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的话让萧长河陷入深思,哪有父母不疼爱闺女的。
哪怕这个闺女不争气,让人失望,但毕竟闯出天大的祸,父母都要给兜着底。
这就是父母,天下父母一般心。
过去吴歌就动过念头,想将陈亦鹏关照一下,不说进议会当议员,最起码自己开个公司,能有个体面的生活。
但是萧红鲤宁死都不愿意,宁愿让陈亦鹏当一个普通的销售员。
其实萧红鲤的小心思怎么瞒得过吴歌,她是生怕陈亦鹏发达了不受控制,不愿意心甘情愿地待在家里面操持家务。
哪怕是萧红鲤之前精神出轨的时候,也非常清楚,自己最坚强的后盾就是陈亦鹏,有陈亦鹏在就能让她放开手脚去追求艺术。
“哎!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己经丢了老脸,我也不在乎再丢一次,我去求求我老同学。”
萧长河摇头叹气地说道。
吴歌也松了口气,说道:“说到底也是红鲤惹出来的,她犯了这么大的错,我都没有脸去见亲家,也没有脸去见亦鹏。”
“不说了,头疼!
你早点回去休息,让锦瑟把倩倩带好,咱们能做的只有尽力弥补了!”
萧长河闭上眼睛。
吴歌轻叹一声,把保温桶留在桌子上,然后推门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一条关于《知名艺术设计师和女朋友们的交流视频》开始在各大咸鱼网站疯狂传播。
这些视频都是经过剪辑的,每个人的脸都看得非常清楚,除了关键部位打了马赛克,其尺度堪比东瀛的那些地下女明星。
萧红鲤是最后出场的,只有拥抱和疑似接吻。
不过因为其相貌的出色,很快就火了起来,而且正是因为没有上床的视频,才更加让人产生联想和冲动。
现在谁要说萧红鲤没有跟刘星晨发生关系,恐怕上帝来了都不信。
这个视频自然是我放出去的,内容完全真实,完全没有任何编造。
萧红鲤做这些丑陋事情的时候,就应该己经有预料了。
至于会不会有人怀疑我,答案当然是不会,因为此刻我己经“昏迷”了。
凭借我领先这个世界的黑客技术,就算是把服务器翻遍了都找不到我入侵的蛛丝马迹。
我下一步的打算是入侵NMD公司的服务器,这家公司明显不正常。
萧锦艳跟我说了关于司马忠的事后,其中蕴含的阴谋己经呼之欲出了。
不过我始终认为司马忠在里面扮演的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大鱼还没有浮出水面。
临海市网络监察部的刘部长一门心思盯着罗曼蒂克餐厅视频,完全忽略了那些咸鱼网站。
可以预料到,等到天亮之后,这些视频恐怕要传遍整个江南,甚至会以夸张的速度蔓延至整个世界。
特护病房内。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床头的心率监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滴滴声。
萧红鲤跪在我的床边,冰凉坚硬的地板让她双膝己经红肿,但是膝盖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痛苦。
她在用这种行为近乎自虐的惩罚自己。
“老天保佑我老公早点醒过来?”
萧红鲤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祈祷着。
我心里面却嗤之以鼻,这些后悔有用吗?
这些痛苦又怎么抵得过原身的陈亦鹏。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死亡,陈亦鹏可是眼睁睁感受着生命的离开,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萧红鲤准备再念一遍金刚经时,突然感觉下身部位有些痒,不自觉双腿来回摩蹭了一下。
她刚才上了个厕所,就紧张回来看我,也没有意识到原本只在手上的毒素,己经悄无声息地感染到了她的隐私部位。
荣欣端着饭菜走进来,看到萧红鲤的样子,眉头紧锁,她是越来越难以理解这个儿媳妇了。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学艺术能让人学的出轨了还这么坦然?
还是做姿态给自己看?
自己一个老太太又没有钱,做给自己看有什么好处?
今天那些事情一出,离婚是铁定的了。
“起来,我有话问你。”
荣欣拍了拍桌子,压低声音说道。
萧红鲤轻轻咬着红唇,努力支撑着爬起来,两条腿己经站不首,打不了弯了。
即便是这样,她也咬着牙挪到了荣欣面前,没有敢坐下,只是低着头,轻轻叫了一声:“妈!”
这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妈”,差点让老太太眼泪又流下来,片刻后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
“你跟我说说,你跟那个男人都到哪一步了?”
荣欣问道。
她不是替自己问的,也是替儿子问的,儿子就在旁边,如果就这么昏迷不醒了,心里面该有多憋屈。
如果刺激一下能够苏醒,那就是好的。
荣欣心里恨不得抽萧红鲤几个耳光,在她心里很复杂,这个儿媳妇救过儿子的命,如今也害了儿子半条命。
“妈,您信我,我可能……可能做了一些逾越和让人误会的事情。
可是我的身子绝对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碰过。”
萧红鲤对天发誓说道。
荣欣心里半信半疑,白天跟那男的在一起暧昧,儿子打电话还撒谎,这时候又再三保证。
这就是我要达到的效果。
萧红鲤心里面委屈,她是真的没有踏出那步,或者说暂时没有勇气。
可惜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人信,毕竟己经是一个生过女儿的少妇,又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妈,我错了,以后我改!
我从公司辞职,以后好好补偿倩倩,好好孝顺你们!
您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我老公有什么不测,我把命偿还给您!”
萧红鲤忍痛说道,她现在唯一能争取的就是自己这个心软的婆婆。
荣欣现在想到那些散落一地的成人玩具还有些恶心,她现在竟然无话可说了。
对方说的话不管是真还是假,在她的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谎言。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荣欣有些累了,摆摆手说道:“你到底是变心了,还是有其他想法,我现在都不想管了。
你还是赶紧出去吧,你守在这里我实在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