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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织女小娇妻

梧桐潇潇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上一世,孟湘芸明明是孟家四小姐,却活得不如一个奴婢。当家主母借机弄瘸了她的腿,将她所有织布所得占为己有,甚至拿金银陷害她的相公,把人活活在她眼前打死。有幸重活一世,孟湘芸不愿再做懦弱庶女,她要改写命运。孟湘芸把所有的粮食庄子都卖掉,藏好银票后进村找人。顺便,她还要借刀报仇,虐一虐那位当家主母!

主角:孟湘芸,周东   更新:2022-07-16 0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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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湘芸,周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织女小娇妻》,由网络作家“梧桐潇潇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孟湘芸明明是孟家四小姐,却活得不如一个奴婢。当家主母借机弄瘸了她的腿,将她所有织布所得占为己有,甚至拿金银陷害她的相公,把人活活在她眼前打死。有幸重活一世,孟湘芸不愿再做懦弱庶女,她要改写命运。孟湘芸把所有的粮食庄子都卖掉,藏好银票后进村找人。顺便,她还要借刀报仇,虐一虐那位当家主母!

《重生织女小娇妻》精彩片段

“咔擦、咔擦……”

织布机上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匹柔光华亮花纹繁复的锦缎出现在众人眼前。

十几个女工围着锦缎不时发出啧啧的称赞声,并毫无顾忌评头论足起来:

“这就是天仙锦吗?真滑,真软,还有你看这花纹,比绣上去的还要好看,真漂亮!”

“这就是天仙锦!我表弟媳在京城一大户人家里头当差,曾赏赐过几尺料子,她做了夹袄,看上去一模一样。”

“太好了,我们也能织出天仙锦,夫人一定会赏我们的。”

“切,又不是我们织出来的,赏也不会赏我们。”

“说你新来的不懂就是不懂,有些人虽然挂着小姐的名,可没有小姐的命,我们呀,就等着夫人的赏吧!”

“就是就是,快走吧,饿死了,不然馒头都要冷了!”

一群人争先恐后出了门,刚才的热闹瞬间只剩一份清冷、孤寂。

孟湘芸坐在织布机前,无神的水眸扫过刚被人称赞的锦缎,脸上一片麻木。

她,是孟府的庶出四小姐,可也正如刚才那些人说的一样,她只有小姐的名没有小姐的命。

孟家靠织布起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在江南一带虽算不上首富,可也是大富大贵之家,按理说养十个八个庶女都不成问题,根本不需要她如此卖力织布。

可偏偏孟湘芸的亲娘马氏不仅得罪了孟府主母薛氏,还靠着不光彩的手段成功爬上了孟老爷的床并成了妾,马氏进府一年后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可惜月子还没做完,马氏就被薛氏弄死了。

薛氏心头仍恨意难平,一腔怒火便对准了这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幸好孟老爷对他们兄妹还算有丁点良心,不然能不能活得下来还不好说。

孟湘芸从小就受到薛氏和其他姐妹的排挤打压,热饭吃不上口,好衣穿不上身,还好薛氏还顾着孟府的脸面没有把人活活饿死。

孟湘芸从三岁起就被迫跟在织女们身边干活,等大些了就更没离开过织布房。

薛氏发现孟湘芸在织布上的天赋,便以她哥哥孟子飞的前途威胁她,让她织出不一样的布。

孟湘芸虽心中不甘,可为了哥哥,只有咬牙答应,从此在织布房一呆就是二十年,同时也给孟家创造了更多的财富,可她仍每天吃着馒头白粥,十天半月吃个肉包算是开开荤。

“咕咕,咕咕!”

孟湘芸一手抚上饿得呱呱叫的肚子,慢悠悠站了起来,垂眸扫了眼静谧躺在织布机上的锦缎,眸光一片嘲讽,随即托着瘸腿慢慢走了出去。

三年前,薛氏大女儿出嫁三朝回门,孟湘芸去前院寻哥哥不小心碰见了传闻中的大姐夫不得不打了个招呼,薛氏知道后气势汹汹带着人来把她的腿敲断,并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甚至不让人去请大夫,得不到医治的腿没有废只是瘸了已是万幸。

孟湘芸心中是恨的,可为了哥哥,只能忍!

“怎么这么迟才出来?饿了吧,我早热好了粥,今天发的是肉包,回去马上就能吃。”

孟湘芸一踏出织布房,早站在门口等着的男子迫不及待大步迈至她面前,双手搂着她肩膀,拥着她慢慢往前走。

孟湘芸侧头看着周东黑瘦刚毅的脸,麻木冰冷的心瞬间有了温度。

“相公,天冷,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忙了一早上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再说,一个人吃饭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吃有滋味!”

孟湘芸笑笑,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周东垂眸一脸柔情似水回望着她,拥着她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周东能成为她的丈夫,孟湘芸头一次觉得薛氏给她办了件好事。

孟湘芸腿瘸了后,一个下雨天在路上摔了,恰好周东经过扶了一把,薛氏知道后,竟以他们两情相悦为由强行为他们行了夫妻礼。

薛氏把孟湘芸配给一个下人,本意只在羞辱她,只是连孟湘芸都没有想到,周东会对她这么好,家里什么活都不用她干,对她温柔体贴,晚上还会给她揉捏酸麻的手臂。

孟湘芸觉得自己能嫁给周东真的很幸福,哪怕生活再累,她也觉得生活有盼头!

两人的卧房十分简陋,十来平的地方除了一张大床一个五斗衣柜,还有一套桌椅就什么都没有了,可他们却觉得异常满足。

孟湘芸和周东用完午膳正要午休,房门突然被踹开,薛氏带着丫鬟婆子并几个家丁一下闯了进来,窄小的房间顿时拥挤不堪。

孟湘芸和薛氏早已撕破脸,当即大怒,“母亲,你带人闯进我房里来想干什么?”

薛氏嘴角斜勾,轻哼一声,“我来干什么?当然是捉贼,给我搜!”

薛氏一声令下,她身后的人立马行动起来。

孟湘芸想要阻止却被一婆子推得差点摔倒,幸好周东及时把人扶住。

不过三息间,一丫鬟就在棉被下搜出了二十两一锭银元宝三锭。

孟湘芸瞧着,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一看就知道是薛氏栽赃陷害。

周东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憨厚老实得看见路上有银子都会守着等失主来寻的人,又岂会去偷?况且孟府上下这么多人,想要偷点米都不容易更不要说这么大锭的银锭。

周东整个人却是懵懵呆呆的,“夫人,我没有偷过银子,更不知道这银子为何会在被子下?”

薛氏嗤笑,“还装得挺像!今天你去过四少爷的书房,你走后不久四少爷就发现少了两锭银子,现在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夫人,我真的没有,我是去过去过四少爷的书房,可那是四少爷让我去的,我也没有偷银子。”

孟湘芸冷哼一声,“我们两夫妻一个早上都不在,被人进来放点东西多正常!母亲,你这借口太不新鲜了。”

薛氏笑得一脸阴险,“新不新鲜不重要,有用就行!周东偷东西证据确凿,来人,把周东拿下,杖毙!”

孟湘芸拦在周东身前,怒不可遏,“我看谁敢!”


“哟,好大的口气!”薛氏眉毛一挑,沉声一喝,“都死人了?还不动手!”

两个婆子当即扭住孟湘芸双臂看守在一旁,周东却被几个身形彪悍的家丁压出房并按趴在院外的长凳上,随即噼里啪啦打了下去。

孟湘芸用尽全力挣扎着往房门外走,“相公,相公,你们快住手,快住手!”

见他们不为所动,扭头看向薛氏威胁道,“薛氏,你快让他们停手,不然我一把火把织布房烧了。”

薛氏冷笑,“你觉得你有这个能耐?不过你烧了也无妨,反正你给孟府赚了这么多钱,大不了烧了就再盖一个。”

他们真的太无耻!

挥霍着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却并不善待她和相公,她这二十年到底为的是什么?

孟湘芸此刻觉得自己无助之极,她看着周东背上早已血迹斑斑,心头抽疼得厉害,不由得在薛氏面前服软,“母亲,你要怎样才能放过相公?”

“你给我跪下磕五十个响头,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好,我磕!”

两婆子把孟湘芸松开,她扑通一下跪倒在薛氏面前,‘咚咚咚’仿若不知疼一般一下下用力磕在青石板上。

周东抬头望着不停磕头的妻子,哪怕额头早破了皮,血顺着鼻子两侧往下流仍没有停下,心痛得恨不能冲过去把人抱住。

他面上青筋尽显,忍着剧痛,声音哑得如苍暮老人,“湘芸,不要求她,不要!”

孟湘芸磕完头,望着薛氏眼里满是恳求,“母亲,我磕完了,求你让他们不要打了。”

薛氏俯身细细盯着孟湘芸好半响,突然伸出莹白纤细的手掐住孟湘芸两腮,声音低且冷,“这皮囊和你死去的那个狐狸精娘果然一模一样,怪不得能把男人都勾得失了心魂。有了男人日子过得挺滋润呀,小脸红粉扑扑的,不过我看不爽了,凭什么让那贱人的女儿过得如此得意?要怪就怪你那狐狸精娘吧!”

孟湘芸被掐得两腮红肿,可双眼却死死瞪着薛氏,心中从没有这一刻这么恨过一个女人,恨不得从她身上把她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再塞回她嘴里。

“薛氏,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薛氏用力把她甩在地上,咬着牙恨恨道,“来人,把四小姐押近些,让她看清楚了谁才是不得好死!”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押着孟湘芸拖着她靠近周东。

孟湘芸泪流满面,紧紧拉住周东的手,“相公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不应该娶我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周东已然气若游丝,可仍不忘安慰她,“湘芸,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没有能力护着你。其实,我还想把你带去我家,让我爹娘,弟弟妹妹知道,我有一个多么厉害的媳妇,他们一定很喜欢,你的。湘芸,我要先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吃饭,好好……”

周东去了,只是双眼仍睁得大大的,瞳孔里还倒影着孟湘芸的影子,许是不放心她,许是让自己黄泉路上也有个念想。

孟湘芸一下扑在周东身上,哭得肝肠寸断。

“把人丢去后山喂狗!”薛氏说完甩了甩手帕,心满意足地走了。

荒山上

孟湘芸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腿,用鲜血淋淋的双手足足用了一天时间终于刨出了一个大坑,费力把周东放进坑里,随即也躺在了他身边,侧头在他冰冷的脸上吻了吻,然后与他十指相扣。

“相公,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嫁给你,真的,我没有骗你!你还没有听我说过我喜欢你吧,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相公,黄泉路上走慢点,等着我,我来陪你了!”

孟湘芸空洞的双眸望着越来越暗沉的天,忽然,一片两片……下起了鹅毛大雪。

雪花覆上她双眼,孟湘芸缓缓合上眼皮,继而喃喃道:“哥哥,湘芸要先走一步了,湘芸实在是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哥哥,你要好好活着,不要再回来了。”

眼角划过的泪很快又被飞落的大雪盖住。

大地,白雪皑皑,整一个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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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湘芸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火炉内,浑身热得难受,且像是被人捆紧了一样轻易动弹不得,费尽力气倏地睁开双眼,只是双眸环顾在这陌生中带着些熟悉的卧房时,让她顿感迷惘疑惑。

她明明和相公躺在她亲手挖的坑里并被雪盖住了,为何一睁开眼就在这里?

莫非被人救回来了?

她缓缓抬起手,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而且手上的肌肤还很是白皙滑嫩,指茧也明显少了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经过雪的洗礼好得快些?

她被救回来了,可相公呢?他在哪儿了?

心底的不安、慌乱愈来愈重。

就在她心头胡乱猜测惊惶交加之际,熟悉又带着久违的,且暗含激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妹妹,你终于醒了?”紧接着是一双温润的大手覆在额上。

孟湘芸愣愣看着眼前虽清瘦但俊朗不凡的哥哥,鼻头一阵酸涩,红红的眼眸,泪水瞬间划过眼尾消失在鬓角。

孟子飞收回手,蹙起的眉头满是担忧,“还有些微热,是不是很难受?告诉哥,哥再让人去找大夫回来给你看看。”

孟湘芸摇摇头,在孟子飞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并喝了杯温水,问道:“哥哥,你何时回来的?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她真怕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了哥哥被薛氏惩罚。

孟子飞笑笑,“昨儿个早上回来的,一回来听到你病了被送去庄子上,马上就赶来看你,幸好高烧总算退下去了。”

孟湘芸一听,心里泛起惊骇的浪花!

她被送去庄子是在自己十六岁那年,那年夏天她淋了雨得了严重的风寒,薛氏怕自己死了玷污了孟府就把她送去郊外的庄子上,那也是她唯一的一次离开孟府。

也就是说她现在正正是十六岁,而不是二十三?

所以,她这是死而复生?

不,她这是重回到十六岁时!


孟子飞见她呆呆地望着自己,心头担忧更甚,“妹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扭头向外大喊:“杏花,快去请大夫!”

孟湘芸一把拉住他手腕,隐含激动的水眸绽放出与刚刚不一样的神采,“哥哥,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孟子飞心里却不大相信,“真的没事?”

孟湘芸点点头,双手却抚上扁扁的肚子,“不过哥,我饿了!”

孟子飞点点她脑袋,无奈一笑,“吓死哥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当然会饿。”

杏花双手捧着托盘缓步而入,“少爷,小姐,奴婢把肉糜粥和药端来了,小姐先吃点粥再喝药就不怕伤到胃。”

看见杏花,孟湘芸一下红了眼眶,这是除了哥哥和相公外,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了!

“杏花,谢谢你照顾我,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杏花把粥端来给孟湘芸,抿唇一笑,“小姐说的什么糊涂话,奴婢是下人,照顾小姐不是应该的嘛,来,奴婢喂小姐先吃粥。”

孟湘芸吃了粥喝了药,躺回床上歇息,可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也许是发生的事太匪夷所思,一时激动过头了。

十六岁啊,多么美好的十六岁,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她的腿还没瘸,相公还没卖身进孟府,最重要的是,她会织布,简单的复杂的她都会,她完全可以离开这里挣脱这个束缚!

对,她要去找相公,她不能让相公重蹈上辈子的路。

只是该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呢?

在药效的发挥下,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太阳光早透过门缝偷溜了进来,洒了一地。

也许睡得好了,也许是药奏效了,烧已退尽,孟湘芸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精神头也比昨天好了很多。

孟湘芸早膳后坐在树下闭目养神,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悠闲懒散的时光,一时顿觉惬意舒爽。

不用天天在织布机上忙活的日子真好啊!

孟子飞在边上看完几页书,转头见妹妹像只小猫般慵懒自得的躺在摇椅上,脸上微微一笑,只是眸子里满是怜惜。

他不是不知道妹妹在薛氏手底下过的是什么日子,可他除了努力读书考取功名外一点帮不上忙,多希望这一刻能多停留些光阴,这样妹妹就不用那么累。

“妹妹,哥哥后天就要回学院,然后和几个同窗一起出发去都城。”

孟湘芸一怔,“哥哥不是明年才秋闱吗?怎地那么早去?”顿了顿又道:“不过早些去也好。”离开家就不怕薛氏使坏。

“先生说让我们先去都城适应适应,而且先生已请他在都城的好友为我们指导课业,所以我们才提前出发。妹妹放心,哥哥一定考个好名次给妹妹撑腰!”

回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孟湘芸不由泪光盈盈。

哥哥确实是考上了进士,可他们兄妹也仅仅才见了一面,然后他就匆匆赴任去了,之后直到死她也没能再见到他。

不过偶有听闻哥哥有写信和寄些特产回来,只怕她的那份都给薛氏没收了。

“哥哥,以后能不回来就不要再回来,母亲,不!”孟湘芸眼底闪过浓浓的恨意,“薛氏那个女人是不会轻易让我们过得舒坦的,至于我,”她抬头看向层层叠叠的翠绿,目光幽远,“我一定会想办法跳出这个牢笼,不再被他们欺负的。”

孟子飞心头愁绪万千,脸上的轻愁也深了几许。

他把书本放置在石桌上,抬手抚上她墨黑的秀发,“妹妹,不管多难熬,不要做傻事,如果可以尽量不要顶撞母……薛氏,安心等哥哥回来,知道吗?”

孟湘芸一愣,听哥哥这话定知道他是误会了,肯定以为自己想不开要寻死。

她撇了撇嘴,故作生气,“哥哥说什么呢?你妹妹我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我就是在想,我要想办法赚钱,等哥哥回来了我们买房子搬出去住。”

“好,等哥哥回来了就带你搬出去,钱,哥哥来想办法,你安心等着哥哥就是。”

孟湘芸乖乖点了点头,可心里却有些难过,也许今日后就是永别了,她曾思量过对哥哥说实话,可她不想让哥哥为她操心而分了心神,只能装若无其事。

第二天孟子飞就离开了,只是离开前让孟湘芸不要急着回去,一切等养好了身体再说。

孟湘芸自是应得干脆,不用他交代,她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身体好了她也不会回去的。

孟湘芸送别完孟子飞,就在庄子上溜达了起来。

她觉得前世的自己真的好傻好天真,来庄子上养病,居然就没迈出过院子一步,也许受薛氏威压太久连思想都被禁锢了。

庄子不大,大约只有两百亩,上等水田不多,出产也一般,相对于孟府其他收入甚高的庄子,这里算得上穷得忽略不计,难怪薛氏会把她丢到这里来。

稻子收完半月,脱粒去糠也已完成,佃户们又在六月的烈日下忙着耕地整田,为种第二季稻作准备。

庄子里的管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是薛氏的一个远房穷亲戚,稻子收割完有要急事回乡下去了,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所以对于孟湘芸的到来他毫不知情。

临时管事林高山,只是佃户里的一个老实庄稼汉,他看见东家小姐除了尊敬还是尊敬,所以当孟湘芸提出去粮仓看看时,便急忙在前面带路。

粮仓门打开,一袋袋白花花的大米堆满仓。

孟湘芸扫了好几眼,称赞了他几句,然后又在他的陪同下绕着庄稼田走了大半圈才往回走,一边走心里还在想着如何把大米换成银子。

既然打定主意要去找相公,那首先就要有钱傍身,虽然她前世基本没出过孟府,可也心知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

微风习习,夜凉如水。

半梦半醒间,孟湘芸突然倏地坐起,双眼灼灼发亮,嘴角扬起从没有过的大弧度,“我想起来了,我有办法了,我终于可以逃离孟府,逃离这个牢笼了,相公,等我!哈哈!”

她大声笑了起来,可双目却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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