,一个不小心 ,藏在袖口最里面的二枚金币也给露了出来!
小二正要去捡却是被老板娘给挡住了。
老板娘眼冒金星“好家伙!”。
便把这俩金币放进了腰间的袋子里。
再次看向了祖冲之,“此人不简单!
小二你注意点儿别被贪财掉了脑袋!”
小二麻着脸“知道了……”祖冲之的举动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同样也引起了客栈里其他旅客的注意!
栈里的视线都聚集到了祖冲之身上,祖冲之也感觉到了不对!
便慢慢吃了些牛肉和一些花生,便叫小二开了房休息去了,牛肉还剩一盘,花生却只剩下一丁点儿。
店里的人都望向了祖冲之的餐桌,“茶水喝了三壶,牛肉却是只干了一盘,这么大盘花生却是没剩几颗。
他不干吗?”
祖冲之没想到自己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人怀疑,确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人定有问题!”
没一会儿旅客,小二们,老板娘全都休息了。
房里的烛火却是谁都没熄!
“今晚就干票大的,从此金盆洗手!”
“不行不行!
这店里还有其他主儿~千万别在这客栈里动手!”
“好好好!”
等明天他离开客栈到了前面乱坟岗再说!”
居心叵测的各路人马却不约而同的等祖冲之离开客栈再动手。
人遇乱世,真的不能相信任何人呀!
“祖冲之啊祖冲之!
你是逃不掉的!”
杜拉己经发现了祖冲之是从护皇城大门出去了。
但他丝毫不慌,站在护皇城上,静静的欣赏着这迷人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