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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

九枝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宋郇秦漱,由大神作者“九枝雪”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我与他本是两情相悦,可是却不料我的命,在他手里葬送……重生后,本想着避而远之,默默祈祷这辈子千万别再遇到他了。可谁知那日,他急忙赶来。所有的噩梦接踵而至,挖心的剧毒,爱人的双手,但他冲过来抱住我说:“那晚的毒,我是在救你……”...

主角:宋郇秦漱   更新:2024-05-05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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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精彩片段


听别院的人回禀,柳知尘跑出去时身无分文,连他头上的那颗东珠都留在了别院里。

秦漱喝了杯冷茶醒神,若是这个蠢包有个什么好歹,柳丞相非得吊死在公主府门前。

晌午时,别院的老管事来禀:“公主,老奴知道柳公子是如何逃出去的了。”

“柳公子自打来了别院,除了吃喝玩乐,旁的事一律没干,还有他极爱逗弄别院里养的一条大黄狗。”

“今日巳时,老奴发现那条大黄狗竟然会拨弄关着柳公子那间屋子的机关,老奴猜想,定然是柳公子利用了这条黄狗,开了机关才能出逃。”

这厮竟连狗都能利用,秦漱闭了闭眼,扶额道:“给本宫饿它两顿!”

老管事揣着手,恭谨地应道:“是。”

秦漱又问他:“柳知尘怎会知道机关在哪?”

老管事悄悄地看了一眼秦漱的脸色,又默默地将头垂下了,声音小得堪比蝇虫:“是老奴说的。”

他没什么底气地为自己辩解:“柳公子问老奴机关在哪里,还说反正自己也出不去,就想开开眼,老奴一想也是,便、便将机关指给了他看。”

秦漱闻言,连叹气都省了,伸出一根指头,遥遥地指着他道:“你也给本宫饿两顿!”

老管事垂首:“是。”

待到天色渐沉,众人寻了一整日也没个消息。

秦漱开始着急起来,柳知尘可别真的出什么事了。

被秦漱忧心着的柳知尘此刻正喝着小酒,挑剔着眼前的饭菜。

他夹起一根菜,送到嘴里嚼上两口就吐了出来,这东西,和元元别院的里的吃食简直没法比。

旁边站着一个苦着脸的人,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躬着腰,站在柳知尘旁边。

“柳公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柳知尘砸吧了下嘴,除了这酒尚且能下口,其余的实在是难以下咽:“你方才不是说我这模样,定然能成为你这南风楚馆的头牌么。”

那馆主听了恨不得当场给他跪下:“哎呦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同公子说了这混账话,求您莫要同小人计较,饶小的一回。”

馆主心里苦啊,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傻得要卖自己的,还是个俊俏得不得了的公子,他是傻了才会拒绝。

他赶忙哄着人将身契签了,很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谁知这公子签完了身契,拿了银子,扬手就朝外头坐着的一位华服公子招呼起来。

那公子他认得,正是纨绔堆儿里的翘楚,常来他这里的世家子弟。

能同他相识的必定非富即贵。

可那公子招呼这个傻公子的时候,他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唤这傻公子‘柳知尘’。

咸安城里谁不知道这个名字,这可是柳丞相家里的幺子,也是个顶会胡闹的纨绔。

馆主闻言腿都软了,他手里捏着的可是当朝丞相幺子的卖身契。

若是丞相知晓,自己将他儿子给买来做小倌倌,馆主想想都觉得脖子上的脑袋晃荡得厉害。

他这时才知,落在自己手中的哪里是什么肥鸭子,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才有了先前那一幕,他好吃好喝地供着这位爷,希望他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秦漱听见这消息的时候诧异的声音都变了:“谁、谁把他卖了?”

南矜想起方才听见的话,也尤不敢置信:“柳公子自个儿把自个儿卖了,馆主晓得他身份后,不敢留他,千求万求得才将这尊大佛送走,柳公子拿着自己的卖身钱又跑了。”

秦漱:“......”

她暗自磨了磨牙,这个蠢包,果真是‘慧极’。

她朝南矜摆摆手:“去找,务必将人找到。”

“是。”南矜应了一声,便匆匆去了,她有一种错觉,若不尽快逮住这位柳公子,他迟早还要生事儿。

心里惦记这柳知尘的事,秦漱这一夜十分浅眠。

子时刚过,南矜便带来了消息。

她神情少了些轻松,十分郑重,秦漱一见,赶忙问道:“可是柳知尘出事了?”

见到南矜点头,秦漱心中咯噔一下。

“公主,这是有人用箭射到东郊别院的。”南矜递过来一张字条。

秦漱展开看,那上面写着‘若要人活,一万两金,赤霞山下,银货两讫。’

赤霞山是盘踞在咸安城外的土匪窝。

柳知尘竟然落到了土匪窝里。

也不知是不是这两日没能好眠,秦漱觉着额角的青筋直蹦,脑子嗡嗡直响。

她突然十分同情柳丞相,有这么个能生事的儿子,难怪他腿脚要比同年岁的大臣好上许多,定然是抓柳知尘这厮练就的好脚力。

眼下,她虽有一肚子疑惑,但柳知尘的小命尚且捏在人家手里,她不敢耽搁,吩咐南矜:“去备金,叫些人埋暗中跟着,别漏了行迹。”

她不得不防备对方出尔反尔,亦不敢大喇喇的派许多人去,万一真惹恼了对方,焉知会不会拿柳知尘祭刀。

现下将人救出来才是紧要的,迟些再同这些土匪算账。

对方能找去东郊别院,显然是柳知尘告诉他们的,柳知尘遇见险事,不来公主府,亦不去丞相府,反倒选在了别院,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秦漱猜测他不敢露出身份,是担心那些土匪万一心生忌惮,来个杀人灭口。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上一句‘这个惹事儿精!’

公主府的灯燃了一夜,有心人自会留意。

比如宋郇。

他听着侍墨禀报,越听脸色越沉。

最后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你说她派人去了南风楚馆找小倌?”

侍墨觉着屋子里应该多添个炭盆,他有些冷。

可是公子问话,他又不敢不答,只得硬着头皮将打听来的事如实禀道:“是,属下打听到,跑了的是个十分俊俏的小公子,公主很是中意,听闻人跑了,公主府的人怒得险些砸了南风楚馆,当场就碎了一张红木桌。”

“属下去的时候,那散了架子的红木桌子还扔在后院,等着当柴烧。”

这话是那南风馆馆主深思熟虑想出来的说辞,他总不能说,自己哄骗了丞相家的小儿子来当小倌倌吧,那他还要不要命了。

至于那张桌子,的确是秦漱的人砸的。

南矜听闻柳知尘又跑了,只差一步,就能抓到人复命了,她懊恼下没收住手劲儿,碎了人家一张桌子。

却被那馆主添油加醋地传到了宋郇耳中。

此刻,宋郇的脸色要比这个夜色还沉,他甚至低笑出声,侍墨在一旁瞧着,大气也不敢喘,连呼吸都尽量小心翼翼。

他家公子那后槽牙咬得,若是有颗石子,定也是碎了。

小说《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马车里的两人无人开口,都各揣着心事。

只有车辙压在路上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明显。

即便知道宋郇还未曾做过那些事,两人也还未曾走到敌对的路上。

可念及过往,秦漱还是不可避免的迁怒这个时候的宋郇。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宋郇如今还是个白身,未曾入仕,若是能让他无法入朝为官,岂不可以一劳永逸?

转念一想,这事儿有些难办,父皇是个惜才的君主,尤其似宋郇这样心有饕餮,且怀大才之人,于此时的大楚而言,无疑于如虎添翼。

依着宋郇的本事,只要他想,早晚有一日会入得了父皇的眼。

那么一切又要回到原点,如前世一般。

要么...杀了他?

宋郇看着秦漱眼中变幻莫测,看向他的神色不善。

虽不知她在思量什么,但下意识地觉察到危险。

于是秦漱便瞧见对面的人,抬起手握成拳,掩在嘴边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来一般,缓了好半晌,才止住声音。

坐在那里脸色苍白,任谁也看得出他虚弱得没什么力气,勉强撑着才能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秦漱的手松了又握,前世军帐中的太傅和此刻的少年宋郇不停地在她脑中交错。

末了,她暗自叹了口气,又在心底里骂起自己心软。

若是从前的宋郇站在她面前,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可此时的宋郇,还什么都没做。

马车停了下来,宋郇起身,身形还尚有不稳,扶着车板缓了缓神才站稳。

宋郇转过来,朝她拱手:“在下宋郇,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若有来日,必定相报。”

秦漱冷眼看着,连眼角都没动,她想起前世同宋郇说的最后一句话,‘若有来世,再不要遇见他了。’

可见老天还是喜欢同人逆着来的。

她肃着脸不吭声,送客的意思很明显了。

宋郇下了车,看着马车远去,在拐角处消失,才抬了步子往府中去,脚下的步子沉稳,哪有方才在马车里虚弱的模样。

秦漱将辛执安置在了公主府中,她看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毕竟长大后的辛执,同小时候还是有些差别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按住辛执的嘴角往上挑,直到露出了一对儿虎牙,秦漱才确定了这人就是辛执无疑。

一次,辛执曾提起过,他在进宫前,曾躲在一处巷子里,看到了一位公子在楚阳酒楼下被一位姑娘搭救。

说的正是秦漱和宋郇。

若非如此,此番怕是不能这么顺利地寻得到他。

辛执是被人偷偷卖进宫的,有人趁着他重伤昏迷,将他卖去做了宦官,那一年他十三岁。

纵然有一身武艺,可在宫里那个吃人的地方,也有的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辛执性子倔强,年岁不大,偏还生了一身傲骨,宫里的老太监用尽了腌臜的法子折磨得他奄奄一息。

辛执被扔进了废弃的宫殿里,宫里许多受了刑的宫人,若活不下去了,便扔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埋着的白骨怕是有尺余厚,不曾听说有谁活着出来。

除了辛执。

他遇见了秦漱。

那一年宋郇做了秦漱的太傅,陡然间却像换了个人。

秦漱近前一步,宋郇便束着手后退一步。

神色也没了往时的温和,疏离之意再明显不过。

“宋郇,你怎么了?做了我的太傅,我们便可以日日相见了,你不高兴吗?”

秦漱从宋郇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宋郇开口,刻板又规矩:“臣不知殿下是公主之尊,先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主恕罪。”

“宋郇,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公主,难道我就不是那个同你相知相识的奚和了吗?”

奚和是她的小字,被赐封号前,只有父皇私下里这么唤她,秦漱将这名字告诉了宋郇,心意早便昭然若揭。

宋郇这才抬眼,那双如同点了墨的眸子里,好似将一些东西压了下去,不过片刻的涌动,复又沉寂。

“论身份,臣不过是宋家的一个庶子,您是这大楚最尊贵的公主,有君臣之别。”

“若论礼数,我为公主师长,亦不可逾矩。”

秦漱的眼睛里有了泪意:“宋郇,我不要你做我的太傅了。”

宋郇又垂下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公主,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秦漱闻言竟气得推了他一把:“我说不要你做太傅就不要!”

之后便跑了出去。

宋郇沉静地看着那个一身华服哭着跑走的姑娘,宽袖下交握的手,指关节被捏得发白,面上却不露的分毫异样。

便是那一次,秦漱躲去了废弃的宫殿,恰巧救了险些被人折磨死的辛执。

公主府中,负责照顾辛执的小宫女彼雀慌乱地跑了出来,去报掌事姑姑:“姑姑,不...不见了。”

掌事姑姑南矜见状沉下脸训斥:“慌慌张张的是什么体统,还当是在...咳...”

南矜的话及时转了个弯又继续问道:“还不说清楚些,什么不见了?”

彼雀闻言矮身福了个礼,才又道:“禀姑姑,公主带回来的那位受伤的小公子不见了。”

南矜闻言也瞪了眼,戳了一把彼雀的额头:“你个蠢雀儿,怎的不早些说清楚!”

随着话音消失,人也往秦漱的寝殿去了。

“公主,不好了,不...不见了。”

秦漱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扬了扬下巴:“什么不见了?”

南矜苦着脸答:“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公子不见了。”

出乎南矜意料的,秦漱又拿起话本,伸出一只手朝房梁上指了指:“那儿找了吗?”

南矜随着她的手翻了翻眼皮,福身行了个礼,默默地退了出去。

秦漱看着话本子,却在想南矜、彼雀她们的事。

这些人是在她很小的时候,随着父皇赏下的公主府一并送进来的。

尤记得当时父皇说了句很模糊的话,‘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

当时她趴在父皇的御案上,歪着头:“奚和不懂。”

父皇只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有些事,要自己去看,才看得清楚,悟得明白。”

在看到不过盏茶间,南矜便回来复命时,秦漱若有所思。

“禀公主,小公子的确睡在房梁上。”

秦漱点了点头,让她退下。

秦漱知晓辛执的习惯,他是个谨慎性子,若非是也跃上房梁查探,是决计发现不了他的。

再者,安置辛执的百福阁,距离她的永宁殿路程不短,寻常脚力即便是快些走,也要两刻左右。

而南矜却不到盏茶间便走了一个来回,且气息不乱,绝非寻常宫人。

自己前世极少住在公主府中,多半都住在宫中的庆和殿里,便也极少见到公主府的这群人。

前一世自己活得还真是糊涂,竟错过了身边的内里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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