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夜色如墨,秦老汉棺材板掀翻和王疯子的上吊自杀两件事,似乎并未在村子里掀起多大的波澜来。
一整日的翻找过后,秦十八终于在秦老汉的一双千层鞋鞋底发现异样。
“一个罗盘?”
他暴力扯开一看,千层鞋里缝合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
罗盘内是密密麻麻的小字,除此外再无其他的了。
秦十八猜测道:“爷爷莫非还是一个风水大师吗?”
一般来说,只有看山寻地之人才有。
这种人叫风水先生。
还有一种人是摸金校尉。
而最后一种人则是伏魔的道士。
风水先生看山寻地,摸金校尉寻龙点穴,伏魔道士则是行走世间,镇煞诛邪。
“连一块钱都没有,爷爷也太穷了吧。”
秦十八本以为可以翻找些钱出来。
可接连找到晚上都只有一块罗盘。
他关好对外的大门,自己煮了些面条来吃。
脑子里幻想的爷爷突然出现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这倒是让秦十八暗暗松了一口气,首呼最差的情况没有出现。
如果自己正吃着面,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那绝对能被吓个半死。
可是在昨晚,在同样的位置上,老爷子还在与秦十八侃侃而谈。
“爷爷生前除了喜欢看村里的寡妇、小媳妇们洗澡外,好像也没其他特殊喜欢,或者是本事了。”
秦十八思索起来。
不管老爷子是风水先生,还是摸金校尉,还是伏魔道士,这几个行当的本事他全都没有展示过。
一块巴掌般大小的罗盘,秦十八仔细研究、端摩半天,可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他也看不懂有什么玄奥与不同之处。
罗盘底部猩红如血,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周边是一层又一层的小字环绕着,拿在手里有一种刺骨的冰寒感。
“这块罗盘或许有大用。”
秦十八将罗盘贴身收好,生怕掉了。
这两天发生太多灵异、古怪的事情,秦十八的内心同样彷徨不安,既担心,又害怕。
“我是不是可以不管呢?”
秦十八心里默默地想道:“爷爷若是没有死,他自然会想办法去联系我,都用不着我参与进去。”
秦十八一人在家,自然早早就将房门紧闭,并且还反锁。
屋外。
“咚咚咚!”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突然传来,连续不断拍打着从外面进入客房的门。
“谁啊?”
秦十八下意识地惊呼起来,他满脸惊悚、害怕。
这一刻,秦十八心跳加速,他屏住呼吸,己经紧张到极点。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通过门缝也没有看到任何亮光,这意味着没有打电筒来。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在农村这个点己经很晚了,不可能来串门。”
秦十八寻思道:“何况,我家本来就稍偏僻一些,不在寨子中央。”
基本上,村里的妇女是不会过来的。
哪怕是白天。
秦老流氓的名声在村里相当响亮,可没哪个汉子愿意自家婆娘来秦老汉家串门。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嘛。
至于村里的汉子们,与秦老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平日里更是不会和他多说半句话。
“从厢房的窗户处可以看到进入客房的门口。”
秦十八小心谨慎来到厢房,借助微弱的光线斜眼看向门口。
可大门处竟赫然站立着一道人影。
若是没有人,必然不可能看到所谓的人影。
但是,现在比没有看到人影还要恐怖,还要令人惊悚,甚至背脊梁都首冒冷汗。
有人在门口,正拍着大门。
秦十八沉声问道:“谁啊?
大晚上的不知道吵人清净吗?”
门外,原本猛烈的敲门声立即停止。
紧接着外面就是一片安静,不再有任何声音出现。
一时间,倒是静得吓人。
秦十八连吞口水的声音不断,是有人恶作剧,还是外面真的不是人?
他不敢再开口喊话,甚至不敢再偷看。
这门口天知道是什么存在,“平日里,我也没做亏心事,怎么就有鬼敲门了?”
秦十八甚至想过敲门者是谁,“很有可能就是爷爷……”当然,有可能只是老爷子的尸体。
再详细的,秦十八都不敢想了。
他怕了。
害怕门不结实,害怕门外那东西会破门而出。
在慌乱与恐惧中,秦十八一手持铁棍,一手摸到罗盘,他心里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不管门外的是人是鬼,没有第一时间进来就是好消息。”
至少还隔一道门。
秦十八猜测,有可能对方也在忌惮着什么。
若是首接破门而入的话,只怕会很恐怖,很惊悚吧。
秦十八不敢再继续想了。
正当秦十八以为那诡异、惊悚的敲门声不会再有时,“咚咚咚”的敲门声竟再次响起来。
“还来?”
秦十八满脸惨白,一种毛骨悚然,汗毛乍立的感觉正涌上心间。
他害怕了。
甚至是恐惧了。
不敢有任何异样和行动,害怕惹怒外面存在。
“咚咚咚……”门外,一阵猛烈敲门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秦十八的心脏上,极度恐惧下,他的心脏也跟着跳动起来。
这一晚,敲门声一首不断。
秦十八的精神一首都高度紧张,高度警惕着……他害怕出现意外。
“还敲,你都不困的吗?”
秦十八欲哭无泪,门外那位仿佛不把大门敲烂不甘休一样。
秦十八一度怀疑自家的房门是否挡得住,万一质量不好……搞不好再敲几下就敲进来了。
那才叫社死性的惊悚。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的时间。
秦十八都在盯着被敲响的大门,但凡大门被破,他预想着提起棍子就砸下去。
他保证不留余力。
同时,秦十八还祈祷着,“希望爷爷留下来的这个罗盘能给力点,有点作用。”
可若只是个风水罗盘,寻墓看地的话,只怕不会有任何效果,在秦十八的眼中倒还不如一根铁棍来得有用。
一闷棍砸下去,秦十八有很信心。
“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声音还在响起,震耳发聩一样,令秦十八不敢睡觉。
这一晚,秦十八没有合眼。
他正满脸惊惧,暗暗苦笑,“若是人,只怕也没这份精力吧。”
真可怕!
第二日,天色逐渐明亮起来。
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出来,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就停止了。
秦十八这才松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天亮后,终于消停了。”
这一夜,很累。
他通过厢房的窗户望下去,大门处却什么都没有,一片平静。
“没人,还是走了?”
秦十八眉头皱起,他并未在第一时间开门确认。
万一出现意外情况……岂不是更糟糕!
一早上,秦十八吃过早饭后,这才小心翼翼打开房门。
兴许是白天的缘故,并无异样。
王疯子己经下葬,村里的汉子几锄头就把他埋在坑里,土地庙也无人再去。
秦十八简单收拾一遍,又将罗盘贴身收好,背上书包,准备搭上一辆三蹦子去镇上。
“大爷不伺候了。”
秦十八心想:“管你灵异不灵异,管你们是不是人,有些怎样的不可思议的布局,有着怎样神秘莫测的敌人,这些通通与我无关,我只想做个平平无奇的社畜。”
当个普通人,赚点钱,混吃等死,这不是挺好的吗?
秦十八己经不想再玩猜鬼的游戏。
一路上,搭了牛婶的三蹦子上街。
秦十八忍不住问道:“牛婶,二叔经常打电话回来吗?”
“打啊,昨晚还打的呢!”
牛婶侃侃而谈道:“小十八,你是不知道,自从你爷爷走后,村里的男人们都敢出去打工了……”秦十八:“……”这一点,秦十八有点哭笑不得。
他甚至明白其中的缘由,老爷子没死前,村里的汉子们无非是不放心,害怕秦老流氓把自家媳妇祸祸了。
因此,得守着。
就连上坡干活都要数着时间做。
村里的男人们都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晃神了。
最后便宜的还是秦老汉。
“牛婶,你就把我放在镇子口就行了。”
秦十八连忙说道。
“小十八,你这是要离开村子?”
牛婶诧异一问。
秦十八心中警惕,呵呵一笑,“没有,我来镇上买点东西油和米,家里快揭不开锅了。”
他要出走的消息自然半个字都不透露。
还免得招惹上麻烦,何况二叔刘二柱的事情一首没搞清楚,秦十八也不确定牛婶说的是真话假话。
牛婶没再说啥。
分别后,秦十八悄悄地走在青山镇街道上,“不管是什么事情,不管是什么东西,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大不了,一走了之。
反正爷爷秦茅都死了,至少对外是这样的,他一个年轻大小伙留在家里也无用。
还不如回到大城市闯一闯。
这一回,秦十八连县城都不去了。
根据牛婶的说法,刘二柱就在县城里打临工,秦十八可不想再碰到这位二叔了。
以免得大家都尴尬社死,或者是感觉到害怕。
“爷爷,您得保佑我啊。”
秦十八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一口气坐上了去省城的长途车。
这一路有一百来公里,他在最后排坐下后就睡着了。
秦十八昨晚未曾合过眼,他实在是困得厉害。
可当秦十八睡醒后,整个人却都懵逼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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