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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聂知熠叫来那么多美若天仙的公关,好像也没跟她们狂欢。
买了那么多酒,他好像也没喝一口。
高级会所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他竟然来睡觉。
翟双白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她同一个姿势久了,半个身子都麻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直起身来,可是刚抬起头,他就睁开了眼睛。
原来,他没睡着。
“要不然,回家睡?”
“你觉得,但凡我能睡得着,还需要到这里来买醉?”
“你只是买了,并没醉。”
“没有能让我想醉的人。”他伸了个懒腰,忽然问她:“会跳舞吗?”
翟双白摇摇头:“不会。”
“大学里也没进过什么跳舞的社团?”
“没有。”
他放了一首音乐,起身顺手拉起了她。
“我教你。”
他搂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教你跳一个简单的。”
再简单对翟双白来说都难上加难,一共跳了半首歌,她踩了聂知熠七八脚。
她穿着皮鞋,而聂知熠只穿着拖鞋。
她停下来:“聂先生,我实在不行。”
“没有学不会的东西。”他重新搂住她的腰:“你跟着我的节奏,一二,一二三四...”
就这样,两个无眠的人,从凌晨两点半跳到第二天早上。
翟双白终于学会了华尔兹,而且是她穿着睡衣的时候学会的。
聂知熠很满意:“我说过,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只有你想不想学。”
他牵着她的手,弯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漂亮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音乐声重新响起,他们跳了最后一支舞。
这一次,翟双白没再踩他的脚,舞步也没有凌乱,转身的时候甚至有点美感。
门外的经理和服务生都在打哈欠。
虽说这里是彻夜营业,但是很少有客人会真的在这里玩到通宵。
他们隔着不怎么清楚的厚重的门上的彩色玻璃,看到两个穿着睡衣的人跳了一个晚上的舞。
当聂知熠拉开门的时候,那些人靠在门上差点倒在他身上。
“四少。”经理困得口齿都不清了:“您要走了?”
翟双白跟着聂知熠走出会所,太阳还没出来,清晨清爽又冷冽的风吹过来,翟双白打了个哆嗦。
聂知熠只穿着薄薄的绸缎睡衣,他好像毫无知觉。
车子是聂知熠开的,本来翟双白不是很困,但一上车,暖风一开,困意就袭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被聂知熠推醒了。
他把车靠在路边:“下车,过半个小时你自己走进去。”
她抬头看看前面,还没到聂家,大约还有两个路口。
她下了车,刚刚站稳,聂知熠就开着车从她身边嗖的一声开过去了。
她裹着大衣打着哈欠艰难地往前走。
聂知熠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翟双白已经习惯了。
她太困了,到便利店买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往前走,忽然她闻到了烤红薯的味道,在前面一个卖红薯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她买了一个,滚烫烫的,她把红薯揣进怀里,仿佛整个身体都暖起来了。
聂予桑送安烁诗回房间,在门口他有点抱歉地道:“双白,刚才的事情让你见笑了。”
安烁诗摇摇头:“不会。”
她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多嘴问。
她不想知道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有多不和,也不想窥探什么秘密。
她只是帮老板做事,拿钱救命。
安烁诗进门之前对聂予桑说:“二少,我现在已经康复了,可以工作了。”
“要不你多休息几天。”
“不用了,白天没事就光睡觉了,晚上倒睡不着。”
聂予桑点点头:“好,那明天早上一起上班。”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聂予桑告诉安烁诗,新水城的项目,他和聂知熠一起做。
安烁诗心想,老爷子还是不放心聂知熠的,哪怕让他给老二做嫁衣,都得让聂予桑盯着。
今天新水城奠基仪式,晚上在聂家酒店举行晚宴。
安烁诗拆了纱布,找了条不怎么露胸口的礼服,才不会露出胸口的伤疤。
在晚宴上,她见到了安烁诗。
这应该是安烁诗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她。
她应该动过脸,但是整得很美,医美的痕迹不重,只是略微尖锐的鼻尖,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点盛气凌人。
安烁诗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和聂知熠很般配。
两个人都同样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气质。
安烁诗刚刚走进宴会厅,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集中过来,老五聂天奕立刻迎上去跟她打招呼。
安烁诗离得那么远都能看到聂天奕讨好的笑容。
当然,她也能看到安烁诗脸上的淡漠疏离,还有一丝丝的厌烦。
倒不是安家凌驾于聂家之上,两个大家族旗鼓相当。
不过安烁诗算是邺城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未婚名媛,谁不想强强联手呢,所以安烁诗就成了众多公子哥追求的对象。
聂天奕跟安烁诗说话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很多人跟安烁诗打招呼。
聂予桑也跟安烁诗说:“陪我去和安小姐打声招呼。”
安烁诗跟他过去,聂予桑彬彬有礼地向她伸出手。
“安小姐,感谢光临。”
安烁诗伸出戴着蕾丝白手套的手,跟聂予桑握了握。
她的目光从安烁诗身上一瞥而过:“新女朋友?”
“安烁诗。”安烁诗立刻笑着向安烁诗伸出手:“二少的特别助理。”
“哦。”安烁诗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跟安烁诗握手。
她很识趣地缩回手。
她并不尴尬,这些名媛公子哥们个个眼高于顶,以前安烁诗也认识不少假名媛,就是那种家里不过是小康,也开豪车穿名牌混迹于上流社会的场子里,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
但就那些假名媛也高傲地很,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聂予桑和安烁诗说话的时候,她装作无聊地环顾四周。
几乎所有人都跟安烁诗打过招呼了,聂知熠呢?
她借口去拿杯酒喝,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最终在露台上看到了聂知熠。
他靠在一根柱子上吸烟,烟雾升腾,笼罩住了他的脸。
聂知熠带走了她,把她塞进车里疾驰而去的时候,安烁诗看到了正拿着水匆匆过马路的聂予桑。
她扭头透过后车窗看过去,聂知熠一边开车一边伸出手把她的脑袋拧过来了。
“你再扭过去,我会把你的脑袋从脖子上拧掉。”
“聂先生,是你让我勾引他的,不为他拼命,我怎么博得他的怜爱?”
“你是演的还是真心的,我看得出来。”他冷冷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我说过了,你不会撒谎。”
安烁诗惨惨地笑了,她以前就是太会撒谎,才落得现在这步田地。
她倒在后座上,酒精逐渐上头,胃里又不舒服起来。
她捂住嘴巴,聂知熠暴躁低吼:“不要吐在我车里!”
他在路边停下来,直接把人从车里提下去,丢在绿化带里。
灌木丛的枝叶扎到了她的脸,她没站稳整个人就向下戳下去了。
她使不上劲,两只脚悬空着根本站不起来,聂知熠见她张牙舞爪像只大蟑螂,又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了。
聂予桑找不到她打电话来,她好容易站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聂予桑的声音很着急:“双白,你去哪里了?”
“哦,我家里有点事。”安烁诗喘匀了气:“不好意思聂先生。”
“你还OK吗?你喝了那么多酒。”
“我没事的。”安烁诗还没说完,聂知熠已经从她手里拿走手机挂掉了。
他们正好在路灯下,聂知熠侧头看看她,忽然靠近她伸出了手。
她以为他又要折腾她,这一次手指却温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大拇指轻轻摸了一下,他缩回手捻了捻手指:“你的脸划破了。”
他从车里找了一瓶水丢给她:“吐干净再上车。”
她已经没得吐了,只是胃里难受而已。
她上车的时候,他正在吸雪茄,一手推开副驾驶的门,示意她坐到副驾驶来,然后就把雪茄又塞进她嘴里去了。
她被动地吸了一口,还是呛的直咳。
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用余光瞟她:“知道什么叫演戏?”
“嗯?”她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一声急刹车,他又将车子靠边停下来,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就掌着她的后脑亲下来。
安烁诗躲都没处躲,她手里的雪茄掉在了车座垫上,很快就闻到了皮质被烧糊的味道。
那味道萦绕在她鼻端,她的嘴被聂知熠堵住了,无法呼吸。
他放肆吻她,滚烫的掌心在她的胸口游走。
聂知熠发疯的时候,安烁诗不能反抗,因为她不是他的对手,惹怒他的结果就是被折磨的更惨。
还好这条路没什么车和行人,她勉强地迎合着他。
她的衣服都已经被他脱得七七八八了,忽然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打开了车里的车灯,又打开车内后视镜让她看自己的脸。
“看到了什么?”他恶声恶气地问。
她能看到什么,只看到自己一张被折腾的惨白的脸。
他冷笑,一绺打了发蜡的硬邦邦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他说:“你现在这个表情,就是在演戏。”
聂予桑的声音,仿若安烁诗的丧钟。
她知道,如果这件事她搞砸了。
聂知熠会让人立刻拔掉韩以湄的氧气管。
她把一口没吸的烟扔掉踩灭,走进了大厅里。
大厅内人头攒动,热闹异常。
聂予桑站在旋转楼梯的台阶上,红豆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身边。
他们此刻是最幸福的人,马上要结婚,要有自己的孩子。
聂老爷子坐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里,笑容满面的看着他最心爱的孙子。
如果等会他知道自己将有重孙子了,聂天国际的股份,他会全部送给小重孙。
聂知熠在另外的角落里,阴郁的,仿佛一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随时等待捕猎的鹰。
他们形成了一个尖锐的三角形。
而安烁诗,则在这个三角形之外。
“各位来宾,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红豆的订婚宴,在宴会开始之前,我要向大家宣布...”聂予桑一只手握着话筒,另一只手握着红豆的手,唇角边挂着温柔儒雅的笑容。
安烁诗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聂予桑愉快的笑容,可能要终止在这一刻了。
就在聂予桑准备昭告天下红豆有了聂家的骨肉的时候,一个男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奔到了红豆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道:“红豆,你可对得起我!”
红豆一惊,定睛一看,声音都变了调:“周凯...”
“你现在和聂少订婚了,你把我放在哪里?你把我们的孩子放在哪里?”男人悲愤地吼着。
人群哗然,仿佛平静的湖面爆了一枚鱼雷,整个湖都沸腾起来。
聂予桑惊愕的同时,仍然护住了红豆。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红豆没有告诉你?聂少,我是你未婚妻的穷男朋友,你不信吗,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在安烁诗的角度,都能看到聂予桑一瞬间煞白的脸色。
红豆的声音嘶哑地响起:“周凯,你不要胡闹,你快点走!”
“我走可以,你把我们的孩子还给我,难道你想怀着我的孩子嫁给聂少?你以为聂家会要这个便宜子孙?”
一时间,大厅乱糟糟的,混杂着周凯的吼声,红豆的哭声。
聂老爷子气的心口疼,捂着胸口从太师椅里缓缓站起来,用力顿了顿龙头拐杖。
“胡闹,胡闹!”他在身边人的搀扶下走到聂予桑他们面前,一拐棍打向红豆。
众人惊呼间,聂予桑飞快地挡住了红豆:“爷爷!”
“滚开!你还护着她!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聂老爷子年事已高,经不住这样生气,已经浑身发抖,身边的护士紧紧扶住他,不停叮嘱:“老爷子,千万别动怒,您心脏不好。”
“你。”聂老爷子喘着粗气,指着聂予桑:“马上给我上楼去!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还有她的姘头,一并赶出去!”
一场闹剧,一出栽赃嫁祸的狗血剧。
安烁诗用十万块,买了红豆前男友的演技。
看着聂予桑被保镖架上楼,红豆和周凯被赶出聂家,安烁诗在心底暗暗地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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